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你、你不得好死,乐家不会放过你的。”苦苦被困在牢笼之内的王志庆气急败坏地叫道。
“哦?是那样的吗?我突然有不想让你娘俩死得念头了。”
老者的声音冰冷而阴沉,但这一手的手段确实让人毛骨悚然,这不是寻常正道上人所使用的手段。
“你!娘、娘,你没事吧,娘啊——”
“原来你也知道至亲被折磨的那种痛苦啊?你还好,至少还活着,可惜你为什么要下狠手?自问大哥平日待你也不薄吧?”王聂愤怒地说道。
“小杂种,不用惺惺作态,父亲临死前可是要将家主之位传给我的,是你,是你这只狗娘养的,用诡计迷惑长老团,最终夺去本应属于我的位置,你凭什么?”
“父亲晚年心志被妖物所迷惑,是长老团一致裁定由大哥担起家族的大旗,况且以你的天赋和成就,你就真的那么自信可以挑得起这份担子吗?况且大哥也明白有愧于你,一直以来怎么待你,你自己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呵呵,好一个心知肚明,我当然心知肚明,我心知肚明谁因为拿走了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而进行赎罪。”王志庆歇斯底里地说道。
“很好,既然你做出了谋杀家主的行经,今天就由我亲自来祭你。”王聂说完,一步踏出,滂湃的土黄色光芒向着牢笼****去。
“住手!”
大厅外突然一声厉喝,厚重的蓝色光芒挡住了王聂的去路,两者悍然相碰,蓝光虽然被震飞,但还是挡住了这一击。
“乐安?这是我们王家自个儿的事儿,你们姓乐的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王聂冷冷地说道。
“与他无关,与我总是有关了吧,你们王家好狠毒的手段啊,娘、娘。”一个与王志庆母亲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此时正抱着被邬曼毁了容的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歇斯底里地说道。
她就是王志庆的嫡亲妹妹——王菁,容貌虽及不上她母亲的华贵与雍容,但也算得上是娇俏动人,只可惜她狠毒到放光的眼神将其应有的灵动感觉全部抹杀了。
“呵呵,好狠毒吗?大概更狠毒的都还有啊,既然女婿家的人都来了,不如请进来吧。”那阴沉而冰冷的声音总是旁若无人地响起,却总是没有人敢去阻拦,他们都深知老者深不可测的修为与在王家的地位。
“呵呵,邬老这么多年不见,依旧神通啊。”
随着声音的响起,只见一小队人马在一名老者的率领之下慢慢地走了进来,看见这一行人,那被困在牢笼中的王志庆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应该有救了。
那为首的一名老者,是他妹夫王菁家族的大长老,也是那乐安的二叔——乐冥,一身修为恐怖之极,只要他老人家肯出手报自己周全,只要自己死不认账,想必王家也不可以对他做什么。
“都来了吗?乐家这几年也是活腻了,好精的算盘啊,那盘数都算到王家的头上来了,我还记得,远山上位的时候,我曾经给过警告的,想必今天还是有那个必要。”
随着老者再一次淡定从容的声音响起,那带头的乐冥面容也不禁一阵扭曲,这只老不死的,的确不好对付。
“老夫杀人从来都不怎么需要理由和证据,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法,我就是法。”
“嘶——”
全场人再一次鸦雀无声,他就是法,这样的底气,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的,像这样听着狂蟒自大的说话,需要实力的证明。
“不过,既然今天亲家都到场了,有些东西,还是有必要亮给某些人看看,活了数百年,还是需要堵住悠悠众口,哈哈!”随着老者几声自嘲的笑声,一块蒙蒙的光幕逐渐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画面直叫人鼻血直流,那旖旎的一幕幕,春色极迷人,上演着的是乐安这个当女婿的与那被毁了容的王志庆丈母娘的交欢画面,呻吟的声音、喘息的声音、呢喃的声音,声声刺耳,每一幕都如此迷人,活生生地上演的春宫戏码。
那在场的乐家人无不面红耳赤的,至于原因,或者就只有他们知道了。而那王菁亲眼目睹这一幕,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怀里的那个女人,这个一直利用自己,出卖了自己所有的女人,自己傻傻地尊重了几十年的女人,竟然、竟然与自己认为厮守一生的男人、、、
没有人会关注她的变化,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而那春宫图的当事者,也即是她自己的丈夫,此时只是厚颜无耻地讪笑一下,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平生杀人需要用到理由的不多,尊重你曾经是远山的二娘,这下足够了。”老者说完,那些扭动在女子血液里的龃虫像一下子疯狂了一样,一寸一寸吞噬着女子的血肉、甚至灵魂。
那种万虫噬体的痛感从女子近乎疯狂的吼叫声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得到,但所有人都不感觉到可惜,像这种肮脏至极的人,或者也就只有这样的死法最适合她,只有王志庆声嘶力竭地痛呼着自己的母亲。
“至于你,就留下一条手臂吧!”老者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对着乐安静静地说道。
“邬曼,尔敢!”乐安身冇旁的乐冥大声呵斥道,身影如电般挡在乐安的身前。
“很多年前我就已经警告过很多人,我没有敢不敢做的事情,只有想不想做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有人会忘记,两条吧!”老者的声音平静地叹息道,他依旧木然地留在大殿的殿台之上。
“啊!”
