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正步走向右后门。探头而望。
心想这会不是又是什么惩治之所吧!远处扑鼻而来的是各种花香。的确不是,与左门截然不同。
右门往前走着,映入眼帘的是铺于地的石径,指接向逐个屋舍。
四处走着的佣人,有修枝的,拾杂的……忙里忙外各走着。
这兴致绝不会被左门牢房的犯人所打破,有说有笑……虽只有一墙之隔,但却互不干扰,仿佛隔着千里之外。
吴谨微露笑角,心想,这难不成是给自己接风的吗?
“哈!谨儿!当真是你。”只见一位旬年过半的老者朝不远处走过来说着,“方才不知是你,才倚柱细看,才发觉你这面貌同当年一样,并未变动。”
老者的一席话打住了正在深思中的吴谨。
“你是何人?”吴谨边说边打量着老人。老人咪着眼,咽了口唾沫说:“孩子当真不记得我了?啊,也难怪,你我有十几年从未见过,不记得倒也不碍事。只要你能回来就行了!”老人有点激动地叹道……
吴谨略微有点回忆……却没有回道老者的话。
“你可记得当年谁背着你爹给你买蛐蛐儿斗的?”
吴谨大跳而叫道:“是你!刑管家,不,是刑伯伯!”
那个老人笑了笑:“正是。得多亏你还记得起我。”
“我记得,那时你总是在爹爹那儿,帮我开交一些祸事……”
“没错,没错……那时你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嗯,是的伯伯。”吴谨转了个话弯说,“这些人都在准备些什么,怎么像是辞旧迎新一般,究竟为何事大做准备?”
老管家回答道:“一是为了谨儿你回教,二是今日苍儿和教主归来。所以小置一下,为你们父子三人接风洗尘啊。”
吴谨神情顿了下,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哦,刑伯你忙去吧。我独自一人到处走走,总待在屋里也会病的。”话说完,吴谨朝左手边的屋门走去,屋匾题有“花舍”二字。
要知道,江湖中的“花”,哪个没有要命的呢?更何况堂堂的刑天教。这儿出现的花,绝非于凡。
吴谨刚一推开门,便被扑鼻迎来的花香所沁。散发着不同的花味,有提防的吴谨屏息着气,万一哪种毒物引气而入体内,那可就惨了。
稍有松懈,饶有兴趣的吴谨环视屋内的夺命毒器。这些种种,皆是由各类奇异之花铺件而成。
“这是,黑狼莲,其毒效同比狼性,只生于泽沼怪地一带,一但误用,便死于非命,无药可解。”公子吴谨自言自语道,“寄尸花!疆域一处特有的花,是附着在战死的士兵身上,或者病死了的人……没有死人尸味,无法成活。”
吴谨瞟了寄尸花周围,没有人尸,而竟是——令人作呕的血与骷髅骨……没太在意,而引起注意的是……
目光又斜视在一侧墙上的株植上,吴谨露出惊讶的神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是一个非花似草,非草似花的怪异之物。
“莫非,是……”吴谨疑心道。
这时,从后面走进了一个人,说道:“没错,那正是罗刹花。”原来是方才的老管家刑伯,“这罗刹花,想必公子定有耳闻。”
吴谨怔了怔:“我早些年跟随师父身旁,也听得他谈及这罗刹花。此花非花,似草非草。”
老管家走上前来,说:“这罗刹花一百年只结一次果,并且只留一果种长。结完之后此株凋枯便不在受用……”说完又指着花道,“这花,正值用道,恐怕……全天下就只有这一朵了。”
吴谨看了看花,说:“这种花的确只有一朵,是天下剧毒之花草捣制仅留的一果而成。”
“嗯……是的。这花单凭这一点就十分怪异了。它还另有毒兼药之成效,这更为罕有了!”刑管家稍稍说道。
吴谨颇有不解的问:“哦?这花除了炼毒,难不成还有药的功效。”
老管家指了指花下的幽青之叶,对着吴谨回道:“嗯没错。取叶可引药,摘瓣可炼毒……这叶可有起死回生之药效,而这花,摘一瓣便可杀人于寸步毙命。”
吴谨一脸煞白:“师父也只跟我谈及来历和一些用途。现在才知道这花竟会如此诡辣!”又问道,“刑伯为何知道如此之多,你可知这花为何人所培?”
老管家道:“这花……我,并不知何人所造。只知道是大公子镇守边陲时带回来的,这花的主人……也正是教主了。”
“啊?”吴谨惊了下。随后又稍加口气的说道:“这‘罗刹’,为佛中的食人肉恶鬼。这花更比之恶毒,他带此物来真可谓居心叵测!”
老管家说:“谨儿又不是不知,教主一向爱奇花异草。大公子也是合乎其好。”
吴谨没有再多问什么。
突然,吴谨恍若神忽地叫道:“这花!”
“小心!”老管家将前面的吴谨拉了过来,“这花忌人性,一旦接之近,便会噬发出夺命气物,让人防不胜防。”
“幸无大碍,好在你内功深厚,能逼出刹气。”老管家又接着说。
吴谨稍作运整。以无大险。
说道:“这花可真乃天下第一诡异花!”
这花舍中,不仅只有花,而且还有各类珍奇之草,竟也能散发不同之味!
再转过来看那朵独特的罗刹花,位于万花之上,百草之颠!若乎傲视群雄。
又好比万恶之王,啸领众恶花毒邪草——天下第一诡异花——罗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