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我在高山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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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个又一个迷离的未来

她和他,注定用命运的绳索捆绑在一起,因为距离,所以巧合,因为时间,所以物是人非。站在暮色四合的天空下,相互一笑。

“hi,吴悔。”存在与吴悔在操场上对视着。吴悔哦了一声,便和他同时向教室走去。木蓉推着自行车从校门进来,看到远处二人徐徐走进教室,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嫉妒。“吴悔,你还在想海桐吗?”“是啊,我放心不下她,昨天诡异的场面我现在都觉得是像在做梦,咱们丁老师为什么会在那,地下躺着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吴悔的衣服被撕扯开来,一定不会是丁老师做的。”“你就那么肯定不是丁老师吗?”“嗯,我肯定,丁老师一直很慈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我说你也不要想的太天真了。”“你才天真呢!”吴悔大声地嚷了出来,存在怔在原地,吴悔没有停下脚步,后面传来木蓉大声地喊叫:“你横什么横啊!”存在惊讶地转过头,看到站在身后的木蓉,他一抬胳膊说:“别和她争了,她心情不好。”“可是……”木蓉欲言又止。

吴悔当刚才的话没有听到,径直朝教室走去。梦轩早已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其他人也在忙自己的事情。又有谁会特别围绕着别人的小宇宙转圈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中午堆在校长办公室外面一堆记者。举着话筒问校长:“请您解释一下学校老师的素质为何变成这样好吗?既然教室里有摄像头,为什么不能及时处理?”校长皱着眉头不说话,径直朝自己的汽车走去。

一上网便看到黑色的大字,梦之市第一中学教师猥琐女学生。这条消息对学校来说无疑是一个震荡,同学们知道这个消息无不惊诧,按照大家的思维学校的每一位老师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班里的学生议论纷纷,“听说是海桐啊……”“哎呀,真惨。”“咱们的老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吴悔坐在椅子上冷笑了下。

阳光透过玻璃,折散出迷离的光。吴悔回头看着海桐的座位,还记得她开学来时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给自己的温暖与信任。她不禁叹了口气,还有丁老师在办公室给自己爸爸的感觉,难道这一切都是虚无的嘛。

第二节大课间时,喇叭里传来了去操场大集合的消息。同学们搬着凳子稀稀拉拉地朝大操场走去。操场上已围绕着很多记者,肩上扛着摄像机。存在切了一声,道:“这是要澄清事情嘛?”“都发生了,澄清又有什么用。”梦轩愤愤地说。

校长身穿银灰色西服,面目严肃地站在讲台上,微微颔首,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十分痛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望得到社会的谅解……”校长鞠躬的样子不禁让学生动容,这样的事情,有谁愿意看到呢。

一群鸽子从校园上空飞过,散出刺耳的鸣响,划破了灰暗的天空。

我是多么想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永远没有人受伤,永远没有人绝望。

可是,这不可能。

因为心底里不断地爱,所以才会行为上不断地恨,直至漠然,变成自己固执地解脱。

疼痛,爱的证明。

自由,爱的证明。

一切的一切,证明着我爱你,并且恨着你。

中午放学吴悔打了辆出租车向医院赶去,记得上一次来是看爷爷,她不禁叹息了一声。5208病房,她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内,胸口感觉一阵阵沉闷。5208,她望着墙上的标签,抿下嘴唇,推开门,海桐安稳地睡在床上,她不禁松了一口气,海桐的妈妈眼圈红红地坐在旁边,见吴悔来了也只是微微一点头。

吴悔轻声地问:“阿姨,还没醒吗海桐?”“是啊,昨天晚上说梦话来着,“别碰我,别碰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作孽啊。”“唉……”,吴悔摇摇头,“医生怎么说?”“医生说身体上倒没有大碍,就是受了惊吓,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吴悔悬在半空中的石头落地了,道:“还好还好。”

海桐胳膊上有些擦伤,吴悔轻轻抚摸着海桐的手说:“海桐,起来吃点东西吧。”海桐依然不动。乌云密布的天空透出一丝阳光,照射在海桐颤动的睫毛上。

海桐上救护车时觉得眼前一亮,强烈的光线照射着自己瞳孔,随后就是一片黑暗。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小时候自己骑在爸爸的肩膀上说:“爸爸我要玩那个。”“不行,那叫过山车,你太小了,玩不了,等长大一点再玩吧。”海桐嘴撅得老高:“切切,不玩就不玩,我找妈妈去。”妈妈出现在深夜旋转木马旁,五彩缤纷的灯光照耀着这片场地,旋转木马发出动人可爱的音乐,妈妈把海桐抱上去,她骑着旋转木马不停地前进,没有终点,耳边只有匆匆的旋律,速度越来越快,妈妈在一旁说:“我去给你买冰淇淋。”“妈妈不要去啊,我害怕……”旋转木马不停的转动,不一会儿周围的灯光全灭了:“妈妈,你在哪?”“妈妈!”

轻微的光亮从透过眼皮红色的脉络,转动转动,随着一声惊叫海桐妈妈急忙说:“我在这海桐,妈妈在。”海桐睁开眼睛,泪水夺眶而出:“妈,我以为您不要我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想什么呢傻孩子。”吴悔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海桐……”海桐转过头,泪流满面,道:“吴悔……”

两人泪眼相望,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晴朗的教室。我微笑地看着你,你温暖地看着我。仅此一眼,我便信任上你。

总是这样,冥冥中信任着一个好朋友,不管过了多久,心中还是保存着那份信任。我信任你,与你无关。就好像,我爱你,与你无关。

耳边流动着嘈杂的声音,我爱你,我不爱你。我信任你,我骗了你。我羡慕你,我嫉妒你。像是无数条光线,挤压到自己身上,迅速的流动,用手一挡,便拭去了这个世界,拭去了眼泪。

那些凝固的眼泪,怜悯,叹息,爱意,在一瞬间,倾泻而下。全身的血液向头顶涌去,不断的补充刚刚流下的泪水,持续不断的轰鸣,于内于外。

淌过记忆的河流。

穿越无数熟悉又陌生的大街小巷。

透过冷漠温柔仇恨爱意浓浓的双眼。

每个人都是一个宇宙,缤纷变化,充满了黑洞,寂静无声却光线普照,笼罩着一个又一个迷离而懵懂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