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横跨一步,拦住明庄主,道:“伯父且慢动手,魏大哥并非什么歹人、魔头,你别误会···”话未说完,已经被明庄主当胸一把抓住,随手放在一旁。喝道:“少要废话!我一见到这魔头,就晓得祸事来了。只恨当时没有当机立断,诛了这祸根。现在他骗走了夫人,大错铸成,再不杀他,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魏通一颗心狂跳不止,暗想:“难道明夫人就是我的母亲?可是她···她又怎么嫁到明家了呢?”心下不解,忙问道:“明夫人去那里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庄主喝道:“都是因为你!你还问什么?”张开大手,抓向魏通的脖子。魏通侧身让过,又问道:“是不是因为香香离家出走,明夫人寻她女儿去了?”
明庄主怒道:“小魔头,你明知故问,气死我了,吃吾一刀!”立掌劈出,嗤的一声疾响,一道劲气劈向魏通面门。
魏通只觉劲气扑面,气为之滞。忙斜身避开,“喳”的一声响,他身后的一客人连人带桌被劈个正着,哼也没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哗啦一声,桌子坍塌一堆。
一见出了人命,酒店的客人乱成一锅粥,纷纷叫道:“不好了,杀人啦!”一涌而出,逃之夭夭。
明庄主跟着又是一掌劈出,一股灼热扑面而至。魏通叫道:“赤焰刀!”知道这是武林绝技,伤人杀人于无形。这一刀攻出,就如脱弓之利箭,能不能伤着人,就不是人为的可以掌控了。他见这明庄主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下杀着,也不敢怠慢,一招天龙御云,化去刀劲。
秦英道:“伯父请住手,小侄可以作证,这些日子,魏大哥绝对没有见个伯母。”明庄主喝道:“住口!你知道什么?夫人之所以出走,就是因为他!纵然此时还没有走到一块,要是等到大错铸成,那就迟矣?”双刀连环劈斩,犹如疯了一般,直劈得店内碗筷乱飞,桌椅塌倒满地。
魏通见他不可理喻,心中暗暗恼怒,但先机尽失,一时间左支右绌,使开神龙十三式中的招数,勉强可以应对明克强的招招杀着。
秦英见他迭遇险招,不由大急,深吸一口气,正待挺身相助,不料一股寒气蓦地在体内快速流动。霎时间竟然不能动弹一下。
魏通连变三式,未占半分便宜。心中大急,提脚抬腿,拧腰转身,蓦地拉了个败式。明庄主喝道:“神龙摆尾!”他知道这一招虽然并无多少的变化,但掌力却是威猛无论。他也不敢心存侥幸,唰唰唰连劈三刀,全力抵挡这无坚不摧的轰天一击。
魏通正待发出掌力,蓦地看见秦英脸色苍白,不由一惊,知道他寒毒又发。就这么的一犹豫间,劲力提至臂弯,这一招神龙摆尾,却是说什么也拍不出去。
霎时间刀风乘虚而入,魏通左躲右闪,仍是逼不开去,波的一声,肩头中刀,鲜血飞溅。亏得明庄主心存戒备,十成功力留有七成,来抵挡他的神龙摆尾之力。要不然这一招下去,肩头骨头碎裂,他的一条胳膊就算废了。
明庄主得理不让人,双刀连出,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霎时间身左身右,头上腿上各劈出三刀。三四十二刀,刀刀不离魏通的周身要害。
魏通只觉周身劲气盘旋,一时间也不知他要攻向那里,手忙脚乱的好一阵忙乎,仍是无法尽数化解,抬脚正待逼退。但只动了一动,突地记起秦英就在身后。他只要一闪避,这些刀锋岂不将秦英分尸了?危急中不及细想,只有使一招天龙御云,双手护住全身,化解近身的刀劲。
他仓促接刀,内力后继不上,接一刀就退了半步,十二刀接过,连退六步,距离秦英已经不足半尺。魏通暗暗叫苦,如此再斗下去,只怕再难接上三刀了。
明庄主见魏通舍长取短,竟然跟自己力拼。心下大喜:“你这是自寻死路啊!嘿嘿,瞧你外强中干,只怕已经是强弩之末。倘若再能接住老子的三刀,老子就饶了你这龟儿子!”心中再无顾忌,将掌一立,直上直下劈出,喝道:“再接我这一刀看看!”这一招名曰劈天斩地,虽然简简单单,但一刀劈出,疾风大动,隐隐有风雷之声。
魏通心知不妙,忙提脚抬腿,拧腰转身,拉了个去势,回身拍出一掌神龙摆尾。力挡明克强的刀锋。两股大力相撞,轰然一声响,强大的气劲相互激荡,将满屋的残桌断椅推到两旁,一个不剩,比打扫的都干净。哗的一声响,房顶被激荡的劲风冲了个大窟窿。
这一下以力抗力,立分高下。魏通如同触电,被震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难耐之极。他心下黯然,莫非这无名小镇,就是我魏通的葬身之地?
便在此时,只听店外有一女声道:“这店里是什么怪声?教主,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吧。挺吓人的!”接着另一女声喝道:“怕什么?我师傅仍是顶天立地的仙人下凡,神鬼都惧三分,何况人乎!”这声音微带沙哑,却是紫云来了。
魏通暗暗叫苦:“这煞星怎么也来了?唉,现在我是四面楚歌,今日必死无疑!”心念方动,外面一拥而入数十女子,为首一蒙面女子,正是绝情教主。
只听紫云大声叫道:“师傅,就是他!他就是那魔头!”明庄主喝道:“我毙了你这魔头,武林从此太平无事!”跟着呼的一刀劈出,仍是劈天斩地式。前劲未消,再加后劲,滚滚轰鸣,如狼嗥,如狮吼,声势颇为的摄魂荡魄。
魏通知道再也挡不住这轰天一击,唯有避开,才能全身而退。可是,自己只要退走,身后的秦英势必被生生切成两片。自己是哥哥,又怎能眼睁睁的瞧着兄弟惨死?他将心一横,不退反进,双掌推出,硬接明庄主的刀力。虽然明知此举仍是以卵击石,却还是放手一搏,不甘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