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悦暖忍不住又一次痛哭起来。她做的不好,她根本不懂友情!
友情是理解,是包容,是支持,是信任。而不是一昧的指责和误解,不是漠然的冷嘲和热讽。友谊是一棵常青树,那么它就需要耐心和细心的浇灌与呵护。
“友谊很脆弱,但是我们很坚强!”
莫染初淡淡的声音在韩悦暖脑海里响起,她抹了抹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朝谭木心释然一笑:“你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
谭木心脸上也抑不住扬起粲然的笑容,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韩悦暖伸出手,放在谭木心面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么,我们走吧!”
我们走吧,多么熟悉而又遥远的一句话,不是我,是我们。我们,是你和我,永远的你和我,一辈子的你和我!
谭木心默契的把手放在韩悦暖,波光粼粼的眼里阴霾一扫而光,闪着粲然的笑意。两只手在太阳的见证下紧紧的握在一起,就这么紧紧地握着,握着,握到地老,握到天荒。
……
这边,莫染初双手放在两边的裤带里,慢悠悠的走在毒辣的阳光之下。
远远的教官看着气得牙痒痒,光溜溜的头在阳光下发着刺眼的亮光,在队伍前来回踱步,气得直喘气。同学们有些不安的看着气得不得了的教官,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远处仍慢悠悠的走着的莫染初,心里直为莫染初着急。
好吧,其实莫染初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在想一些事,想得出神,想得以至于莫名的悲凄。
直到走到队伍面前,莫染初才回过神来,抬头便看见气得脸涨得通红的教官,以及莫名局促不安的同学们。
“报告!”
尽管很是疑惑,莫染初还是按着规矩标标准准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大声的喊了一声报告。
杨教官瞪了她一眼,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瞪出来了。
“你是怎么站的?我是怎么说的?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都记到哪里去了?!”
莫染初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站姿,她自以为挺合格的啊。
“有什么不标准的吗?”
“嘿!你还问?”杨教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还问?你好意思问?你知道标准是什么吗?”
“知道啊。”莫染初淡淡的看了一眼杨教官:“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莫染初一字不漏的把标准完整的叙述下来,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我都做到了啊。”
同学们听到这一连串的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怔然的看着左右的同学,暗地里比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教官也有些惊讶,尴尬的喳了喳嘴,仍是不满地说:“我说不标准就是不标准。”
“可是我都按你说的标准做了啊,难不成你刚才说的都不是所谓标准?”
莫染初可算是听出来,这杨教官是有意针对她。莫染初也不是好惹的主,别人针对她她可不会忍气吞声。
“你!”杨教官气得说不出话来:“我问你,你刚才干嘛去了?”
“刚才我有一个同学晕倒了我去看看。”莫染初倒是很淡定,也明白杨教官是因为这事而生气,不慌不忙地说道。
“打报告了吗?”
“没有。”
杨教官听到这句话瞬间不淡定了:“我怎么和你们说的?做事情之前要和教官报告,耳朵张那儿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莫染初淡淡的说。
“还有一个同学呢?”
“她还在医务室照顾谭木心。”
“好,等她回来了你们一起罚。”杨教官索性直接开罚。
“为什么?”莫染初皱了皱眉。
“你们擅自离开,不打报告,凭什么不能罚你们?”杨教官插着腰,说道。
“我们擅自离开是有原因的!”莫染初表示很不理解:“凭什么要罚我们?”
“没那么多为什么,你的敌人打你一枪你还要问为什么吗?”
“好。你厉害。你的教官你有权力。”莫染初冷笑一声:“那就罚我一个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