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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峥嵘初露

神笔判官汤森刚极其无奈地道:“实在拿不出这一千两银子 ,我们也就将就将就一点,这样吧,你留下这两匹马儿后就走吧。”说完一脸大义凛然的他环目高呼:“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行走难免做错一点什么事情,所以,我们不可以太过小气,异地而处,我们也要为人家想想,他们跑江湖也不容易啊!所以,只要这两位留下他们的马儿给这位地下的朋友做赔偿,如此虽不太公平,但念在这两位也是初犯的情况下,此事就到此为止。我神笔判官汤森刚已保证他们的安全,大家就不准再纠缠不休。否则就是跟我神笔判官汤森刚不去!跟我神笔判官汤森刚过不去,嘿嘿……好了,不同意我神笔判官汤森刚这个协调的人请举脚……无人举脚,也就是全票通过。好,这位朋友,你看,我们大家其实都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对不对?”

张自忠笑意浓浓,让人见之如沐春风,声音更加柔和如东方如来:“盛名的汤大侠果然深名大义,通情达理,言之有理!”浓浓的春风之笑意在说完后觑然一收,随即一字冷冷地吐出:“杀!”

杀之一字很轻,但小店四周围观之人无不听得一清二楚,几乎所有的人都能从这轻但却同样掷地有声之中听出无边的威仪——那是一种只有久经沙场的统帅才能血练而出的难以抗拒之无边血之威仪!

本有如花似玉之容却被这一群无知的人评为丑陋不堪之莫母,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的嫣家大小姐闻言立即含恨出手,软剑碧水飞出,灵蛇吐信!

神笔判官汤森刚大惊,仓惶间一双判官笔匆忙迎出。

碧水泛出淡淡的莹光,莹光一闪即收,碧水在叮当的金属激撞之声中悄然入鞘。

看着身手不俗的神笔判官汤森刚竟被一剑封喉,再看看那一双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一众围观者心头无不噤若寒蝉,口干舌燥!

笑容犹为亲切,张自忠温声柔语:“诸位有谁认为这样赔偿不合理的吗?如果有的话,请站出来说话,一切都好商量嘛。”

颇有名气的神笔判官汤森刚竟未能接下他身旁一小女人的一招,那他本人的功力……众人于寒噤中毛骨悚然地看了看那一张自始至终保持着亲切笑容的脸,好一阵沉默后一人才状着胆子大叫道:“一命赔一命,还有什么比这更公平的,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无不深以为然,皆轰轰烈烈地大声啊好,其声势之大令人很难相信这是一群人发出的声音!

“就是,再公平不过了!”

“谁说不公平老子跟他拼了!”

“……”

“……”

可掬的笑容灿烂无比,张自忠感激无限:“诸位的深明大义本人一定永记心中,更谢谢诸位还了本人一个清白,大家的恩义本人也绝不稍忘。先谢了!诸位,这锭银子就算本人的一点点谢礼,请大家喝两杯酒而已,请诸位还是不要嫌弃为好!”

众人中一眼尖之人敏捷地一把接住张自忠抛出的那锭比中蚊子大了一个纳米的银子,激动无比的道:“公子真是活佛转世,玉帝下凡,真命天子……这么大一锭银子够我们家吃十年有余了,这让小的怎么消受的起,呜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将那么“大”的一锭银子紧紧地捧在胸口,引得没看清银子的形状之人无不眼露凶光,够他那八口之家吃十年有余……那该是多么大的一锭银子啊……

在那人的感激涕零地其它某些人的猜疑之时,张自忠亲切在道:“既然大家都说这样很公平,那在下也就告辞了,诸位的知书达礼本人一有机会必会抱达,后会有期!”

看着的银子的眼睛自然不会再看他,看他的人则无不露出“欢送”之情,张自忠丢了他们一个“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啊”的眼睛后,纵马而去,留下两串尘烟。

两骑驰出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一队人马如雷奔至这路边小店。

“尔等可曾看到两匹宝马从这里经过?”骑队中鲜衣怒马的公子扬鞭叱问,盛气凌人。

仍在此茶店歇脚避暑的茶酒客们大为不悦,纷纷以沉默发出最严重的抗议!就不告诉你,切!

