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老者的背后,一名虽已白发年迈但却依旧是满脸白毛髭须的老汉突然地暴跳起来双眼圆瞪地怒斥道。
那名面容凶悍的老者说完,便是已然要准备出手了,可是,就在这时候,那站在最前面的一名老者却是气势轻轻的一弹,而后便是把那名白毛髭须的老者的气势通通镇压下去了。
“远古精灵一族从老崇尚和平,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挑起战端,对于那位精灵长使的出手你还没有看见吗?要是真的想下杀招,还等得到现在?还有,这精灵一族的友人从此已经是少主的子民了,老阎王,再是继续如此冒冒失失的话,师尊那里,你可是要自己去解释了啊!”那名为首的老者淡淡地训斥道。
对于这名老者的话,即便是那名一看便知道是豹子颈脾气,年老去依然是如此满脸横须的老者,也是丝毫不敢违逆的,他瞬间又便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双手挠头挠颈地讪笑着说道:“师兄,师兄,阎子知错了,阎子以后也不敢了,你看这总算可以了吧,再说呢,老阎子这、这、这不是着急少主人的么?师姐、师姐,你老的就替老阎我说说话才对的啊,师姐、师姐——”
对于那名被尊称为“阎王”的老者这般恶相之下如此娇嗲的哀求,那名老妪从小便是只有弃械投降的份儿的了,她的脸色同样是一脸为难地望向那名为首的道骨风高的老人。
然而还未待得及她张嘴开始说话,那名为首的老者便是率先打断道:“你也少向着他求情了,当世之上,可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得住师尊他老人家的,哼!即使是我和大师兄两人,都快要拦不住了,他干的好事儿细细数来,可还真的是不少呢!”
听着这名为首的道骨风高的老人都真么说的时候,那名前一刹那还是一阵得意忘形、忘乎所以的满脸髭须的老人,此际那一张老脸也是瞬间地垮了下来啊,对于自己的那些“丰功伟绩”,哼哼,若然他们的师尊真的是要追究下来的话,那种结果,他是只要稍稍想想都要毛骨悚然了。
可是,同样地,还未等到那名被称作“阎王”的老王开始他的哭诉与哀求,那名为首的老者便是再然轻轻地说道:“走吧,前方的战场之上又有新的战况传回来了,去听听也好,少主他们一行尚在灵山之行中,大动作还得再派出人手去跟进啊。”
“嗯嗯——”
此际即便是那名道骨风高的老者背后的那名脸目雍容的老妪也只能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以示应允道,而后她也是一脸苦相地望着那名“阎王”老者,很显然,这名为首的老人,即便是在这一众人之内,也是拥有着绝对的权威啊。
流光轻轻地化成一些些细碎的光点,一如这些恐怖的老者在方方出现的时候一样,而后那光点轻轻地消散于空中,一切便都如是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的一样。
、、、
如同坠入了真空一般的天际之上,一柄浑身黝黑的巨大禅杖便是如此横亘那天空之上,宛如一座守卫长天的巨大的墓碑,那禅杖之上缭绕着的玄奥而晦涩的符文便是那墓碑上的墓志铭。
而那一道恐怖的焚龙巨兽也是不断地盘旋在那片高高的天空之上,时不时地发出两声粗重的龙吟,而在它的本体之上,也是同样地携带着一些血泱泱的伤口子,还在不停地有殷红的鲜血渗出来。
可是,不得不地再度惊叹那两道恐怖的一古龙与一神龟的符印,那不断在那一道焚龙魔兽身上律动着的光符,正在飞速地修复着这一道焚龙身上的所有的伤痕,那祝俞老人的虚影是依旧如故的静静地站在那一柄恐怖的禅杖背后。
他的身影,也是依旧如故地佝偻着,他的目光一幅无不平静的模样在目不斜视地凝视着远方那一处仿若是断虹的一角,而他那有点儿鸡胸的胸膛之上,则是依旧还在急促地起起伏伏。
很是显然了,方才施展出的那一杖,也同样是给这祝俞老人带来了沉重的负荷和代价的,毕竟上品阶准神器的威力还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要施展出这样的上品准神器的威力,同样地会给使用者带来恐怖的负荷。
即便这祝俞老人已然是超级斗皇的修为了,却是依旧承受着一阵极其强烈的痛苦和虚脱的感觉,那薄薄的胸膛之上,宛如在其里面养着一只扑棱的小鸟一般,在不停地起伏着。
如果硬是要说,还有什么是令这名祝俞老人感到欣慰和惊诧的唯一的一点便是,那原本残存在身体之内的那一份超然恐怖的虚虚浮浮的力量,竟然在这一阵子的恶战之中消散了近一半。
