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共的速度格外缓慢,倒是可以仔细欣赏外面的景致。鼎立的水泥建筑看不到尽头,行人拿着手机匆忙而焦虑的讲话,偶尔还会看到小学生背着硕大的书包赶往补习班,时尚的女青年高跟鞋踩在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吴悔回过头,长舒了一口气,说:“梦轩你什么时候去北京?”“过完年吧,想在北京住两天,运气好的话没准能看到北京的大雪。”吴悔颔首垂眼不做声,心中淌着丝丝羡慕。梦轩担忧地说:“也不知道期末考的怎么样,对了吴悔,你学文学理啊?”吴悔一回神,用手捋齐落下的发丝说:“我想学文科。”“呵呵,一样,我也想学文科。”梦轩仰头微笑,雪白的牙齿浸化在绚烂的阳光中。
海桐早已在车站等候,见到我们从车上下来她满脸灿烂地冲我们挥手,并且高喊:“吴悔,这里!”吴悔笑着跑过去和海桐手拉手的抱在一起,梦轩从旁边看着他们俩个不由得想到了远在欧洲的存在。“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去。”
雯妮看着阳台飘动的衣服,那块黄色的依然残留在衣服上,她合上书籍,扯下衣服,用剪子咔嚓剪掉了:“哼。”顺手把衣服丢到了垃圾桶。
海桐把头发拉直了,着装素雅,犹如清水出芙蓉般干净,淡淡的笑靥如清风飘动的树叶。“再熬一个月,春天就快来了,我喜欢温暖的空气笼罩在身边,讨厌现在这刺骨的冰凉。”海桐说着还缩了缩脖子。“咱们在这吃烤肉吧,我和吴悔打算当天回去。”“喂喂喂,我什么时候和你商量说今天要和你一起回去啊,我还想在这住一天呢。”海桐踱步向前,转过身对梦轩说:“地板呗。”梦轩摸了摸脑袋:“呃……”
海桐爸妈因生意繁忙所以时常住在店里,因此家里并没有人,海桐抱着两层被子铺到了客厅的木质地板上说:“梦轩你将就将就吧。”梦轩往床上上面一坐:“挺暖和的,已经很好了,管吃管住的。”海桐冲着吴悔笑了起来。吴悔则一扭头对梦轩说:“你就得意吧你,这可是我们女孩子的闺房。”吴悔捂着嘴偷乐起来。梦轩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沉沉的夜幕坠落了下来,几颗星星还闪耀着微弱的星芒,梦轩望着夜空,不知何时踏入了梦乡。夜晚他昏昏沉沉地向厕所走去,解完小便出来时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人影,一阵湿热缠绕了梦轩的双唇,他不由自主地挑开对方的牙齿,舌尖的触碰使双方渐次坠入迷蒙,仿佛幻化出层层烟雾,缠绕在彼此身边,而后渐入沉睡。
存在坐在慕尼黑大学的超级滑梯上喊:“Iamcrazy!”“ofcourse!”跟在他后面的妈妈喊。这几天欢乐一直笼罩在存在身边,拍照则是他欢乐的其中之一,然后便发微博炫耀自己在德国的趣事,别人在心里说声切之后在在底下评论你好快乐昂。许之霞从地上站起来道:“再过几天咱们就该回去了,这次咱们就在慕尼黑玩吧,若你想看其他的城市,便自己考过来吧。”“嗯嗯,一定老妈。”许之霞走近存在抚摸存在的头发。“妈咱们去看古堡吧。”“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愧是我儿子。”
下午我们去了新天鹅城堡,儿时所看的白雪公主,骑士,魔法的世界如同梦境般还原在我眼前,原始的森林,柔嫩的山坡,还有那一望无垠的原野上奔跑的牛羊,这让我想到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可这里不是我的家乡,只能存于儿时的童话梦境中。—存在
二人到达新天鹅城堡的外面,存在近乎崇拜地望着古堡,真是奇妙地建筑啊,或许就像外国人看到中国的长城,埃及的金字塔一样。这样神奇而瑰丽的建筑存于世间,犹如奇珍异宝。存在抚摸着木红色的巨大圆门,哈利波特的神奇场景浮现在脑海(虽然哈利是在英国拍摄的),地板上堆满了椭圆形的画面,如同许多行星。由黄铜板所制的灯状支架,就像庄严的王冠。这个“王冠”重达九百公斤,存在在望着上面说:“妈,你说它会不会突然掉下来。”“要掉早掉了,这么多年了,掉不了,你看那大铁链子栓的那个瓷实。”“呵呵,也是。”
“哈哈,国王的寝室真漂亮,小壁炉,妈,快过来看看。”周围一片游客的嘈杂,并未听到许之霞的声音:“妈。”存在站了起来,向屋子里四处望去,却看不到妈妈的身影,他的心瞬间凉透了,身上没有带钱,又不会德语,我怎么回去啊。情急之下竟大声地喊了起来:“妈!”周围的人一起望向他,他红着脸低下头,然后蹲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他便看到了妈妈的鞋,还有面前的一瓶饮料:“我去买水了儿子。”存在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我以为我走丢了呢。”许之霞蹲下拍了拍存在的脑袋说:“傻儿子。”
德国的天空碧蓝如清透的江水,弥漫在盛夏的阳光里,阳光透过枝叶的罅隙散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此时的中国,多数人则沉醉在夜晚的美梦与欢愉中。早上梦轩迷迷糊糊醒来时,犹记得昨夜若有却无的场景。身边没有人,一定是做梦了,他想。吴悔从屋内走出来,说:“还不起,下午我回去工作呢。”“不起了,我付你半天工钱,别去了。”吴悔抓起沙发上的垫子朝梦轩砸去……
海桐披头散发地从床上坐起来,嘴角依然留着昨夜的温暖,想起来脸颊一红。穿好衣服淡定自若地向外面走去,此时吴悔梦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她了,待她出来时,吴悔便说:“海桐我们要回去了。”海桐看了梦轩一眼,脸似火烧般腾起,吴悔见她脸似红云,道:“海桐你没事吧。”她用手摸海桐的脸:“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发烧了。”“没……没有,盖得有点热。”说完她向厕所走去,梦轩则没有多想,扽了扽吴悔的衣袖,说:“海桐我们走了啊。”“走吧,路上慢点。”嘭的关门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海桐用凉水啪啪地拍打自己的脸颊,走到床边无力一躺,随后痴痴地看着天花板,昨夜翻滚在客厅的场面闪过眼前,她捂紧双脸:“怎么这样……”
“喂,梦轩,过两天我回去了,准备迎接我吧,哈哈。”存在在电话中嘻嘻哈哈的声音吴悔都能听到,便在一旁捂着嘴呵呵地乐。“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不累啊,还给我打电话,国际长途好不好,不会用**啊。”“**太慢了,而且你这个常宅在书房里的房男也不上**啊,怎么,打算一假期都待在书房里嘛,哈哈哈。”梦轩无趣地把电话挂了。存在冲着手机说了声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