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舍、文房歹毒至极。吴谨想破了脑袋也不知为何……至于武库,为何管备森严,里面究竟是何门道,恐怕,这些也只有教主吴擎说的清了。
出了文房门外。
吴谨还是注意了下这三座诡秘的屋舍。
可见,文房两侧又有入门,不知通往何处。文房上花左武右,还是道不出隐藏于雅致中的毒辣!
“刑伯,你且忙事,我回去看看爹爹是否早已回来。”吴谨用着叮嘱的语气道。
“哎,好!”老管家应道。
吴谨朝正教殿后右门走去。眼睛有意无意的锁住了左手边巍峨庄严的武库,停了小会,又迈步前进。
左门残刑,右门毒地。凡近之,皆惧三分。刑天教的威名盛行江湖,也绝不只有这些门道。
走出后右门,便回到了正教殿堂。
这里,是召开门派之事的所在,也是行罚奖赏的殿堂。
吴谨看着教主所座之位,颇感怪异。却有说不出什么怪来,只是那左为腾龙、右为卧虎的雕饰吸引吴谨走了过来——想探个究竟。
这龙首与虎头并齐,泰势若争霸天下一般。两尾正好连成一处,腾龙飞天之势,卧虎扑地之态……
这,不正是和武库前的门联照应了起来吗?吴谨心里捉摸不透。想着:武库与这个教座到底有何联系……
他移向了座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而他转身过来时,眼角忽地闪现出什么来,半蹲着在地上,稍稍昂头看了看龙首,又低着目视龙口,发现了里面竟然会有一个不规矩的洞。
吴谨又走过来蹲下在虎头旁,那虎嘴里,也有一个和龙口完全一样的小口齿洞!
并未做到惊诧的样子,而是心里想着什么,仿佛做好了什么盘算……
稍作思索。便离开了正教殿堂。
来到了原先的那个宽阔的大院,吴谨被场面给遏住了。
一排排不同衣色的教徒,整齐的有序站对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们每人右腰间挂着刀把赤,刀叶青得发黑的教刀,而左上衣间则各扣有一把精制的短刀,可以道是匕首,胸腰间皆配着数十枚诡异的暗镖。
这行势,天下难见,江湖独数。
“伍贺!”吴谨冲着教徒群中前面一人叫道。
那人向右看了去并走了过来。这,不就是那天行送吴谨的领教人,伍贺吗?与往行装不同,今天却大有所改……
“你这?”吴谨用折扇指着他的衣服道。
伍贺道:“哦,我本三大刑阵之一的阵头,今教主归教,于是盛装出迎。”
吴谨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是何三阵?这我到不知。”
“刑天教以阵法威震武林,三阵便是幽刑阵、狼刑阵、洪刑阵。变化不一,各有所用。”
没想到,这伍贺会是幽刑阵的阵头。
吴谨没有再多细问,他想以后爹爹都会告诉他所有事的,何况刑阵。
伍贺往教徒前那指着道:“那两位,便各是狼刑、洪刑的阵头。”
朝着他二人望了去。二人看着吴谨点头应下。
“狼刑张措九。”
“洪刑莫上里。”
“拜见吴谨吴二公子。”两人走在吴谨前齐声半跪作道。
吴谨两手扶起两位阵头的手,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公子!”
二人回到了教阵中。
这时忽感疾风呼呼从不远处肃来,向林道张望去,沙尘四气,满地黄烟。若隐若现的可见一行人朝教口策马奔来。
正是刑天教教主吴擎!
马嘶鸣叫之声越近,蹄踏动地感裂。人人备马,上等的鞍鞯配之,何等风发豪气!
更近了……见头人身后,一色一列,三色三列。青黑居左,褐赤位中,幽蓝在右。浩浩荡荡,风风烈烈!
吴擎也越加看得清了。一身袍衣裹加于身,身上再无夺眼之处,而驰这高头大马的吴擎,更颇有将军元帅之风。
伍贺慌忙地离开吴谨,归回幽刑阵阵位。
“吁!”这声似乎止息住了风沙,一切诡动。天云不飘,地树不摇。嘶声雄魄!
身后的教徒也都停下了。吴擎下了马,视顾着一下,走进教口。教徒们也随着他,牵马归入。
院内众人一致屈膝吼力而道:“恭迎教主!参见教主!”
“诸位请起!”
