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老者盯着那个手持镔铁长矛的蒙面人,神情冷峻。双手紧握轩辕剑对着他猛力一挥,刺耳的风啸声骤然响起,一道巨大的半月形剑芒呼啸而去。黑衣人吃了一惊,赶紧掷出手中的镔铁长矛,同时身体向后一翻。卡啦一声大响,剑芒瞬间击碎了镔铁长矛,贴着黑衣人的头顶呼啸而过!好险!
黑衣人落到地面上。各大势力的高手已经涌了上去。三个金袍老者威力全开,金光、白芒闪耀夜空;功力差点的高手被漫天飞舞的真气流瞬间撕成了碎片,顶尖的高手纷纷打入内圈与金袍老者近身搏杀!风啸声、雷鸣声、呐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真气幻化出的各种光晕漫天飞舞,将夜空变得绚烂斑斓奇幻异常。
黑衣人笑了笑,回城里去了。
刚进城门,便碰到了李冰瑶。她一身白衣,黑发飘飘,冷峻如冰山,与天空中的月华交相辉映。她就好像广寒宫中避居尘世的仙子,冷冷清清,绝色无双。
黑衣人拉下了面巾,果然是张浪。“冰瑶姐,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戴人皮面具?”
李冰瑶望了一眼城外夜空中的绚烂斑斓的色彩,皱眉问道:“外面在争夺轩辕剑?”
张浪点了点头。
李冰瑶立刻朝城外走去。
张浪一把拉住了她。她不解地看着张浪。张浪笑道:“别急!这么多的势力在争夺,不是我们出手的时机!”李冰瑶想了想,点了点头。张浪一拉她的纤手,笑道:“走吧,我们先回去。”随即便在前面领路。李冰瑶跟着他,看着被他牵着的自己的纤手,有些发呆的样子。
两人回到大娘的院落,却在关注城外的争夺。到了第二天凌晨,发现城外的动静渐渐地弱了,最后消失不见。大清早,张浪和李冰瑶顾不上吃早饭,离开了院子,奔出了城,和他两人一样匆匆奔出城的还有很多人,有些是本地好事的百姓,更多的则是江湖人,那些因为实力不够没有参加昨夜争夺的江湖人。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芳草萋萋的一片原野变得坑坑洼洼,到处散布着大大小小新翻出来的土坑,一副满目疮痍的景象;数百具尸体洒在这片原野之上,其中很多都已经残缺不全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呀!那个不是问剑阁的邱长老吗?他居然都死了?”有人惊叫道。接着有人叫道:“那个是宋家的‘破敌锤’!八十年功力的先天高手啊!下半身哪去了?”惊呼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在这里枉送了性命的居然很多都是天下知名的高手,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不能自己。
张浪的目光在战场上扫视了一遍,没见那三个金袍老者,暗自惊诧道:难道那三个家伙逃走了?
李冰瑶皱眉道:“真像是屠宰场!原本高高在上的强者,居然像猪羊一样被人斩杀在这里!”
张浪对李冰瑶道:“我们去酒馆吃早餐。”李冰瑶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酒馆之中通常都是消息流传最快的地方,去酒馆等消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李冰瑶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城内,走进城里最大的酒楼。此时虽然时间还很早,可是酒楼内已经坐了七八成客人了!两人在二楼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刚刚给邻桌的客人送了酒食的小二赶紧奔了过来,“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张浪随便要了些吃的,小二立刻下去了。
片刻之后,几样小菜,两碟馒头,一壶新沏的好茶便送上来了。小二道了声慢用,便又去招呼另一桌的客人去了。
张浪和李冰瑶一边吃着一边闲聊,同时也在等着消息。
……
时间临近中午,酒楼已经爆棚,没有座位的就站着,人挤人,人挨人,红橙黄绿青蓝紫,各种服色,拿剑的,拿刀的,背斧的。耳边全是嘈杂声。所有的店小二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连原本在后厨打下手的伙计也都到前面来帮忙了。
一群男男女女从楼下上来了,个个仰着下巴,一副骄傲的态度。原本喧嚣的二楼静了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楼梯口投去。有人道:“那个样子,是蓝天圣境的人!”
张浪心头一动,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那些人修为都不浅的样子,男的英俊,穿着蓝色的长袍,背着长剑;女的娇美,穿着水绿色的女式武士服,装饰精美的宝剑多跨行在腰间,行走间,宝剑随着腰肢摇曳着,别有一番动人的魅力。
蓝天圣境众人站在楼梯口,看了看二楼的情景。最美的那个女子皱眉道:“怎么这里也都爆满了?!”美眸瞟了一眼霸着一张桌子的张浪和李冰瑶,对身旁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道:“五师兄,你去请那两个人让一让吧!”年轻男子有些为难地道:“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他们先到的!”女子流露出鄙视之色,“你怎么这么没用!早知道这样我应该跟三师兄那一队的!”
年轻男子连忙道:“师妹别生气,我这就去把他们赶走!”女子笑了,甜甜地道:“还是五师兄对我好!”年轻男子不由的一阵迷醉。
年轻男子来到张浪和李冰瑶旁边,一抱拳,“请两位把这桌让出来。”张浪瞥了他一眼,“我坐着舒服,不想让!”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朋友,我劝你识相一些,不要自讨苦吃。”李冰瑶皱起眉头,眼眸中的神情更冷了。张浪吊儿郎当地道:“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要不你来让我见识见识!”
年轻人非常恼火,冷声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伸出左手,淡蓝色的真气包裹着手掌。迅疾朝张浪胸口打来。
噗!手掌打了个正着。蓝天圣境众人面带冷笑。然而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家伙居然还在那吊儿郎当的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师妹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