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清凉山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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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对剑

这位满身漆黑的冷面人气势很足,似如一个从地府遣来收魂索魄,之前远处望一眼,没有怎么觉得,这么静静的站在身边,有一种阴气透了过来,一不小心似能将你窒息,不同于郑昌刚才拼剑的浓烈杀气,这种到像是在死尸坟墓中掩埋过,弥漫着酿旧的死气。

郑昌见他到底是来了,肩上还擒着那位棋术高绝的小孩子,心中一喜,脸上明显有了笑容,笑容还未落下,恶狠狠的瞟了燕天一眼,蔑视中有一种看将死之人的冷漠,用剑一指,命冷面人鬼甲立刻屠掉燕天。

话还未说完,像是对这位冷面人出现很是推崇,似如他的出现是在预示这场为来救张良的人设的局是走向结束,大大咧咧悠闲走向自己之间坐在的席位。

还未等郑昌跪坐入席,却是一个剑风扫过,啊的一声,郑昌应声断掉了一只胳膊,他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处,鲜血像小溪一般涓涓的流着,郑昌颤抖着身体回转身来,见到,燕天站立不动,冷面人却是出手如电砍断自己胳膊,郑昌很是诧异,有些温怒,撕裂心似的喊道:“你个鬼甲,啊吃,我是你的主公,为何偷袭与我!”

鬼甲冷漠的甩掉了手中的剑,收手在怀,不再说话,郑昌见到为自己收留的奴隶,一个自己养着的杀手竟对自己不理不睬,很是气恼,又是不知是疼的还是伤心,几声大叫,就要用左手持剑劈开鬼甲的身子,剑还未及鬼甲身,就被一旁站立的燕天,一剑荡了回去。

郑昌刚受了重创,功力已是用不上三成,被燕天蓄力剑气一碰,蹬蹬蹬的往后退,遇到一个屋檐台阶,之前拼杀轻盈的郑昌竟被拌了一个趔趄,直接坐到在地上。见到自己这般狼狈,郑昌心中不由一愤,随手掷剑向前,欲挣扎杀掉燕天。

只见一支黑漆漆的脚在空中一踢,去剑回旋,铛的一声,正剑身没入在,倒在地上郑昌前面几寸的土地上,吓的一向持重风度的郑昌一哆嗦,也是慌了心神。

“你曾收留于我,为这,我不杀你,只断你一条胳膊。”冷面人鬼甲到底是开口说话了。

郑昌本就剑术受挫,又遭奴隶背叛,一直心神不宁,听跟随自己很久的鬼甲这般说话,突然想起什么,惊异看着小褚弘,说道:“这个孩童,是不是和你曾提起救你性命的原先主人有关系?”

没有声响的冷面人鬼甲,这是突然转头看向郑昌,两眼似是勾魂索魄的黑洞,黑漆漆的无比吓人,“你若是嫌你的命长,就可接着猜疑。”

从地上颤颤巍巍站起来的,郑昌吃痛捂着断掉的右手臂,被鬼甲这么一看竟是身体一阵摇晃,知道这位小孩子定是和鬼甲让自己打听的那位救他命之人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叙完旧没有,大爷老牛可是等不及了,要不我先去找地喝酒等你们。”收拾完几百兵士的牛二见到燕天几个还在和郑昌墨迹,怕再有郑昌的援兵赶到,打岔提醒。

燕天看着这变化莫测的一切,也是知道这个鬼甲怕是和小褚弘有很大渊源,自己年纪尚轻,不敢离这位死气太重的鬼甲太近,急忙走到跪坐在席上的张良面前。

递剑到左手,燕天挥手解开张良被郑昌制住的穴道,张良喜色,站起身,也不顾院中有很多倒地兵士看着,直弯下腰,对燕天就是一个大礼,“多谢小兄弟二次相救。”

小褚弘坐在鬼甲肩上,似是不怕这满身的死气。见张良只是谢过燕天,有些小埋怨的说道:“张良叔叔,还有我褚弘。”

张良和燕天对视,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对对对,还有我褚弘侄儿的功劳。”

小褚弘没听出张良说这话和之前有和不同,像是受了什么好的奖赏,挠着头嘿嘿跟着笑。

张良转头看向靠在屋墙上呻吟的郑昌,对这次他拿自己做诱饵也没有愤慨,冲他拱拱手,说道:“郑大夫,后会有期。”说完跟着燕天几个就走。

“张良,你的韩王,还在……还在我的手中,你就这么走,不顾你的韩王死活。”