台下一声痛苦的吼叫声突兀地响起,鲜血在他的双肩上如柱般地喷出,两只血淋淋的手臂掉在地上,那乐安痛苦得半边脸庞都扭曲了,蜷缩在地上不停痉挛。
“邬曼!”那乐冥看见乐安如此痛苦的惨状,双眸之上如有火星喷出一样,身影再次如闪电一样向着殿台之上的那道蒙蒙人影追去。
老者依旧不见有什么动作,声音再次淡淡地响起,像是在回味很久以前的往事,“当初没有废了你,如今想来,今天也不迟,算盘都打到老夫的头上来了?”
轻飘飘的雾气再次聚拢成拳,拳头同样像雾一样轻飘飘地打出,两者悍然相撞,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乐冥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两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胸口之上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鲜血像水一样不停喷出。
脸色白如金纸,气息萎靡到极点,所有人都知道,这乐冥怕是要活不成了,即使依靠某些天材地宝活过来了,今后恐怕也只可以是废人一个了。
那跟随而来的乐家一众高手,眼看着两位家主先后被废,但却生不起一丝反抗之意,浓浓的畏惧感填充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头之上,甚至连想要走的勇气都没有了,面前的这只老家伙可真正是杀人不眨眼的。
“都走吧!为人家办事的也不容易,老夫多行不义,只望你们好自为之。”老者轻轻叹息道,那些乐家的高手立即如蒙大赦,抱起两位家主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不打算走了吗?”
老者望着台下像失了魂似一动不动的王菁淡淡地说道,乐家的人通通走了,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个女子也算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一夜之间,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残忍了,纵使她心性再坚韧也撑不过来啊。
像行尸走肉般慢慢地走出王家,晨风吹拂她的脸庞,头发骤然花白了一半,清晰可见无数的血泪从她的双眸处缓缓滴下,清晰可闻淡淡的血腥气和苦味儿,这萧索的身影藏纳着多少的悲痛和辛酸。
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账,至于这账单什么时候找上门来,这个就不好说了,但为人处世必须要谨记,这一笔笔账,终有一天会降临,至于是福报还是祸报,都是取决你自己。
睁眼开间袅袅升腾的希望,抬头刚想大笑,母亲便死了,还以为会有所依仗,可惜那乐家的一众人马向被秋风扫落叶一样,还不到三个回合,濒死得濒死,残废的残废,自己唯一的妹妹也落得这生不如死的下场,其实要数最难受的应该还是困在牢笼中的王志庆。
可惜,当所有人将视线转向他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如既往,没有对往事的悔恨和丧母的悲伤,但深深的不忿还是有的,“呵呵!这么多人望着我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但菁妹有一点说得没有错,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王远山那狗杂种,没有举证之前,没有人可以杀我。”此刻他色厉内荏地说道。
“你还需要什么证明?我就是最好的证明。”大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慢慢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人看见这男子,心头都是咯噔了一下,不是说已经、已经那个了吗?
是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正就是王家的家主王远山,王远山身材一米九开外,宽肩圆膀,面容刚毅无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台下的王畅看见这名男子慢慢走进来,神情激动得就要冲过去了,可还是被男子威严的目光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