潘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暗算自己,更没有想到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弱点,潘谨的双眼鲜血直流,他愤恨到了极点,运足十成功力扫向自己的周围,不管是人还是树,都难逃他的掌风。
潘安和鬼魅护着沫沫上了高墙,偶人只是听从潘谨的调遣,潘谨发了疯,偶人也未能幸免。
小木三子和鬼魅潘安想的可不一样,虽然他也答应了对付潘谨,但他深知,沫沫真正爱的是廉锦丰,杀掉潘谨,廉锦丰也会死,廉锦丰一死,就断了沫沫的念想,不管沫沫喜不喜欢他,他都不想让沫沫心中总是想着别的男人。
沫沫看小木三子和潘谨打在一起,心中有了主意,拿出一个药丸递给潘安和鬼魅,潘安犹豫了一下,说道:“鬼魅,我带着沫沫去找廉锦丰,你去对付我父亲,他终归是我的父亲,我这么做已经……”
鬼魅点点头,“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对付小木三子和潘谨。”
潘谨的眼睛因为看不到,真气外泄,完全是靠着疯癫所激起的体内的爆发力胡乱发掌。
小木三子不得不佩服潘谨,这个人虽然疯了,但武功比不疯的时候还要可怕,尤其是他的双眼因为往外渗血,抹得满脸都是血渍,看起来比那些面无表情的偶人还要可怕。
小木三子不停的躲闪出招,却不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鬼魅趁二人不防,运足真气扔出手中的药丸,药丸精准的在小木三子的头顶上升腾起一股白雾,小木三子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吸进去大半,赶紧屏住呼吸,这一分神,脚下的步子慢了很多,潘谨循着声音一掌拍向小木三子,小木三子向左一晃,被鬼魅拦住,一剑击毙。
纵然是个铁人,也有泄气的时候,更何况潘谨现在身受重伤,鬼魅知悉潘谨除了眼睛,其他地方根本攻击无效,又不想伤他性命,所以,他只是游走在潘谨附近,让潘谨想要攻击又攻击不到。
此时,潘安和沫沫已经抓住一个太监,询问他廉锦丰和太后的下落,太监战战兢兢的说太后和廉锦丰已经被潘谨转移走了,具体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两个人又连续问了几个人,无一人知晓太后和廉锦丰的下落,沫沫在原地徘徊了几圈之后,突然想起了昆星鸟,紧急召唤昆星鸟,让它们去寻找廉锦丰和太后的下落,并通知秦赢和廉锦禹潘谨已败。
两个人又转回头找鬼魅,潘谨已经筋疲力竭,但神志却清明了,正在狂吼,“潘安,你这逆子,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潘安大步走上前,心情复杂的说道:“父亲,我在,对不起,为了大周江山,这是最好的结局了,父亲难道不知,这天下永远只能姓周吗,为何逆天而为,父亲若是诚心悔过,孩儿愿意以身代罪,谢天下苍生。”
“潘安,潘安,你可知道我为了今天,谋划了多少年,你这个忤逆子,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廉家的人会放过你我吗?都家的宝藏,本来就是为了反周而储备的,都子彦乃至整个都家族人都没有找到他们,我幸运的找到了,所以辞去官职,精心谋划,想不到我精明一世,却毁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手里,哈……哈……哈……哈……”
潘谨笑得甚是凄凉,他已经绝望到了极点,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这皇帝梦,最后依然是海市蜃楼,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还连累了全族的人,只怕大周再也没有潘氏一族了。
“父亲,只要您诚心向善,我会恳求皇上原谅,皇上是明君,他不会……”
“他不会什么?不会杀你我吗?就算他们不杀,大周的百姓也会将我们乱刃分身,不,我不要这样的结局,我还有四国的援兵听我调遣,我不会败得。”潘谨的样子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沫沫叹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潘谨,你不要再做梦了,小木三子已经死了,那个托阿卡也应该魂归故里了,剩下两国,我们也不会让他们为非作歹,你认为群龙无首的强盗能掀起多大风浪,不要再做梦了,告诉我太后和廉锦丰在哪里,我会恳请皇上留你一条性命。”
潘谨哈哈大笑,“留我一条性命,不用,我潘谨的命只有我自己可以决定生死,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知道宝藏的所在,不告诉你们太后和廉锦丰的所在。
太后,太后,那个贱人也配称太后,当年她抛下我投奔到皇上怀里的时候,我……咳……咳……,我绝对不告诉你们。
我要她也尝尝我当年所受的痛苦,皇上被我毒死了,她做了寡妇,却还不肯看我一眼,我岂能让这个贱人的儿子坐稳江山……
潘安,记住,我死以后,就把我烧了,骨灰撒到海里,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儿子,你若还认我这个爹爹,就离开大周,越远越好,不要再碰女人了,女人都是祸水,祸水……”
潘安预感到不好,潘谨的掌风已经击中了天灵盖,潘谨倒地而亡。
这一切来得太快,众人谁都无法阻止,潘谨死了,廉锦丰肯定活不成,沫沫疯狂的跑到潘谨面前,伏在地上哭道:“潘谨,你别死,你不能死,告诉我廉锦丰在哪儿?告诉我,你告诉我……”沫沫已经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了。
鬼魅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谁也不曾想到,潘谨留下大堆的谜团自杀了,他一死,根本无法查到廉锦丰和太后,还有他到底有多少势力,以及那个未知的宝藏,这一切的一切,将永远无法解开谜底。
沫沫最关心的是廉锦丰和太后在哪里?
潘安跪在地上,木然的看着躺在地上,一脸狰狞的父亲,这个父亲,熟悉而又陌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梦,不,不是梦,是一场灾祸,涉及整个潘家族人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