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舍爱:下堂妻之追妻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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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廉锦禹夫妻只觉得后背冷飕飕,从头寒到脚。

原以为那颗药是解药,想不到比毒药还可怕,这些情形,如何向母后交代?

沫沫突然想起潘安一直都不见踪影,狐疑道:“婉儿,怎么不见潘安呢?”

廉锦禹身躯一震,潘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廉锦丰却突然出现在医馆。

沫沫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心如刀绞,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不出半分主意。

下蛊的人找不到,廉锦丰的情况就不会好,但是下蛊的人是谁?他们没有半点思绪,真是想不出来。

事情越来越糟,表面上京城风平浪静的,实际上早已风起云涌,随时都会有滔天海浪涌过来,淹没京城,此时的沫沫,就像是拿着一团被毛捣乱了的线团,理不出半点头绪。

沫沫猛地起身说道:“皇上,我们先把廉锦丰带进宫,宫里还有我的徒弟,也需要治疗,我先想办法稳定住他们的病情,再想别的办法,同时我会通知昆星鸟,让昆星鸟去打探这些事情。”

廉锦禹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带着廉锦丰回了皇宫。

待众人走出医馆,潘安从木梁上飘飘飞下,他要转回去找金面人,要问问他,为什么哪家的解药来骗他?

潘安出了医馆,直奔郊外。

潘安一进到地下,就直奔金面人所住的房间,他来这里,是不需要通报的。

潘安开启石门,金面人似乎早就料到潘安会回来,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脸上没有带金色面具,不认识的人看来,此人定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贤人雅士。

这个人,正式潘安的父亲。

他之所以选择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就辞官回乡,是有其阴谋的。

潘安如疾风烈火般闯进来,脸上带着冲天的怒气,潘谨慢条斯理的斥责道:“潘安,何事如此慌张,每个规矩!”

“父亲,廉锦丰的蛊毒可是你下的?”

“是啊,我不是为了帮你赢得比赛吗?怎么?你不满意吗?”

潘安气得一跺脚,怒道:“把解药给我,我希望是公平的赢得比赛,而且,我说过,沫沫看重的不是比赛结果,她有三道试题,这不过是第一道。赢了也没有用。”

“你第一关都闯不过去,如何进行下面的比赛,这个结果,你应该很满意才对,我还以为你是来感谢我的,想不到一见面就出言不逊,指责起为父来了。

那个蛊毒就是神仙来了也解不了,除非,你把为父的鲜血喂给他喝。本来他只是中的牵魂,我给你的小药丸的确是解药。

但吃解药是需要动脑子的,那个嗜心蛊就藏在解药里面,只要掰开吃,食心虫自然就会掉落在地,只可惜他们太急躁了,这是廉锦丰的命。”

潘安一震,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廉锦丰,难道真的为了廉锦丰去割父亲的经脉取血吗?

潘谨放下茶杯,沉声说道:“潘安,热血喝下去才会有效果。如果你想为了公平,为父可以放血给你。

但是,你现在送过去根本赶不及,只有把为父带到他面前,才能有效。你若真是想好了,为父没有意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今日就是死了,也无怨无悔。谁叫我们是父子呢!”

潘安顿时脸色苍白,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把父亲带到他们面前,那所有的事情都会败露,沫沫只怕再也不肯看自己一眼了。

潘谨长叹一声,忧心的追问道;“潘安,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沫沫吗?他日你做了太子,天下的女子还不是任你挑选,何苦要一个寡妇。”

潘安牵牵嘴角,苦笑道:“喜欢,长这么大,我只喜欢过一个女人,就是沫沫,只是我现在恐怕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喜欢她了,将来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潘谨‘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潘安,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为了那个女人,你拒绝帮我做事,为父也没有怪责你一句,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你不是我的父亲,我想七星镇那个替身才是我真正的父亲,最少,他说话永远是和善的,最少他不会像你现在一样有一副狰狞的面孔!

我不稀罕做太子,也不稀罕做皇上,我只想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为了你所谓的大事,伤害了多少人,为了你所谓的大事,连我的鹦鹉都成了你的牺牲品,现在,父亲居然问我,我想怎样,我想让您住手,您做得到吗?”

“潘安,你给我走,你给我走,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潘谨像发了疯似的吼道,愤怒之下,他拂袖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空旷的石屋里面,传来不绝于耳的叮当声。

潘安扫视一眼父亲,悲由心生,长出一口气,低沉道:“父亲,您一定会后悔的。我走了,以后不要打着为我的旗号来做事,即便是日后成事我也不会去做太子之位的。”

潘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背影充满了萧索哀伤的味道。

潘谨没有想到潘安真的会走,更加震怒,现在事情已经做了一多半,不能半途而废,倘若潘安毫不顾念父子亲情的话,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付诸流水。

一念及此,潘谨从抽屉里取出金面,击掌唤出两个人,命令他们去把潘安追回来。

两个人木然的行礼后走了出去,潘安刚准备开门出院,就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机敏的一回头,是偶人,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潘安心里一寒,父亲是要拿自己开刀吗?

潘安凄然一笑,罢了,得不到沫沫的爱,父亲又如此相待,连鹦鹉也离他而去,人生还有什么相求的,潘安立在原地,等待两个偶人来抓自己。

偶人距离潘安大约四五米的时候,突然不动了,原来是潘谨出了地下,遣走偶人,潘谨的气也消了大半,想想自己只有一个儿子,如果真被偶人伤了,那他就算做了皇帝,创下的基业还不是照样拱手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