虽然无可否认地,随着那一份虚浮感的消散,祝俞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已然处于斗皇八境界巅峰的修为的确是有所下降了,可是,那一份虚浮力量的消失,却是使他的身体之内,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的感觉啊。
而体内鼓荡的灵力哦,也是变得越来越的凝练,看来这种恶战哦,若不是要付出如斯沉重的代价的话,对付这种体内修炼灵力的虚浮,还真的是比任何的法子都要好呢,可是,当他有意无意地低头看向那片“满目苍夷”的地面之上的时候,在这名老者的眼神之内,便是浮现出一阵禁不住的沉重和伤痛。
的确,这一回的大战,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过于沉重了,差不多整个兵团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重伤与昏迷的状态之中,而伤势最严重的那位团长穆儒,则更是生死未卜啊。
这样的一回恶战,不论结果如何,对于这穆儒佣兵团来说,都无疑绝对是一次空前的打击了,即使他们真的能够从这一次的死亡困局中逃出去,可是面对如此之多的伤兵,还有深度重伤的那几位统领,要彻底地恢复过来,没有数月的时间,恐怕是不大可能的了。
可是,现时正是大陆困乱,七大帝国之间很明显地分成两大阵型,两大阵型之间明争、暗斗从未简短,而数大异族也是已然盘亘在域外荒原之上,大有蠢蠢欲动之势头。
他们的少主尚还在这一届的灵山大比之内,一旦灵山大比一行正式结束,他们便是要迅速前往灵山境外接应两位少主人的,可是,如今如此伤亡惨重的一幕,你又叫他如何交代的是好啊?!
想到这些,这名向来皆是以镇定和排兵布局著称的老者都是忍不住的一阵眉头紧锁,他们原以为,经历了这一段漫长的修炼时光以后,佣兵团方面不论是在高端战力的一方面,还是在兵团力量的那一方面,都是有了长足的进展。
虽然难说可以像某些超级的佣兵团那样横着走,可要是什么没有眼的势力哦,胆敢去现行挑衅他们的存在,那么他们也是无惧来一回的秋风扫落叶的,毕竟凭借如此强大的大支战意大军冲锋陷阵,还有那两位超级斗皇境界大能之辈的守卫,这也应该不成什么问题的。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还未待得及他们去一展雄风,现实竟然已然给予了他们这么一场超级的打击了,面对如此强大的这名未知的对手,若不是倚靠那易笙留下来的几样守护的手段,恐怕他们这一回是真的要全军覆灭的了。
可是,现在也显然并非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啊,那禅驼祝俞老人慢慢地把那低下的头颅慢慢地抬了起来,与此同时哦,那萦绕在他一双眼眸之内的那份浓浓的悲伤和悲恸也迅速地开始消失,而淡淡地转变成一股炽热而锋锐的仇恨。
他的眼睛宛如会喷火的一般凝望着那远处的一道断虹,的确,那一片凶茫茫的镇压空间,已然被祝俞这几乎是使尽了全身气力的惊世一击之下,撕毁了大半,可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了。
这种所谓的暂时的所占得的上风是不可能持续的,毕竟直至那祝俞老人已然使出了如此的手段,可是都依然尚还未能看见那名出手之人的真正出手啊,由此一来,胜负便是已然分了出来了。
而那祝俞老人此际的脸庞之上,也是禁不住的一脸的疑惑,这究竟又是在闹哪一出啊,照计来说哦,以那名隐匿之人的功力,可是不至于要积蓄如此之久还为准备好下一着的那等人马啊!那么他究竟是在等什么。
而就在那祝俞在凝神静气地密切注视着那远方的一片超级天际的时候,那远方的一处天空也是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一道亘古绵长的长长叹息的声音仿佛是从极度遥远的天外传来的一般吗,传进那祝俞老人的耳朵之内。
“哎——”
可是就在这一道叹息方方完结的一瞬间,那远方的一片威压的空间便是陡然开始变形了,一柄粗重的长长箭矢便是如此陡然在那片天空之上成型,似乎是有一阵狂暴的风在后面拍了一下。
“咻——”
空气兀然地响起一阵近乎撕裂一般的爆鸣之声,而后那一柄恐怖的长长箭矢便是已然穿透了长空,向着那祝俞背后的那座龙龟古印记之上激射而去,的确,只要成功地撕毁了这一道古印的话,那祝俞老鬼的实力,起码要下降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