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拓和元卓走出客栈,一人神色有异,一人双颊飘红,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让两个人都这么的不自在,不过不自在归不自在,两人的步子却没停,直接去了无名镇的当铺,取回了来时留在这的东西,当铺的小伙计,仿佛早就知道元卓等人要走,早就把他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元拓压在当铺的是他贴身的兵器和随身的令牌,一个小伙计将元卓的两样东西和麒麟的长刀送了过来,元卓接下了,令牌入怀,刀束在了腰间。
另一个小伙计走到元卓身边,把一根束发的银钗和一张只遮上半张脸的面具送到元卓的手上,笑吟吟的道:“安阳当家,我们老板说这面具送您,您的身份多有不便,不论跟着谁都不宜露脸。”
元卓道了声谢把面具和银钗都收了起来,面具戴在了脸上,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银钗,却被元卓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还似有似无的背着元拓。元卓的动作做的极为隐秘,元拓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拿起了麒麟押在这的长刀,带着元卓离开了当铺,到了牌楼外,麒麟已经整理好了马鞍在等着他们了。
元拓走到自己座驾前,眉头就皱了起来,冲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元卓道:“你是怎么来的。”
“骑马。”
“你的马呢?”
“放了。”元卓满不在乎的说着,感觉到某人呼吸一滞,元卓补了一句,“我来了,就没想要离开。”
“上我的马,我带你。”元拓的眼光闪了闪,元卓的话让他很不爽,心里有些猜测,也有些莫名的心悸,眉头一挑,伸手就去拉元卓。
元卓因为某些事还心有余悸,向后一躲错开了元拓的手,“怎么敢和将军同乘一骑,我只是个钦犯。”
元卓的拒绝让元拓很是不爽,冷哼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已经上马的麒麟,把元卓拉到了怀里,靠在元卓的耳边,轻啄了一下元卓的耳廓,邪魅的道:“现在没有你说不的的权利。”元卓被某人的动作弄得打了一个寒颤,等到再回过神,已经坐在了马背上,身后靠着元拓。
元拓喊了一声驾,两匹马踩着踢踏的声响,离开了浓雾弥漫的无名镇。
马走的很稳,因为无名镇四周至少五里都弥漫着浓雾,可见度不到三米,所以元拓就算着急赶路,也没有把马骑得多块,但是马背上的元卓,却如坐针毡怎么都坐不稳,元拓倒是享受的很,拥着元卓虽然不如抱着女人的那种温香软玉,却别有一番滋味,这滋味尝着尝着某个地方就吃饱了似得,开始充血,也就是因为这个,元卓才会如坐针毡,试问有个东西在那个地方磨蹭,会反映正常才怪。
元卓的身体越来越往前倾,元拓却一把把他拉了回来,“别乱动,你那伤口虽然结痂了,还没完全愈合。”
“将军如果能管好你的东西,我就能坐好,本人不习惯骑马的时候身后多一根马刺。”元拓抓了抓缰绳,看似一个普通的动作却把元卓拉的更近了,元卓的背紧紧的贴着元拓前胸,元卓能清楚的感觉到元拓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下面某根马刺也贴在了股缝,虽然穿得厚,但神经有些时候特别的敏感,元卓就算是再没火气,被某人这么玩也还是爆发了,恼怒的道:“将军大人难道都是这样对待钦犯的吗,你不觉得这样太…唔…”元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元拓打断了,某人的贱手伸到了他大,腿的嫩肉上狠掐了他一下。
“哥,我对别人可从来都没这样过,我只对哥才有感觉。”元拓说着,在元卓的后颈吹了一口气。
“让我下去!”元卓又羞又恼,听着元拓那一声哥,更是无地自容。
“放你下去,没有马,难道你想跟在马屁股后面跑,一直跑到京城吗,本将军可没有虐待犯人的习惯,而且,让哥你在马后头跑,我可是会心疼的。”
“元拓你……”元卓的声音提了两分,元拓立刻就开了口,“哥,这可还有别人呢,我不在乎被谁知道什么,你也不在乎吗。”元拓的话成功的威胁到了元卓,元卓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匹马上的麒麟,只能咬牙切齿没再吭声,。
