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今天中午吃过饭,回到寝室翻看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尼采在中国》。书中都是些近代名家关于尼采及尼采哲学理论著作的介绍.先不说那些哲学问题难以理解,就单是那些作古名家的章词句都让我难以卒读.我看了一会艰难忍受,不仅头晕,而且想吐.
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做,就去了隔壁303寝室看电视,到了303只见王子一个人坐在电视前打游戏,我问他:你们寝室其他的人呢?
王子头也不回,答道:床上准有一个。
我抬头望去,见PP正在床上睡觉,且从睡姿判断,此人应该十分痛苦,便问王子:他怎么了?
“怎么了?”王子从重复我的问话,叹了口气接着说:他女朋友刚去南京打工,才分开一个星期,他就受不了了。整天半死不活的,也不去上课,也不出去吃饭,就只喝点牛奶。常常大喊大叫,问他,他说他在等死,都一个星期了。
我叹道:你们寝室尽出些痴情种子啊!
此话无心引起王子的无尽伤心。女朋友也是不在身边。不知道现在他们好了没有,便问王子:你和你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王子再次叹气:合好了。
我有些迷惑:合好了,你还叹什么气?
王子有感地说:合了分,分了合,都好几次了。她倒分得不亦乐乎,我可适应不了。
我理解王子,却不知该如何开导他。只一声:唉!表示关心。
《47》
晚上我又去303寝室,此时PP已从梦中醒来,正在床上写日记。我问他吃饭了没有,他说没味口。我看不了他那么难受,要请他去吃饭。PP婉言拒绝道:我真的没有食欲,就算现在请我吃龙肉,我也没胃口。
我劝PP:你要想开点。
PP见我是真的关心他,也就向我倾诉了他的心事。
“这一个多星期,我也不知怎么活了下来,整天喝些牛奶,什么事也不想做,就是想她,痛苦得睡不着觉,昨天四点多我还没睡,躺在床上像是在等死。只有在写日记时候才没有那么痛苦,得到一时的解脱。”
PP说着说着动了情,眼睛里泪水在打转。
我赶紧劝慰PP道:我们知道你痛苦
PP切断我的话却说:但是你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48》
第二天早上PP仍没有起床,中午我北门吃饭时顺便给他买了份凉粉。他也只吃了几口。
我不能理解PP有多痛苦,我也知道明年蔡伶走后我会是什么反应。不会也像他一样吧!
晚上,我打电话约蔡伶出来吃饭,他没有拒绝。
吃过饭之后我和蔡伶在校园散步,刚走到河过柳岸.不凑巧老天可能是感冒了,下起了稀疏的小雨.蔡伶望着天担心地说了句:下雨了.
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回去遂安慰道:是下雨了,不是下刀子.
蔡伶没有再说什么,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想起了小时侯下雨时的旧事觉得好玩,不禁笑出了声.蔡伶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听听。我想了想觉得更好笑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把那笑压回去,捂着肚子说:你小时候是不是一到下雨,就跟着你姐姐玩命地往家跑啊!蔡伶听后也乐了起来,一阵笑声随着柳堤蜿蜒开去。
我给蔡伶讲起我小时候有次下雨的趣事:
有一次我和堂弟去庄北的树林子找老马<蝉的幼虫生长在土里>.夏季的天气变得快,不经意玩了一会就下起雨来。起先我俩就躲在人家的柴洞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天气变得快衣裳又穿得少,不禁觉得有些冷。我俩就往里挖洞,挖了好久钻了进去,又把柴堆在洞口,可风很大,我俩还是被雨水淋湿了。
想起些些往事,真有说不出的甜密。无论那时是快乐还是痛苦,也许是因为那时的我们过的是一种无忧的生活,还不会哀愁。
往昔已夕,而长大之后我们的生活。。。。。像我,有时就过得比较郁闷,像此时的我就很郁闷。有个心爱的女孩子在面前却不敢多说些什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像蔡伶这样的好女孩应该有个好的归宿。
《49》
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搞的,不愿和蔡伶太接近,联系太频繁。
当寝室兄弟们问我喜不喜欢蔡伶时,我说喜欢。又问我为什么不表白,我也就说不出为什么了。兄弟们常把我的这种懦弱归结为自卑。我也承认有这方面的原因。比如我也常在想如果向一个女孩子表白后遭到拒绝怎么办等无聊的问题。
《50》
中午妈妈打电话来,告诉我11月2日农历10月1日堂姐要结婚了,问我到时候还回去不回去。我对妈妈说到时候一定回去,而且还要提前回去。妈妈却对我说不要耽误了学习,不用那么早回去。。恐怕这和严辅导员的观点是一样的。怎么可能,我堂姐结婚那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早点回去帮忙。结婚一生只有那么一次我当然要早点回去帮忙把事办得热闹些。况且堂妹要远嫁苏州,还不知道以后能见几次面,想想就伤心,多尽自己的一点力,也对得起她多年对我的好。
她虽说是我堂姐,却只比我大了三天。在平时就像我妹妹一样。还记得小时候,她常常跟在我后面喊我哥。还是几年前的事,这一晃她就张大成人要嫁人了,我怎么会不伤心呢!
