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一阵黑线,孽缘啊!!莫不是我这把油纸伞有魔力不成,姑娘没逢着,大叔却逢了不少。
俺们三个给大叔陪笑道:“大叔,您又买菜去啊?”
大叔把手里的芹菜一提说:“这次是买菜回家的,你们三个小伙子坐这干嘛啊?”
我摸了摸鼻子说:“还不是逛你们这个小镇给逛累了,在这歇歇脚。”
大叔听了竟邀请我们去他家休息一会儿。我们和大叔初次相识,哪好意思跑人家家里歇脚啊。
于是乎,我便委婉拒绝道:“不了,大叔,待会儿我们还要去吃饭,跑来跑去多麻烦阿,就不去你们家了。”
大叔一听竟然来了精神,说:“吃饭啊,现在还早呢,先去我们家歇会儿,然后在我们家吃点家常菜就行了。”
我们一听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慌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哪知这大叔太好客了,跟中午给我们拍照一样一样的。我们是真不好意思,而大叔是真好客。最后还是我们败下阵来,只能厚着脸皮跟着大叔去他家。通过路上的聊天我知道大叔姓王,我们便喊他做王叔。
从我们蹲的那地方走了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便到了一条街,我看街牌上写着水北街。走走了五分钟,到了一个充溢着古老气息的胡同,我看见胡同上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郁家弄胡同。然后走了几步便到了王叔家。迎面是一个古老的小院,王叔家的房子也是那种古代的,也不知屹立在这多少年了,不知算不算是高危房。
不过这些古房倒塌的事故没听说过,现代房出现这问题那问题倒是新闻不少。也不知是古代工匠的技术太高,还是现在人的道德太低。
跟着王叔走进小院,小院墙上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圆圈,圆圈的里面是一个大大的拆字。院子里有一些鸡鸭和一条狗,还有自己种的一些青菜什么的。很温馨。
跟着王叔走进房内,进去以后我们好奇的四处瞧来瞧去,第一次进古房内,里面什么都是木头做的,包括楼梯了,窗户了,墙壁了什么的。很好玩。
王叔一进门便大声唤他夫人出来,王大婶出来后也很热情,特别是对我。王叔和王婶两个人的眼神,望着我特别温柔。眼睛好像会说话。王叔给我们搬了三个木凳子,让我们坐这先歇会儿,他和大婶先去准备饭菜。并嘱咐我们可以四处转转看看。
我们连连客气的说好。
大叔大婶接下来便去厨房忙了,大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我们三人,这时不到五点,竟还有些余辉从放顶上破旧的纸窗户里射进来光线,通过光线可以看见漂浮的尘土,这些漂浮的埃尘,反而让我的呼吸变的无比顺畅。那些看似温柔的余晖,反倒灼伤了我的眼睛……
这时我们便好好观察这座古房,整个古房弥漫着一种气息,好像是在诉说什么,是屹立千年的快乐,还是孤独百年的寂寞,又或是面对未来的忧伤。。。
我望着房顶正在发呆,突然便被一阵狗叫声唤醒。扭头看见天才和猪哥正在逗着那条狗玩。狗是好朋友,比人好。
我喜欢狗,这条小狗是白色的,纯白的,全身都是白色但尾巴是黑色的。小狗是雪白那种白,不知为什么竟想起了有关部门的招牌也是白的,但更像是一种化了妆的伪装的白,不如小狗的白来的纯洁。有关部门不如小狗纯洁。
我不喜欢不纯洁的,但我更讨厌明明不纯洁还伪装纯洁的,更更讨厌明明不纯洁还伪装纯洁,还强迫人相信自己纯洁。
我用两只手拽着小狗的两只小前爪,让它作站立状,我额头对狗额头,晃着它的小爪子并对小狗说:“小狗,你站起来就是人了,比人更好的人。”
话说我这话只是随便一说,但、但那狗还真当真了,用它那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贝儿的一下,呃、就把俺的初吻夺走了,初吻献给了小狗狗,泪奔~~~
天才拍着小狗的小脑袋说,你亲了人家就要负责的昂!!
猪哥也说,以后老汪可就是你的人了。
NND,我说你们一个蠢材,一头死猪,洗洗睡吧!
这时王叔硬朗的呵呵一笑,声音从厨房传来说:“小伙子,你们帮忙去鸡窝看看下蛋没,我给你们的菜里加个蛋。”
我们说了声,好嘞!便飞奔到鸡窝,然后我们便对着鸡窝一阵狠摸,摸的鸡到处乱飞,最后代价是我和天才摸了一手鸡屎,猪哥竟摸出两个蛋。
猪哥说这蛋还是热的,估计是刚下的蛋。猪哥摸着热乎乎的蛋。看着我俩手上的屎,不尽笑开了颜。
一个蛋,便让猪哥如此开心,所谓的开心,便是你以为你只有两个蛋,但最后发现还有人连蛋没有仅有一份屎的那份满足感。开心就是满足感,知足常乐!!
我们把蛋送到厨房,我跟天才去院子里洗手。王叔家没有自来水管,只有一口古井。我们打了一桶水,把手洗了洗,或者说是把屎洗了洗。
刚洗完屎王婶就喊我们吃饭,猪哥幸灾乐祸的说:“别洗了,快吃饭。”
恩,洗屎或者吃饭,这是一个问题。
我俩走进屋子的时候,还看见有一个老奶奶眯着眼坐在饭桌上,我看着这老奶奶,问王叔:“这奶奶是……”
“我母亲。”王叔回答。
我赶紧向王奶奶问好,老奶奶和蔼地笑着回答。眼珠子不停的往我身上扫,看的我好不自在。
王叔看见了我的不自在,便对我说:小伙子,你别在意,我们这么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问是谁。
“我儿子。”王叔回答。
王叔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客,估计这是我像他儿子这是一方面吧。我说人长得像多了,又问“你儿子现在在哪?”
王叔、王婶、包括王奶奶这时都只顾扒着自己的饭。
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气氛很不舒服,然后王叔沉声对我说道:“他,死了。”
我听了身躯一震,慌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王叔却呵呵一笑说:“没关系,要不要听一段我儿子的,或者说我这座古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