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的舞林大会终于开幕了,所有住在山庄的武林人士纷纷来到较场比武的地方占位子,在擂台左边的是清一色白衣和清一色灰衣的什么西岳衡山派和南岳泰山派,领头的就是上次从魔教救出来的那些老家伙的其中两个,只有他们坐着,后面的人全都站着;擂台右边的是一袭青衣的青衣教和一袭蓝衣的碧水宫,那里面全都是漂亮的女人,看得康米米啧啧赞叹,擂台的正前方,是一袭青灰色长衫的道派众人和一袭黄衣的湘南一派,以及自己所坐的这一边夜杀宫,康米米前面的一个小桌子上摆着各种精致的高点茶品,都是叶墨为她准备的,叶墨就坐在她旁边,冷冷的凝视着那大大的擂台。
在这些大门派的后面,便是一些小门派了,人群拥挤,一直延绵到了十丈以外,有的人干脆就在树上蹲着看了。
三声锣鼓敲响,四周逐渐安静下来,一位白衣美男款款而来,双手抱拳说道:“各位武林人士能来我千麓山庄举行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实属柳某的荣幸,接下来,按照往常的惯例,请上一届的武林盟主上来讲清规则,话说完了,柳风随即退了下去。
刚才那个西岳衡山派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踱步而上,在台上站定,康米米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人虽说年纪一大把,看他走路铿锵有力的样子,身体应该很好,也很精神,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面对着武林各派的众人也临危不乱,可见气魄逼人。
“各位!近日武林大会的比赛规则还是和以往相同,先是混赛,再就是一对一的擂台赛,最后胜出的要与老夫比试,赢了老夫的,便可坐上这武林盟主的宝座。”岳天山义正严词的说道了一番,最后锣鼓又响了三声,宣布擂台赛正式开始。
围坐在擂台旁边的这些大门派是不用打这场混赛的,所以只是在旁边看着戏,各门各派派出最好的人选上台混战,基本上没有人员伤亡,只要掉下擂台便算输,一群人砍来砍去的,时不时还掉下两个来,康米米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便在下面昏昏欲睡,叶墨宠溺的轻抚着她的发丝,这丫头,上面打得如此热闹,她竟在下面睡觉。
又是锣鼓三声,混战已经结束了,康米米从叶墨怀里悠悠醒来,看着这一场台面上最后的赢家,竟然是早上在武林人士聚集的那个回廊里拿扇子的帅哥胜出了,看他的样子并不怎么累,反而很悠闲,这才叫高手嘛!
中场休息了两个时辰后,太阳有些偏西,天气还好,虽是入秋了,在这山庄也不觉得怎么冷,三声锣鼓敲响后,康米米顿时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场上的第一举一动,这一场是南岳泰山派对青衣派的对决,泰山派的那位白须老者手拿浮尘作为武器,青衣派的老大是个看起来还比较看得过去的人物,一身青衣把他衬得还比较帅,只不过摆着张扑克脸完全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他手持一把细长的宝剑,剑锋看起来锋利无比,在下午微弱的阳光下显得寒气逼人,剑柄上镶着几颗绚烂的宝石,看起来很漂亮,在康米米看来,最让她感兴趣的不是那锋利的宝剑,而是那保健上镶着的几颗宝石,以她商人的眼光来看,比较值钱,纵使家财不止万贯,也没有人会觉得钱多啊?!
二人互相报上名号,便开始厮打起来,刀光剑影之间,二人身形不断的在台上变动,在一般人看来,就是两个影子在台上晃来晃去,根本就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而康米米就不这么认为了,从小就跟自己的爹学了不少内功,再加上那个半道师傅也教了不少,除了轻功差点,她这身武功虽算不上高也还凑合,在江湖上也少有对手了,只是平时不显摆这才没有多少人发现,这是高手之间的对决,她看得不亦乐乎,时不时的还拍手叫好,给这个加油,给那个助威,可谓是两不误,嘴里还吃着高点,喝着好茶,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台上的两个身影渐渐的慢下来,老者的拂尘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棍子了,上面长长的白毛都不知道去哪儿了,看得康米米低着头闷笑,在这种公众场合大笑是要受到群起而攻之的。
“老夫服了。”灰衣老者抱拳一辑,协同南岳泰山派众弟子离去,后面的人又涌过来。
接下来便是车轮战了,就是由海站在台上的人接受挑战,直到被打下台为止。
“碧水宫宫主水碧向青衣派门主讨教!”身着碧绿色纱衣的碧水宫宫主翩然而落,立在擂台中央,看似笑意盈盈的瞬子里满是藐视,青衣派门主也是浑身充满了杀气。
两条水绿色长丝绸在空中飞舞,时不时的与那细长的剑相碰撞,康米米不禁有点纳闷了,怎么丝绸和铁也会因为相碰撞儿产生火花的吗?这是什么物理反应?
