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翔子频频点头称是,和沫沫点头哈腰的送走了李总管,进了大院。
小翔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沫沫,讥笑道:“我说你怎么会分到冷宫,还不如我长得好看呢?你怎么会来当太监,看你少说也有十七八岁了吧,这会子才做太监,是不是家里穷的厉害啊?”说就说,小翔子竟下手向沫沫的腹下摸去,吓得沫沫慌忙闪开了。
小翔子最一撇,比锅底白不了多少的脸上盈满了不屑,“呦,我不过就是想摸摸你是不是真的净身了,至于吓成这样吗?以后这大院子就我们两个人,这天气热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可是脱光了躺着什么都不干的。”
沫沫赶紧赔笑道:“大哥,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大哥包涵,这是见面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沫沫塞给他一包散碎银子,小翔子满意的点点头,接过银子,笑道:“还挺懂事的,行,以后我就罩着你了。跟你说,咱们这儿最清净,一般没人来,只有隔壁几个院子的人过来躲清静才来串串门,这大房子都是空着的,唉,可惜啊。对了,以后别唤我大哥,雄风都没有了,拿什么做大哥,还是唤我阿翔好了。”
沫沫跟在他后面,几乎笑出声,这小翔子,还挺直接的。
“小莫子,咱们这个冷宫呢,有三排房,一排呢十七间,按理说每天都要把这些房间打扫一遍,但有些房间因为年深日久,连钥匙都找不到了,再说了,都三朝了,皇上只娶一个皇后,你看看当今皇上对皇后的态度,就知道这冷宫皇后肯定是没有机会住了。所以,我们每天只需看看有没有漏雨的,有没有被蚂蚁蛀的,院子里的荒草拔拔,就平安无事了。这些房子,你自己去逛逛吧,我在去补会觉去,正做美梦呢,被李肥猪吵醒了,幸好你还算懂事的。我就住第一排第一间,你逛完了我要是没醒,就敲门喊我一声,我带你领东西去。”
沫沫正求之不得呢,看小翔子进了房间,沫沫开逛。
简单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是第三排了。
沫沫走向第三排,一边走,一边感叹,冷宫的房子,怎么肯都像是她上大学是军训住的那地方,冷冰冰的没有人味。
快到头的时候,沫沫一阵心跳,那间房里面有她做的记号,靠门的墙边有一个英文字母M,用指甲写的,一般人绝对留意不到,真是老天长眼,这么快就找到了。
沫沫装模作样得到了第二排,草草的转了一圈,又到了第一排,小翔子好像还在睡觉,沫沫敲敲门,小翔子睡眼惺忪的说道:“小莫子吧,进来吧。”
沫沫走进房间,还好,小翔子穿着衣服呢。
小翔子从床上爬起来,伸个懒腰道:“看完了,这么好的房子,都空着,可惜了,要是我们村有这么好的房子,说什么我也不来做太监。”
沫沫点头称是,小翔子象征性的拽拽衣襟,抬抬三角眼,笑道:“走吧,我带你去领铺盖。”
沫沫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轻声问道:“阿翔,这冷宫又没有油水可捞,你怎么不想着调调,找个好地方。”
小翔子长叹一声,道:“这宫中的太监屈指可数,除了皇上和太后宫里,御膳房,哪里有油水的地方,还不是和冷宫差不了多少,看房子拔草。有什么可调的,凑合忍着吧。”
沫沫心里有了主意,笑笑,不再说话。
领完了铺盖,两个人坐在小翔子房间里,沫沫的耳朵开始接受他的荼毒。
沫沫百无聊赖的在小翔子唾沫飞溅的山吹海侃中度过了一天。
终于到了夜晚,小翔子伸个懒腰,示意沫沫他困了,沫沫赶紧起身告辞出了屋。
回到自己屋里,沫沫和衣靠在床上,等着婉儿的出现。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沫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木门被悄悄推开了,廉锦丰轻手蹑脚的走到床边。
廉锦丰轻叹一声,这个倔强的女子,就连睡觉都不老实,真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这女人每天都在想什么。
廉锦丰忍不住伸手拂过沫沫的脸,沫沫戴的面具如她的肌肤一样,细腻光滑,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被雷电击倒一样。
沫沫并没有被惊醒,犹自在与周公老先生下着棋。
廉锦丰干脆坐在了沫沫身边,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幽,清清雅雅的香气,惑得廉锦丰几乎眩晕,真想把她搂在怀里,永远不放开。
沫沫翻个身,撞在廉锦丰身上,一下被惊醒了。
沫沫吓了一跳,几乎惊叫出声,廉锦丰急忙说道:“沫沫,是我。”
沫沫吁出一口长气,娇啧道:“廉锦丰,吓死我了,你何时来的,为何不叫醒我?”
“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你肯定吃不惯太监们的饭菜。”
沫沫摇摇头,打个哈欠,低声道:“谢谢,廉锦丰,我找到那个地方了,你想办法让婉儿不着痕迹的把冷宫的太监调出去,剩下我自己就好说了,明天晚上我们就去那个房间,你看怎样?”
廉锦丰大喜过望,低声道:“沫沫,你真是我们廉家的福星,我给你点上蜡烛,你先吃点东西吧。”
沫沫摇头阻止道:“不要点灯了,谁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监视呢,我不饿,你把东西带走吧。明天我等你的信。”
“沫沫,今晚我来陪你好不好?”
“不必了,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你还是先走吧,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多有不便。”
“沫沫,你现在不是女人,是太监,怕什么,放心,我没有断袖之癖。”
“你,廉锦丰,你何时变得油嘴滑舌,滚,明天天黑之前,别让我看到你!”沫沫真是发雷霆之怒了。
廉锦丰顿了顿,柔声道歉:“沫沫,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别生气,我错了,要不,我把剑给你,你把我舌头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