更令我伤心的事,在一个月后传来--我姐姐也将在年底腊月出嫁结婚了。
自从疼我的表姐出嫁之后,我还没缓过神来,这两个疼我的姐姐就也要出嫁了。
我伤心----。
记得去年表姐腊月二十二结婚。腊月二十那天还在我家,为了那天陪我过生日。其实表姐对她的婚事并不满意,在我爱的那几天整天笑说要逃婚。可我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却很高兴,我们都很高兴,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晚,第二天,表姐在小镇上做完新婚妆就要回家了。那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匆匆忙忙乘车赶去市里为表姐买鲜花,回来后表姐做完妆还在我家,做得很漂亮,我却很悲伤。
那一年我很悲伤。
后来表姐过的很不顺心,常常回娘家,也常常来我家。常说后悔当时没有逃婚,再后来表姐有了孩子,日子就开始平静下来。表姐的婚事让我一度对爱情很失望。
这一年是我生命最值得记忆的一年,因为我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女人全都要出嫁完毕了。当然她们当中包括二十多前就嫁给我爸爸的妈妈。
这就意味着此后他们全部都由另一男人照顾了。
《51》
今天晚上寝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小色狼躺在躺在床上看书;小胖爬在桌子上,我猜他肯定又在为写什么而头痛。我总觉得寝室里好像少了什么,后来在寝室转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是少了平时卧在床上发短信的大胖。小胖也觉察到了,问:“大胖呢?大胖怎么会不在寝室里,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
五分钟后老大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寝室又要有要请吃饭了。
我和小胖忙问老大:谁?
老大开始学人饶弯子,说:你们猜,今天我回来碰见谁了?
我和小胖再问:谁?
老大可能弯子也饶累了,遂直说:大胖和小倩,这一对狗男女。。。。。
小胖打断老大语,问:大胖不是说他不喜欢小倩吗?
“不喜欢个屁。不喜欢就和人家一起逛街。”
我倒是情愿大胖的那句不喜欢是个屁。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们寝室就又多了一个感情骗子。
小胖叹道:一个饥渴的男人和一个寂寞的女人啊!
老大显然对此事兴致很高,建议道:走!兄弟!我们出去找找他们去。找到了作个见证,明天好叫大胖请客。
反正也闲得无聊,大家就开始计划,如何去捉他们。
小胖说:直接打电话,问他们在哪!
小色狼手段隐蔽了一些:发短信问他们在哪!
我和老大认为这种幼稚的手段肯定引起团支书的怀疑,我的意见是:如果他们在学校附近逛,天这么冷,要么是在校园里某个温暖的地方,要么是在温暖的网吧里,如果我们几个兄弟分头去找,准能碰到。
老大认为我的做法没有明确的目标性,摇头说:不行都不行,这样吧,我发短信,让他去北门给我带份炒煎粉回去。我们就在附近守候。守株待免嘛!
我们纷纷赞同老大的计谋。说干就干,我们四匹狼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随老大奔赴北门,快到北门时老大开始发短信。
北门是个抓人的绝好环境,人多杂乱,灯光昏暗,容易隐蔽,不易被发现。
我们四个人等了十分钟后冷得脑子清醒许多,纷纷认为此计不可施。因为我们觉得大胖正在约会女人,肯定没有时间理会兄弟。更不要期望不带什么米粉,说不定现在正在哪取暖。
五分钟后大胖回短说:SORRY,因为我正在南门。
最终老大采取我的方案:主动出击,全力搜索。
我们四人遂去校园分头找,连隐藏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打扰了不少正在取暖的良民,实在抱歉。
十分钟后我们在南门集合,准备向附近网吧搜索。
五分钟收到小胖的短信,说他找到了,在牵手网吧。
我们匆匆赶到时,小胖见大部队赶来了,兴奋地手舞足蹈,手指着网吧:我看见了,看见了,在里面,刚才进去时,他们没有看见,我就退了出来。老大示意小胖不要说话,悄悄拉开了帘子,我们进去后都没有说话,只偷偷地站在他俩后面。
真的很搞笑的一个场面,我们四个人站在他们俩后面,静静地看着他们在那上网。大胖一直在和小倩说话,评论着什么,没有发现我们,倒是小倩不经意回了一次头,忽然惊讶地大叫了一声:啊!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四兄弟只笑不语。盯着大胖看,显然大胖很尴尬,不知说什么。倒是小倩说了句:我让他上网加入我的QQ号,又看了看李娜的文章,你们也来上网吗?我惊讶地问:李娜的文章发表了?在哪发表的?