就在元卓等人快要走出浓雾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声嘹亮的马啼,那声音让懂马的人一听就知道是好马,恰巧元卓三个人都是懂马的人,元拓和元卓叹了一声这荒郊野外能有这么一匹好马真是难得之后,觉得那嘹亮的马啼声格外的熟悉,元拓还没琢磨出味,元卓已经打起了呼哨,一匹黑色的骏马从浓雾中飞奔了过来,像是闪电一般拥有迅雷之速,那黑色的骏马正是几天之前被元卓放生的夜刀。
夜刀跑到了元卓身边,马头亲昵的蹭了蹭元卓的脸,元卓伸手摸了一下夜刀,冲某人道:“现在放我下去,我有马了。”
元拓冷冷的吐了一句:“现在要加速,没有马没鞍坐不稳,今天就这样。”说完扬起马鞭策马狂奔……
颠簸之中,某人精神的东西,因为注意力的转移恢复成了常态,虽然还和他贴近,让元卓束手束脚,不过总比后背贴着根跟“马刺”好过的多。
一整天的颠簸,三个人赶到落脚的城镇时,早已是太阳西斜了,不过街上的人正在赶夜市,还是人头攒动很是热闹,元卓一天都紧绷着脊背,不和某人接触,若是以前的他像这样撑几天都没问题,但是现在身体明显和以前没什么可比性,元卓已经顾不得贴不贴靠不靠了,整个人都倚在了元拓怀里。
元拓看着元卓像小狗一样,乖巧的靠在自己怀里,眉梢都扬了起来,有意挺了挺腰,让元卓舒服。元卓闭着眼睛,听着周遭人的交谈,突然听到有人说几天前有五个在湘北打家劫舍的恶匪,被天下第一神探楚江送到了衙门,五个人都已经死了,身上插着他们自己的独门暗器,接着是一系列对楚江的称赞,以及楚江这个人以前的丰功伟绩。元卓听了这些,嘴角突然浮起了笑意,伸手按了按脸上的面具,某个神秘的身份,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了,楚江啊楚江你藏的可真是深啊。
元卓想着想着就嘴角就不禁扬了起来,元拓低头正好看到某人扬眉轻笑,虽然一大半脸都被面具遮住了,也挡不住这人的魅力,这个人的笑容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感染力,让人舒服安心,曾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他的生命都是靠着那微笑维持,但是后来这个人在他心里变了味,那笑容被负面的情绪所替代,让那笑容在他的世界被淹没,现在这一幕把他所有的记忆都勾起来了,他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对着他笑。
记忆复苏的元拓的脸上也充斥着一种柔情,对眼前的人升起了怜惜,元拓以为某人是睡着了,拉起自己的披风把某人裹在了里面。元卓感觉到一阵温暖带着香气把他裹住了,心有一下跳乱了节奏,他却没有动。
三匹马停在了一间客栈门口,元拓吩咐麒麟去给元卓的夜刀配合适的马鞍,自己抱着元卓跳下了马背,一个小二应了出来,把两匹马牵进后院,元拓要了两间上房,便抱着元卓往楼上去。某人上到二楼就睁开了眼睛,因为那人只要两间客房神马的,让他很不安。
“醒了!”
元卓点头“将军大人不用找人看着我,我不会逃走。”
“呵呵!”元拓推开了天字一号的房门,某人的话让他笑的很龌龊,显然他明白元卓是什么意思,把某人扔到床上,整个人俯身,和元卓脸对着脸“把你自己放在这本将军怎么放心,本将军不怕你逃走,你逃到哪儿,本将军都找得到你,本将军是怕有人对钦犯不利,要是半夜有人来偷人,本将军不是一场空了。”
元卓的呼吸有些不畅,变得有些急促,因为某人呼出的惹得他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像是被什么握紧了似得,心跳变得忽快忽慢,但听着某人特意注重的偷人那两个字,元卓的心脏猛地疼了一下,扭过疼,嘲讽的道:“将军大人,您还真是敬忠职守,连犯人都亲自看守。”
元拓看着元卓扭头,错开他的视线,心里有些恼怒,但定睛看着元卓的侧脸,看着元卓耳廓上那一块褐色皮肤,伸手撩开了挡在上面的头发,看着伸手轻轻摸着那深深浅浅的齿痕,邪笑着道:“对待别的犯人,本将军可从不会这样,只有你才配得上本将军,贴身看守。”
元拓的触碰,让元卓的身体紧绷,耳朵上的齿痕勾起元卓脑海里深埋的一段记忆,苦涩的吐了一句,“将军还真是能者多劳。”
“自己的东西要看紧,本将军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大哥你从来都不是个安份的人。”元拓说着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根布条,把元卓的手捆了起来,“本将军饿了,我的钦犯应该也饿了,我去弄些吃的来。”说完便大跨步出了房间。
元卓挣了挣,没挣开,满心的戚戚然,这家伙总是知道怎么能制住他,困住他的手就足以困住他,因为他没有眼睛,这双手就是在代替他的眼睛,元卓躺在床上,他实在搞不懂他现在又想看什么,真的简单的要把他押回京城吗,恐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