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是那个和西施一直被送到吴国的美女,我当然知道了。”我十分得意地瞅着他略带满意的表情,即而联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郑嚣,郑旦……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我投去求助的目光,见到的仍旧是淡漠的容颜,想来,问他他也不会轻易回答的。
“因为郑嚣的死郑旦并不知情,而后来在不经意间听到自己的哥哥是让勾践杀死后,心结由此而起,不久后便因郁郁寡欢而香消玉殒。郑嚣在轮回时得知了其妹也似他一样忠心却换来如此下场,心生恨意,用自己六世为奴来交换了一种毒咒,这毒咒即是当勾践转生为显赫人物之时,必将是不全之人。”昔斯平静说着,听不到语气里带有哪种感情。
恨,真的能恨这么久吗?果然是爱之深,恨之切,对妹妹的爱,才会升出对越王的恨意,但这六世为奴的交换,是否太过于残忍些。
若是郑旦得知她的哥哥为报不平竟选择六世为奴,是不是会选择更好的活下去。
六世为奴,一世六转为人,一转为六十年,六世为奴,千年为奴,竟只为替妹妹赎回口气?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路泽嬉皮笑脸同我一起说笑的模样,心里为之一暖。
也许,兄妹之情,也可以让他如此坚持。可,因为兄妹之情在轮回转动之后,居然会演变成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若是郑嚣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当时会不会还坚持下此毒咒。
一个恶因,引来难以承受的恶果。
我深呼吸一口气,迎上昔斯的平静如常的面容,手握成拳状。坚定说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替他解开这个命运之咒的,阻止悲剧的发生,将郑嚣救下。”
昔斯凝神望着我,许久才悠然提醒:“你要知道,如果阻止不了郑嚣的死亡,就只能阻止郑嚣死后立下毒咒。”似乎是因为不放心我,昔斯才难能可见面带丝关切的神色。
听到昔斯的话,我舒了口气,昔斯背对着我站在不远处,声音清冷不带有一丝猜疑地问:“都准备好了吗?随身必备的物件以及预防危险用的符咒,还有,这串项链……”
“千万不能丢掉。”我接过他的话,做了个鬼脸,伸出手将那项链轻巧的戴到颈上,脑中闪过那道深刻的刀痕。
昔斯凝神望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他侧过脸的瞬间,我看到有金黄色阳光在他银头的长发上跳跃。
一枚戒指突然就出现在我的右手的小指上,银色的戒指。这枚戒指我在路泽出任务的时候已经见到过,好像这是个缩小的库房,每次穿越时空,昔斯都会将这枚戒指教给路泽,因为若是随身背着现代的包包去古代,不想引人注意都很难。
有了这枚戒指,像符咒以及其他必需品就不必担心无处可放,不过今天第一次戴上这种东西,冰凉的感觉在这个暖阳的初夏里平添了丝惬意感,平常只是观看,轮到真正实用的时候,还真一时间没想起来打开戒指的咒语。
昔斯并没有给我空闲时间让我去一探究竟,口中念念有词,还不忘吩咐道:“穿越时空只能改变这些需要帮助者的命运,不要理会其他不相关的人,而且,若是不回来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昔斯脸色凝重地望着我,再次予以提醒。
我郑重地点着头,应了一声:“师父,我准备好了。”
“我会送你到离事发时间约三个月之前,就是春秋末期公元前501年。到时候,你必须得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用召唤术召唤我。”昔斯一定是怕我第一次出任务惹什么麻烦,真是小看我!
“命运之轮,如期转动。前世笔录,如昔开启……”听不到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似火烧一样难受。
虽然听路泽说过关于第一次穿越感受时会有些不适,但现在这种感觉……
可能是看到我皱着眉头,也许是我的错觉,昔斯转身的眸里,带有一抹真切的神色。那是种令我看不懂另一种关怀的神情,但是,好像还夹杂了些许的悲戚。抬手一扬,难受感顿时消逝无余。
不等我想将他的背影看得更加真切些,眼前晕黑,直接昏睡过去。
若是让路泽知道我第一次穿越时空竟会在命运之轮的隧道里睡着的话,估计他定会用这个笑柄笑上我一个月才肯罢休。
腰有些酸痛,想来刚才是真的睡熟了,所以才一直从中午睡到晚上。虽然穿越到的地方现在也已经是夏日暖风、花草正盛,但在这山洞里睡上大半天,尤其是阖着大石块睡上它半天,结果可想而知,我柔弱的小腰被折磨得酸痛难止。
我暗自埋怨着昔斯穿越的地域差别,抬头扫了眼挂在天际的星星,不由哀叹出声。
这是一个很宽广的山洞,地面不似那些雕刻天然的凹凸不平,有些高出的地方还被细心的人磨平,山洞的一个角落里还放着一些日常用品。
我心里多少有些平静,因为这个山洞明显是人工打造出来的,这样看来的话,晚饭至少应该不是问题了,若是碰到好心一点的猎户或者农夫的话,还可以找块暖和的地方再睡上它一夜。
只是,普通的农夫或者是猎户的话,不应该会将这山洞磨刻的这么细致吧?
心中突然起了一个贪玩的念头,昔斯既然送我这里,想必离那郑嚣出事的时间是提前三个月,只要在这个时间里改变他的命运,那其他无所事事的时间,就全用在渡假旅游上吧,毕竟,这可是中国古代春秋末期时期呢。
我揉着酸痛的腰,嘴上咕哝着,朝着一块相对来讲比较大的石块后移去。
背靠石块,四下里张望也没看到星许火光,于是只得静静等候着。
静谧的夜空下繁星闪烁,山风将茂密的草丛吹得刷刷直响,圆月不时被阴云遮住,吹来的山风里混合了种淡淡的香气,仔细再闻,却又嗅不到什么。呆望天空不过一刻钟,没等脖子也变得僵硬,山洞外便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其间还有马嘶吼的叫声,我唯恐占了人家的地方受到不明攻击,急忙朝那石块里面挪了挪身子。
“将军,这次打探,好像也是一无所获,难道说那越王这次派来的勾践,真的如此精明,那军队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人。声音倒是平淡无奇,但话里的内容却让我想起这次帮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