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废柴之截杀
这边,一对阴险男+废柴女已经在天时地利人为推动的情况下住到一起开始发展JQ了。
那边,正有小人在酝酿着下一波的兴风作浪。
舒月在广益大厦楼下恨恨地跺跺脚,寒风吹过,她抱着身子抖了几下。纵然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可她的眼睛还是死盯着出口。
自从上次和那土包子打了一架后,从医院一回到家便被父母亲训斥。他们非但不听她的解释,不看她受的伤,还声色俱厉地要断了她的经济供给,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可从前夫那里分来少少的赡养费她早就败得精光,如果家里断供她岂不是要饿死?
父亲母亲口口声声说她丢了家里的人,可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做错了。就算她当年负了沈夔,让他们失望,可当年她毕竟年轻啊。年轻时谁不荒唐?现在她离婚回来,形单影支,沈夔也还是单身。想当年他对自己用情至深,极有可能是在等她回来。她想去和他重修旧好又有什么错?
只是,她没想到他的新女友竟然是如此地粗鲁无礼又其貌不扬,她固执地认定沈夔只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他心里其实还是在等她回来的。他只是还有些生气,一时无法原谅她罢了。她这么想着,心里难受。当年她是全家的小公主,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父宠母爱,衣食无忧,又有全心爱护她的男人。和现在对比,岂止是天上地下,有别云泥。
她恨恨地往广益大厦的出口扫了几万遍,却没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她也不敢进去找她,因为那个崔格格和易素都在里面。想到格格她不由想到那毫不留情面的一杯水,她暗暗咬牙。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冷淡又略带惊讶的声音让她精神为之一振,“夔。”
“你怎么在这里?”他重复了一遍,口气很冷淡。
她见他面色严肃,正眼也没多看她,更觉委屈,“我在这里怎么了,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了?”
沈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别找她麻烦。”转身便想走,不料被她拖住,“夔,我想和你谈谈。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好么?”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好想你。”
说着就往他身上靠,浓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他略退了一步,表情僵硬,“舒小姐,请自重。”
舒月美眸含泪,“夔,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退了几步,“舒小姐,该说的话我已经通过令尊向你转达了,我们没有继续沟通的必要了。”
“不,夔,”她拉住他,急切地想解释,“你……”
“舒女士,你光天化日的,拖着别人的男朋友,要干嘛?”不大不小的声音从她后面响起。
见珞诗满不高兴地走近,他眉皱得更紧了。想把手从舒月处抽回来,可那女人却是抓得紧紧地。
舒月看到珞诗的眼里有了几分诧异,什么时候那土气又遢塌的土包子变得这么神采飞扬,一身标准的OL打扮,还化着时下流行的裸妆系。
和先前所见简直是云泥之别。
珞诗的眼在舒月身上扫了不知几遍,眉宇间阴黑了几分。眼睛挤成三角形,恶狠狠的目光戳在沈夔被舒月紧揽的胳膊上。嘴角抽动几下,戾气四溢。
沈夔只是觉着一阵阴风刮过,缩了缩脖子,主动又坚决地要抽出被人扯得死紧的胳膊。可他越是暗使力,那女人就抱得越紧。见正牌女友阴得要滴水的脸蛋,他只差没有满头大汗了。
也亏得舒月厚脸皮,在这对楣男衰女间还能保持着淡定。
事实上,要对付这种厚脸皮的人,只能比她更加地BH才行。
“舒女士,可不可以松开我男朋友?”珞诗大拇指往外一比,“我们还要回家做饭呢。”
“做饭?”舒月的脸有点扭曲,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见她认真无比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费了点劲把手抽从舒月那里抽出,“舒小姐,如她所说的,我得回家做饭了。”
“你们住在一起?”舒月有些不敢置信,见珞诗面无表情地点头,再看看沈夔毫不反驳的模样,直觉着大脑一阵嗡嗡响。
沈夔私生活素来严谨,就算之前和她订婚后也从未对她提出同居的请求。当时她还觉着他是呆板木讷,观念陈腐,可现在他居然和这种土包子同居在一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她喃喃道,“夔,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年是我太任性了。我知道你还爱我,你只是想气我才找她当女朋友的是不是?”她乞求地看着他,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里的男人现在看着她的眼神是如此地冰冷。“夔,我们好好谈谈行吗?”她现在怎么能失去他?以前是她太过任性肤浅,才做让他伤心的荒唐事。可现在她是真真正正地醒悟了,她和他是天生的良配,所以她回来找他。而他至今也并未婚娶,他们的破镜重圆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啊。
她的目光粘在他身上,依依不舍地念着他的名,“夔。”
“舒小姐,我和诗诗已经论及婚嫁,”沈夔淡漠的眼和这句话不啻是一记重击,“请你好自为之。”他话只说到此为止,假如舒月还要继续纠缠,她也只会得到难堪。
珞诗看舒月的面色青灰,大颗的泪水含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心里却生不出半丝怜悯。这不算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苦情戏码,这是舒月的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她哪里比我好?”舒月竭力保持着镇定,大庭广众之下她还不想大吵大嚷。里子里已经溃败了,她不想连面子也没有了。可她真的不明白,不明白这个土兮兮的女人哪里胜过她?就算是这土包子现在会打扮了,穿得称头些了。她比起自己还是差了一大截,以她对沈夔审美情趣的了解,怎么想都很诡异?
“事实上,”沈夔执起珞诗的手,“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珞诗掐掐他的掌心,含着狡黠的笑。
这男人真是……太老实了!
嗯!她很满意!
上车后,她还回头看那个站在原地不动的女人,呶嘴,“你太能引烂桃花了,”她叹道。
“诗诗,我会处理的。”
“嗯。”她应着,拔着车头的贱熊猫,看它摇头晃脑的,“对了,她一直都叫你夔吗?”
他沉默了一下,应了一声。她有点郁闷,情人间的昵称爱语应独有专属。想着之前叫他的名,感觉好像是从别人手上承袭来的一样。“其实吧,我一直觉着叫单字挺肉麻的,叫名字呢又太生分了点,”更别说他的名字有歧义。
“所以呢”他的笑容扬了起来,“你想叫我什么?”
“小夔?”
= =!:“绝对不要!”
“小夔夔?”
= =|||:“死也不要!”
“阿虁?”
“……这事我们回去商量吧。”
他摸摸她的头,忍俊不禁。
发动车子,他从后视镜看了看,舒月还在原地站着。笑容慢慢地沉淀下来,看来他应该再给舒家下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