“可见谨儿?”吴擎的声如此浑厚有力,立在伍贺身前道,“他在何处。”
伍贺听罢用手指指向刚才吴谨所在的位置,回道:“公子在那儿。”
吴擎望了去,斥声喝道:“人呢!”
慌了的伍贺看了看那儿,又四下张望,嘀咕道:“人呢?刚才不还是在那的吗。”
“哼!”吴谨怒着说道便向正教殿堂走了去。
“教主息怒。”
吴擎又侧头说着:“叫他们继续精练。另今晚吩咐下去,接风盛宴!”
“是。”
“继续练武!”伍贺大叫着众教徒。
……
吴擎步入了正教殿。先是注意了下教主殿位,然后再走向后门之右。
吴擎看着打扫好的后门院内,自然地点着头稍觉上好。
“不对……”吴擎自言着看了看远处正立的文房。原来,文房一侧的门窗出了几个稍小不大的破口子,就是……被箭击穿了才成的!
虽然破洞显然能见,但一般人站在远处也无法看出。可想而知,年过他人的吴擎,眼力也过人啊。
“难不成……有人进入。”吴擎像是问自己一般的说道。
陷入沉思下,脚步走向了文房。
“参见教主。”几个在四周做活的丫鬟有礼地吭着声。
吴擎根本不在意这些,只是这窗,为何突现几个破眼呢……
正快到了文房门,准备运掌一挥打开房门。没想到,从门侧的一口(文房后门其一)冒出了两个人,打住了吴擎发力……
“爹!”正是吴谨。
“啊?”吴擎恐道,“是,谨儿?”
“爹!是我啊,谨儿。”
吴谨旁侧的人走向前去,道:“教主,他就是谨儿啊。方才,我也认不出是他,细一看,果真是当年的谨儿。”
那声发出的人,正是老管家——刑伯。
“十几年了,如此之快。谨儿……”吴擎对着吴谨叹了叹,又说:“谨儿,你所学可有长进?”
“还好。”
“想想当年,小孩一个,没想到如今成了大人。”吴擎有点难控情绪低落叹道,“希望你在胜人一面,不辜负为父的期望,加之造诣。”
吴擎又说道:“世时不易,当之莫负。你可明白?”
他明白。却,不知那话的用意——世时不易,当之莫负。
行武的人如此,所它事的人更当如同。
吴谨微点了点头。
稍叙一会。
吴擎又对着老管家斥问道:“这文房,究竟出了何事?”
吴谨见老管家没回声。先说道:“爹,并未发生何事……”
有点动怒的吴擎用手指了下门窗上的口子,望着两人。
“这……”老管家吭着声。
“是我叫进的。不关刑伯的事。”
吴擎被气道:“老刑,你怎么如此老糊涂啊!不是叫你吩咐不让别人进的吗?这里面机关重重,暗器四处,要是伤着了什么人,不就麻烦了……”
“是……我以为只加严于武库。”
“哼!你以为。”
“爹,你看,现在不也没有什么事吗?”吴谨劝说道。
“嚇,还不会花舍也去了?”
吴谨做声回道:“嗯……”
吴擎这下火冒三丈了。不管里面藏有什么,但自己的儿子万一遭险不测,可就痛恨自己一辈子了。
但吴擎有点所动:“叫你去了也就罢,下不为例。这也叫我能看出你的武功境界到了何等地步,武艺颇精。”
吴谨笑着:“谢谢爹。”
“哼,臭小子。下次再乱进非折了你的腿。”吴擎道。
……
老管家开口道:“教主,这些暗器机关是何时所布,我……怎么一点都不知。”
“这个,是前不久才置的,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东西。”
“东西?”吴谨颇感兴趣的问道。
“也没什么宝贝,就是……一堆美酒……等改日,你我父子取出来小叙一酌。”吴擎想了会儿忙做回应道。
……
吴擎眼一转又说:“方才我进教时,伍贺说你同一在,却没看见你人,你去哪了?”
“哦……我看刑伯没在,便打算去叫刑伯来一同恭迎爹爹。没想到刑伯在文房后门喂食一些毒虫蛇怪,我也就过去看看怎么回事。竟忘了叫他一事……”
“哦?哈哈哈……”吴擎称笑道。
这时,天以渐暗。
“天色不早,怕伙房饭菜已好,我们这就去吧,教主?”老管家道。
吴擎回道:“嗯,好。走吧,谨儿。”
吴谨道:“好的,爹。”
他心里有太多的想不通、想不明。酒为何还会用机关毒器看管?怎么值得用如此多的江湖奇物来保护酒,这不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