唯有一眼尖者认出此人乃是塞北最知名的牧场——飞马牧场之三公子曲门曲锦森,塞北天骄曲锦森。想此传说中这凶神的残暴手段,此人忙站出来步至马前,恭恭敬敬地道:“回曲爷,方才是有两匹宝马从这里经过,马上之人恃强凌弱,所做报为非人善类……”见塞北天骄曲锦森瞳孔微缩,此人话风立即一转:“像那种东西岂配拥有千里宝驹,依小的看,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曲爷您才配做那等千里宝驹的主人。”

塞北天骄曲锦森黝黑的长脸闻言一笑道:“此二马经过这里多长时间了?”

掐指微算:“回曲爷,不足一个时辰!”

话音刚落,塞北天骄曲锦森胯下的千里追香已飞驰而出,转眼间一大队人马便走的只剩下区区三人。

当所有的酒客都将目光统计表在这三位高居马上的骑士,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随大队离去而独自留下时,那三人已缓缓抽出了他们腰中那长长的马刀!

三马纵横,刀起刀落,与塞北剽悍的马贼们对砍惯了的三人如虎入羊群,片刻间,这前不着村后不落店的路边小小茶店便血流成河。

“为……为什么……?”献媚的酒客心惊胆颤地看着三把兀自滴着浓浓的鲜血的马刀一步一步地逼进,脸色苍白!全场已只有四个人还活着。

居中的骑手粗犷的声音怜悯地道:“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之所以会死,原因只在你!”

听着那冷嘲热讽的声音,献媚的酒客一步一步地后退,全身打着冷噤:“……不……不明白……!”

居中的骑手缓缓举起滴血的马刀:“你那一声曲爷出口时就已经把这里所有的人都送进了墓地!”

居右的骑士手中马刀闪亮而血腥:“只有死人才不会向前面的人报信!”

至此,献媚的酒客终于明白了,悔不当初的他恨不能狠狠地抽自己几个重重的耳光,这他这最后的一个心愿也只是恨不能而已,是的,仅仅只是恨不能!因为在他刚刚举起手准备抽自己的耳光时,三把滴血的马刀已带着它们主人的嘲笑齐齐跺了下来,血柱,从那无头的尸身上冲天而起,地上,是一颗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还刀入鞘,三人将那张缉捕令绞碎,马刀淋血:辱吾清白,杀无赦!

三马事毕狂追并未完全落尽的尘埃而去。

上柱香的功夫后,蹄声再浓,旆旗猎猎,上书:捉拿淫贼!

经此小店,众马缓行。

断臂残腿、血流成河。

诸君无不震惊,简单的一番查看后,那带头之人反而冷静下来,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便重新上马,马鞭长挥:“追!”

然奔行之中的大多数人的心中无不想起路过金陵时受害人惜惜公主便人传过来的一句话:“此淫贼诸多伪装,实为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众人至此立信。此前曾传言该淫贼不会一招半式,但如今却大肆杀戮,不是一匹恶狼中的恶狼又是什么?杀!

诸君义愤填膺,狂追而去。

蹄声如雷,尘烟滚滚。

一路诸如神笔判官汤森刚之类的骚扰不计其数,斩杀之人其计八十又五,均一剑毙命,烦扰中,张自忠、嫣玉敏二人无惊无险地纵马驰至岳阳。

已至岳阳,再北上便是那早已动用家族势力将缉捕令广发天下的文曲星子欧阳应威的祖居之地——荆州了。所以,对于二人来说,到了岳阳,也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将浑身被各种各样的液汁涂得“五彩缤纷”以遮掩其神骏之态的腾云流花放牧郊外,二人徒步进城。

暮色黄昏,已烦烦地等在交班后一会风骚入骨的小艳儿的守城看了看那一张络腮胡后粗声粗气地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张自忠?”

络腮胡一旁的嫣家大小姐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道:“张自忠?不,他不是,他爹李老叶,他叫李中叶,他儿子叫李小叶,俺媳妇儿叫……”

“去去去……”守城瞄了瞄那根本无法与心爱的小艳儿一比的骨质女人后,兴致缺缺的将两人轰进了城。

缓步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