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背后伸手呢?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和都子彦对抗,挑战都子彦。
是……鬼魅,不错,一定是鬼魅,除了鬼魅,没有第二人选。
沫沫听到鬼魅的名字,惊愕失色,她每天努力忘掉的名字,再一次出现了。
鬼魅,鬼魅,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吗?
沫沫沉吟良久,抬起头问道:“皇上,你可知道鬼魅的住所?”
廉锦禹点点头,“知道,沫沫,你想去见鬼魅?”
“嗯,我想去问问鬼魅,和他合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人,就是要颠覆大周的人,除了鬼魅,我想没有人会知道。”沫沫坚定的说道。
廉锦禹夫妻在第一时间想到廉锦丰,廉锦丰变成了偶人,沫沫如果真的找到鬼魅,鬼魅会不会……?
廉锦禹一时间犹豫了,说还是不说呢?
沫沫何等聪慧,一见他们夫妻的样子,便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沫沫淡淡苦笑道:“皇上,你们不要担心,我见鬼魅,只是想搞清楚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我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算是廉锦丰永远是这个样子,我也不会放弃他的。”
夫妻二人一时有些尴尬,廉锦禹本想否认,却说不出口,只好把鬼魅的地址告诉了沫沫。
婉儿本想和沫沫同行,被沫沫拒绝了,沫沫知道,鬼魅看到婉儿,一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沫沫依照地址,独自骑马出了城。
廉锦禹派了一队人马跟在她的后面暗中保护她,殊不知,鬼魅早就派了人每天暗中保护她,沫沫的一举一动,鬼魅都一清二楚。
跟随沫沫的人,见他是朝着魔教分部的方向走,一时有些惊讶,其中一人便紧急抄近路回了分部。
鬼魅得知沫沫朝这个方向过来,不仅错愕,沫沫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地址,除非,是廉锦禹泄露了秘密。
他的地址,只是告诉了廉锦禹,因为他担心金面人一旦举事成功,廉家的人会因此遭遇灭顶之灾,不管他想不想承认,都不能否认,他的骨子里,流的也是廉家的血。
廉锦禹要做什么?是沫沫自己想来,还是廉锦禹要她来的。
鬼魅站在铜镜前,一袭带暗色花纹的紫衣,更显身姿挺拔,俊美无匹。
鬼魅自嘲的苦笑一下,居然因为沫沫要来,就照起了镜子,沫沫何曾在乎过这些,她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终究,自己无法忘记她,恐怕,这一生,沫沫的影子都会刻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门下禀报,沫沫在门口求见,问鬼魅见还是不见。
鬼魅有些紧张的来回搓着手,见,每天都在想着见她,此时主动上门,怎么可能不见呢?
手心已经沁出了汗,连他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何紧张。
沫沫跟着门人走进来的时候,鬼魅正在看书,好像并没有看到沫沫。
门人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看样子鬼魅正沉浸在书香里,根本就没有听见。
门人颇感奇怪,他们教主的功夫,不要说这样在屋里喊他,就是在院外的脚步声,他也听得清清楚楚,门人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又唤了一声。
鬼魅头也不抬的问道;“有事吗?”
门人赶紧答道是沫沫来了。
鬼魅放下书,扫了一眼沫沫,淡淡道:“沫沫来了,坐吧,你下去吧,沏壶茶来。”
门人恭谨的退了下去。
“沫沫,你来干什么,我早就说过,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我不想见到你,趁着我还没有发火,你还是赶紧走吧。这是我最后留给你的一点面子!”鬼魅的态度冷若冰霜,眼睛还是盯着放在桌上的书本,看也不看沫沫一眼。只是,若要有心,就知道鬼魅的余光从未离开过沫沫。
沫沫离着鬼魅的椅子隔了六七张椅子,室内有些阴暗,根本看不清鬼魅的表情。
鬼魅态度冰冷,让沫沫着实有些意外,看样子,她真是伤了鬼魅的心,以至鬼魅现在对他冷若冰霜。
看来,今次白来了,鬼魅不会告诉她实情的。
沫沫嘴角牵起一颗苦涩的笑,叹道:“鬼魅,是我不该厚着脸皮来找你,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沫沫起身就要向外走。
鬼魅再也无法矜持下去,脱口道:“你费尽心思来找我,连事情都没有说就走,这番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沫沫条腿已经在门槛外,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是我太高估了自己,是我自不量力,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闪电间,鬼魅已经站在了沫沫面前,颤声说道:“沫沫,你真的不愿意多留一刻吗?”
沫沫仰起俏脸,愕然道:“是你说的,让我赶紧走,怎么是我不愿意多留?”
门人端了热茶正好走到门口,见二人堵住门口,低声恭谨道:“教主,茶来了。”
沫沫闪到一旁,让门人端了茶进去。
门人把茶壶放在桌上,低着头退了出去。
沫沫一时之间不知是走还是留,立在原地看着鬼魅,心中百感交集。
鬼魅吁出一口长气,漠然道:“沫沫,你不是有事要说吗?还不进去!”
沫沫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了过来,跟着鬼魅又迈步进了厅堂。
沫沫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鬼魅冷哼了一声,不悦道:“既然不想看到我,干嘛又跟进来?”
沫沫不解的看着他,鬼魅有些恼怒的说道:“坐到我旁边来!”
沫沫顿感啼笑皆非,原来鬼魅是在跟她置气,想不到鬼魅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沫沫起身走到鬼魅面前的第一张椅子上坐下,鬼魅一指对面的椅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坐我对面。”
沫沫白了他一眼,还是再次起身,坐到了鬼魅的对面。
鬼魅给沫沫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自己并没有喝茶,却将杯子倒扣过来,用手指灵巧的旋转着,杯子转了一会儿,险些掉到地上,鬼魅伶俐的接住了杯子,低头看着杯子问道:“说吧,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