几个回合间,青衣派教主便败下阵来,被碧水宫宫主水碧打落了手中的长剑,青衣派悻悻而回,就说嘛,这么个扑克脸的帅哥怎么可能赢得了哦……
某个隐蔽的角落里,一袭白衣的人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场上,“真没用!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魔教教主韩烈讨教碧水宫宫主。”咦!?他怎么会来?康米米左右搜索,也没看见魔教的队伍,难道魔教的人都躲在暗处?嗯,周围的地势不错,树木成群,崇山峻岭,依山傍水,嗯……有道理……有叶墨,咱不怕你,就是没有叶墨,咱现在也不怕你。
“韩教主别来无恙啊?”好妩媚的样子,看得我都快吐了。
“承让。”这个时候还是要寒暄两句的,可是看他那仍旧冰封三尺的脸以及那足以媲美X速冻光线的瞬子,康米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冷吗?”这天气不冷啊?甚至还有点热。
“没有啊!你没觉得台上那个人的眼睛很冷吗?”康米米作势搓了搓自己胳膊上本来就没有的鸡皮疙瘩。叶墨不由得笑了,这丫头真可爱。
两道急速冷冻光线急速朝康米米这边射来,被她直接忽略掉了,直接回了个鬼脸给他,怎么样?咱现在有靠山,不怕你丫的!……我瞪,我瞪,我瞪死你,眼睛没你大啊!哼!
“韩教主,小女子自认武艺不如韩教主,还望韩教主手下留情。”康米米注意她老半天了,早就看出来她对这个冰块大教主有意思了,顾盼之间,皆显柔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刚在坐在那里的时候好像是冷冰冰的吧!可惜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单相思不好玩儿。
“承让。”韩烈摆着张POSS脸看着她,示意她速战速决,也对,人跟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让你啊?
一绿一黑两条影子在擂台上不断变换着位置,康米米也开始看不太清楚了,“哇!美女,我康米米对你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当然,是在心里说的,继续看着比赛,康米米突然发现冰块的那把剑不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龙泉剑,剑身薄如蝉翼,轻如鸿毛,当然……有点夸张,不过看起来很舒服,而那个碧水宫的宫主就更牛了,人家就用两条水袖来对付你,哪像是在比武,简直是在跳舞嘛!老天不公啊!
“打了三十几个来回,长长的水袖断成了N截,散落在台面上的各个角落,水碧悻悻的离开了台上,协碧水宫一干人等离开场地。接下来,是那个叫什么的来着?好像是西岳恒山派的掌门岳天山,那个老头的剑也不错,不过比起龙泉剑来救差了那么一点,简直不是一等级的。
“岳前盟主,请赐教!”依旧是冷冷的声音。康米米没有发现,她身旁的叶墨在看到这名老者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非一般的仇视。
两条龙卷风卷过来卷过去,一直卷到了晚上,皓月当空的时刻,周围亮起了灯笼,康米米没那个精神看那么长时间的‘龙卷风’,便又在下面打瞌睡,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忽听“嘭!”的一声,康米米被惊醒,双瞬不自觉的往台上看,哇色!终于有人被打败了,还以为要打一晚上呢,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那个冰山的功夫不错哦,康米米撑着下巴连连点头,不过……忽而转向叶墨,“小墨,为什么那个老头吐血了?武林大会不是点到即止吗?”
“那是一般人的规矩,只要达到了前三名,便生死由命了。”叶墨一脸的平淡,嘴角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从容得好像那就是如喝茶一般简单的事情。
“哦,那你什么时候上去?”康米米有些着急,这个冰山这么厉害,不知道小墨打不打得过他?
“我本来是准备上去的,不过……”不过那个与我不共戴天的人已经走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当然是追他去,话锋一转,叶墨越凑越近,“不过……为了你,我就不去了,困了吧!我们走吧!”
“厄……?”这么容易?哼哼……一定有什么阴谋……叶墨见她的犹豫不决以及怀疑的眼光,大手一揽便佳人在怀,几个飞身便离了人群,康米米向后望去,夜杀宫的人什么时候都走了?
“小墨,你打不过韩烈吗?”康米米看着他,始终持怀疑态度。
“谁说的?”我那是有事情走不开而已,叶墨的眼神有些不屑,说实话,他与韩烈的武功却是是平分秋色。
“厄……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走?
叶墨的脸色有些哀伤,在康米米看来就是博取同情,“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哦”康米米跟着他在湖边坐下,安静的听着他的诉说。
原来,叶墨的父亲就是那个今天被韩烈打败的前任武林盟主岳天山的大弟子,他的娘是前任夜杀宫宫主,当时夜杀宫被武林正派公认为邪教,认为正邪不两立,便硬生生的拆散了一对鸳鸯,两人隐世五年带着个孩子归来,后来,他的爹被他的师傅软禁,还设法废了他爹的武功,他爹最后在师门郁郁而终,而他娘则服毒自杀,随他爹而去,叶墨便成为了孤儿,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没有人愿意管他,她的娘又为江湖人所唾弃,他便流落街头,常常受人欺负,过了一个月那样的生活后,来了一个黑衣人,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人是夜杀宫的长老,是奉了娘的遗愿接他回夜杀宫的。
他以为,好日子来临了,却未曾想,只是更加血腥的生活,从五岁起,他就开始接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各种训练,那个长老还找了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来给他杀,后来,他便麻木了,学会了伪装自己,十六岁时,那位长老就让他接管了夜杀宫,没有多久,十六岁的他在登上夜杀宫宫主宝座的第二天便杀了那个长老,还命人鞭尸三日,直到遇见了她,他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温暖的,她便成为了他一生守护的对象。
康米米在一旁早已哭得不成样子了,泪水沾湿了衣襟,康米米想:“那个老家伙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康米米发誓,整不死你不罢休!”
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叶墨的心深深的撼动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臂越缩越紧,似要把她融进心里。岳天山!我叶墨定将你碎尸万段,以慰我爹娘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