小倩:在师范论坛。
我看了看果然是李娜的文章,只是看了看,好像讲的是一个恋爱故事,还要看时,被老大叫走。老大他们敲了大胖一笔后,我们去买水果去了。
回到寝室,兄弟边吃水果边讨论怎么让大胖请吃饭,只等大胖回来。
《52》
大胖回来后我们还没有开口,大胖先抱怨起来说什么:你们干什么啊!这样一搞好像我们之间真有什么似的,我说过我不喜欢她。
小胖反问大胖:你不喜欢,干嘛和嫂子出去逛街。
大胖一脸无奈地说:她今天给我打电话一直哭,我看她心情不好就陪她出去走走,只是在校园里走了走。后来她要加入我QQ号,我们就去上网了。
我们对大胖的话半信半疑。
后来证明大胖的话是真的。小倩常常在半夜我们阑山夜话时给大胖打电话,有时莫名地笑泣,令人觉得十分恐怖。认为此女心理不正常。
刷刷牙洗洗脸洗洗脚,睡觉。我不再想大胖和小倩的事,心里有点想看看李娜的文章。也许可能大概在师范里能发掘一个才女,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53》
这几天我常常在下午睡觉,为的是能像小时候一样做个美好的梦。
每当梦醒之后,我就爬在窗口,感受着午后阳光的温暖。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那么陌生而奇妙。耳朵开始倾听周围的一切喧嚣。静静地抽着烟,看着烟雾变幻消散。嗅着金银花那浓郁的花香,这一切都让我宁静。
此时的我就像大自然里阳光普照下的一个小小的自然生命,真实,随意。是上帝眷顾我这个可怜的小生命,让我有幸倾听生命之歌,让我一刻感受天堂的气息。你听那鸟声,是那么婉转明丽,让人喜悦。清风轻抚过来,像天父仁慈的手,一切都让我心满意足。
我多想此刻能坐在自家的小院中,身旁有我亲爱的心爱的人陪伴着,把那生命的美好幸福与他们分享。
时光凝固在那一刻,生命就永远真实幸福。
《54》
明天就要回去参加堂姐的婚礼了。提前回去二天,加上二天的喜筵,也就四天时。,我向大胖要了辅导员的号机号码。说要向他请假回去参加婚礼。大胖问我想好了什么借口没有。我想不到,也不想去想,我觉得亲情就是最好理由。
拔通号码后我礼貌一下:你好,辅导员。
“你,你是。。。”
“我是(一)班的学生”
“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几天的假回家一趟”
“有什么理由吗?”
“回去参加我姐的婚礼。”
“你姐的婚礼,你姐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不能因为一个婚礼误了学习。”
我觉得严辅导员的话十分虚伪,就憋在电话这头不再说话。辅导员也许明白即使他不同意,也挡不了回家,就问:你要几天?
“请三四天就行了。”
“请三天我可以批准。如果是四天就要去系里报批了。”
我本以为辅导员不会批准,既然他批准了三天就三天吧,那我回去四天也没事,他又不会知道。
晚上,我开始准备东西明天回家。收拾好后给蔡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回家几天,参加堂姐的婚礼,她在那边问我为什么不怎么高兴,我说没有。
其实我有,只是不愿告诉她。我觉得告诉她,她也不会懂。她的单纯在别人眼中也许是缺点。但是我特别喜欢她这一点。我不喜欢特别聪明有心机的女人。不喜欢别人乱猜我的心思。
《55》
早起吃过早饭,我就回去了。
回到小镇的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爸爸上班还没有回来,妈妈也许去叔叔家帮忙.我打开门把东西放好,却没有急着去见堂姐.只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怕见她似的.
晚饭时妈妈没有回来,爸爸回来了.晚饭后爸爸要去叔叔家看看.问我去不去,我说我有点累了.爸爸走后我一直在屋子里看电视,看的是那什么《橘子红了》
第天早上妈妈去叔叔家时没有叫我.我却在《橘子红了》的梦中被堂姐叫醒:你好啊!,回来了也不去帮忙,躲在家里睡大头觉.
堂姐一如几年前那个常常来叫我起床的小女孩子.瞪着双眼澄澈的双眼。.
我回忆良久答了句旧话:别吵!没看见你哥在睡觉嘛!
堂姐听后显然想起了往事,眼睛几分忧伤.仿佛还要闪出泪花似的。我赶紧起床,不敢再开玩笑.
喜期前很忙,堂姐也有许多事要做,不过偷空我还是陪她回了一趟乡下老家.
小时候我和堂姐被放在爷爷家的时间最长。堂姐是因为身体不好,在爷爷家养身子;而我是因为贪玩常常溜到游戏厅打什么红灯笼恐龙岛.所以爸爸决定把我寄养在乡下上小学.
再次回去老家,我想的很多,想的也很长,像老家的树那么多,像老家的河那么长.
喜筵的那两天我没有想得那么多,只有一个感觉:累,因为那两天我都在忙着端盘子.
出嫁的那天中午,亲戚来了很多,大姑夫二舅舅,三婶四婆、无叔六伯.七姑八姨的.总之很多。那天堂姐并没有按我们那里的风俗中午就走,而要等到第二天和她男朋友一起乘婚车去苏州.第二天中午要赶到那边.
第二天早时晨,我们全家四五点钟时就起床去叔叔家送她。当堂姐坐入婚车和叔叔婶婶告别时,她哭了,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好象也哭了。总之那天早晨的事我记的不太清楚了.也许是因为那天我正在犯困.给我的感觉就是:人总是随着自己的生命轨迹准时降落,时间到了,一切都将准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