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石之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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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启程

严老迈着沉重的步子,他的内心突然变得无法平静,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

“师父,怎么了?”月秋白幽灵般地出现了。

“没事,突然想起天涯了。”严老脸色苍白。

“您老要节哀啊。”月秋白道。

“那孩子没有武功,你多虑了。”严老望着月秋白,眼神中有着隐隐的悲伤:“让石雁跟着他,还有叫霜儿去和月行空汇合,一起去查查月江清那件事。”

“好。”月秋白应道。

严老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说道:“起风了。”

“血雨腥风!”月秋白面无表情,连声音都冰冷可怕。

…………

断云只得独自一人走出花园,刚迈出门口却又闻到一阵芬芳。一位身着桃色衣裳的婀娜少女正从前面经过。断云立即停住脚步。那少女也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断云,她那碧波荡漾的眼神露出惊讶的表情。

“二哥?你回来了?”少女的声音犹如山涧溪水,清澈动听。

“我……”断云注视着那张精致得让他窒息的脸庞,心头砰砰乱跳,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是霜儿呀,认不出来了吗?”月如霜眉毛一弯,眼睛笑成了一弯弦月。

断云不知道如何搭话,只得微微一笑。

“二哥,快点!”照炎不知何时到了院子里,“就等你了!”

“再……再会。”断云如释重负,匆忙说了一句便仓促地跟着照炎走了。

霜儿望着断云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露出浓浓的忧伤,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你……现在还好吗?”

“霜儿!”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月如霜的耳边响起,月秋白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月秋白面前。

“爹!”月如霜眼中的忧伤一扫而光,一把搂住月秋白的脖子:“您叫人找我?”

“咳咳!”月秋白干咳了两声说到:“你这疯丫头,爹要和你说件大事!”月秋白看似生气,但浑身冰冷的气息荡然无存。

“哦,什么事?”月如霜笑呵呵地松开了手,她知道除了自己,父亲对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是冷冰冰的。

“你随我来,我细细和你说。”

“嗯!”月如霜点了点头。

………………

断云和照炎二人牵着马到了青云门门口,洪宽一行人正在门外等候。

“二哥,你真够意思!”照炎笑着说:“等我俩立功回来大吃一顿,气死我那小师弟,哈哈哈哈!”他一边说一边跨上了马。

断云没听懂照炎的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哈哈大笑,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哦。”

“上马呀!”照炎对断云叫道。

“我不会骑马。”断云尴尬地说。

“不会吧?”照炎有点吃惊。

“我真不会。”

“好吧。”照炎无可奈何地说:“我教你怎么握缰。”

“稍等,稍等!”一个年轻人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了过来,眼睛似乎还半闭着,嘴里衔着一棵草,露出落拓不恭地笑容。

他一掌摁在马屁股上一个翻身便上了断云的马,“断兄,上马,我教你。”他伸出一只手来。断云只得握住他的手,一踏脚蹬上了马。

“在下石雁,来助断兄一臂之力。”年轻人笑道。

“慢!”照炎怪叫道:“小师弟!我二哥说过只带我一人去,你来添什么乱?”

小师弟?断云纳闷了,这年轻人看起来年纪比自己都大,照炎却叫他小师弟。

石雁并不生气悠然说道:“炎少爷,我可是奉严老之命,或是他老人家觉得少爷年轻气盛难担大任吧,哈哈!别磨蹭了,洪少主可要等着急了!”

“放屁!你若是捣乱我让姥爷打断你狗腿!”照炎没好气地骂道。

“没事!多来几个,我天鹰帮管吃管住!哈哈哈哈!”洪宽暗自偷笑:一群蠢货。

“驾!”洪宽双腿一夹,骑马扬长而去。

众人见状便策马紧跟其后。

断云这下头痛了,天时、地利、人和。自己一条都沾不上,莫非此去真的凶多吉少?

一行人没过多久便到了天鹰帮,众人纷纷下马。

“少主,您回来了!”门内迎来一个两撇胡子的中年人,卑躬笑道。

“嗯!”洪宽马鞭往中年人胸前一扔说道:“钟管家给这几个人安排一几间厢房。”

“安排两间便可以,我和断公子住一起。”石雁对钟管家笑道。

断云没有说话只是疑惑地望着石雁。

“一间便可以,我们三人住一起!”照炎心想:这次可不能再让小师弟捷足先登了!

洪宽转头瞪了石雁一眼,凶相毕露地笑道:“咦?莫非兄台瞧不起我天鹰帮?”

“岂敢岂敢?在下奉命保护断公子不敢有违啊!”石雁不卑不亢脸上还挂着从容的微笑。

“给他们备一个大的客房,省得别人说闲话。”洪宽上下打量着石雁心里骂道:“臭小子,看你也没多大能耐,敢坏我的事拧断你的脖子!”

“洪少主。”断云对洪宽说道:“我想见见令尊遗体,可否?”

“没必要了吧?”洪宽不以为然,他只把断云当作人质可,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

“洪少主,就让他看看吧。”张旗鼓说道:“令尊还未下葬,并无对其不敬,老夫看看断公子是否真如严老所说‘天资聪颖,异于常人’?”

这么一说洪宽倒有点兴趣了,他玩味地打量着断云说道:“那好!你跟我来,看你能看出什么名堂。”

一行人跟着洪宽到了祠堂门口但洪宽只准张旗鼓和断云二人进到里面。

半柱香不到三人便从祠堂内出来。

“如何啊?断公子。”洪宽见断云一直默不作声,料想他没啥能耐。

“是啊,断公子可看出其中端倪?”张旗鼓迫不及待地问。

“伤口三指阔,左窄右宽,乃是刀伤;凶器直背直刃貌似唐刀;凶器刚好穿过肋骨刺中心脏,可见杀人手法相当娴熟。”断云扫了一眼洪宽和张旗鼓说道:“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