“我家韩王的性命,不是我不顾,是楚霸王项羽不容。”张良潇洒的作手挥别,头都没有回,让燕天一架,飞身越墙而走。

这片宫殿就是韩王宫的边缘,又有张良这个熟识地形的指路,不一会功夫,几个就到了韩王宫郊外的空地上,几人一喜,知道这夜的危险是被甩在身面。

牛二着地却是一愣,用手向燕天几个打个手势,示意他们站住。高声向空地对面的草屋喊道:“什么贼人,这般鬼鬼祟祟,给牛爷我出来。”

前面茅屋在有些亮光的黑夜,朦朦幢幢只是看见些轮廓,一面粗树枝扎成的栅栏应声咯吱作响,竟是真的打开,里面果是有人。

一位黑衣裹身的剑客缓步从草屋走出,双手抱胸,胸前环剑,燕天老远不察,待那人走近一看,竟是抱剑男子赵易无疑,燕天和牛二张良作伴,这时和他相遇甚是尴尬,支吾道:“赵兄……”

还未等燕天把话说完,抱剑男子男子赵易轻声问道:“前天我见到师父的传令,我就知道你不是青龙使者。”

燕天听到这倒是一愣,不知赵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路走来,我见你没有什么坏心,做派也不像是汉地刘邦的军营中人,只是喜你气魄不凡,做人表事不落世俗,想交你一朋友。”

“赵兄客气,咱们一路喝酒聊天依然是朋友做派。”

赵易似是没有听到燕天说话,:“亮出你的剑”

燕天轻呼:“赵兄你……这又是为何?”

“既然叫我一声赵兄,那就拿剑和我说话,师门之规,不能不尊,你能接我十招,我放你走。”抱剑男子赵易说完罕见的抽剑临风。

牛二怕是后面郑昌的援兵追到,不耐烦的对着赵易就是一个推掌,掌风之强,竟隔空把赵易打了一个跟头,赵易急忙站起咳咳了两声,压下向上涌的气血,依旧之前的姿势,也不理会牛二,冲着燕天道:“亮出你的剑来。”

燕天为赵易屹立不到的剑意所激荡,仿佛又回到和赵易拼酒的那时,大声叫了声“好”,知道赵易怕是被牛二内伤,也不运内力,提剑就和赵易近身搏斗。

树林里救张良第一次时,两人就有交手,只是燕天那时杀人也是筋疲力尽,被以逸待劳的赵易一脚给踢了跟头,这次两人都是运力十足,而且不拼内力,只较剑术。

赵易剑术德传江湖实力帮派金庭十大长老刘金山,十足山水剑法,飘逸中柔上加刚,招式玄妙,似如画一幅山川河青图,几剑绵柔,山清水秀似般情怯怯,又是一把平推,变成狂草如锻的劲猛之路,端是气象万千的山情剑。

燕天却是和赵易决然不同,师父师门本就是北方剑派,北方剑派大讲开阖大度,攻则如有劈断大山之势,守既要退中有进,守剑含攻势,这般剑法讲的是一个气势,不出鞘,就要有临天一剑的度量,出剑来便是神鬼莫测,绵延不断。

不长一会,两人即是碰上了好几剑,也不是拼力,都是打剑即走,拆招破气,你来我往。

赵易倒是深得金庭刘长老真传,一招刘金山看家本领“山断前路”使的炉火垂青,几次把燕天的剑险些挑走。平时学剑很杂的燕天这是虽没有什么秘招来使,单凭灵活,有时也拼的赵易回守。

牛二此时收起顽劣性子,眯着眼借着些许黑夜亮光,打量着两位少年俊杰的剑术,旁边的张良虽不懂这击杀之术,但对着两人对剑的气度和剑招耍划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总是喜欢躲在阴暗处的冷面人酷酷却是不看当场对剑的两位,眼睛闭着不知在想什么。肩上的小褚弘看了一会,年纪幼小,剑花眼花缭乱中不觉有些有些困乏,抱着冷面人鬼甲的头竟然睡着了。

空地上剑剑相抗,珰铛不绝于耳,两人一会在黑暗中对峙,一会于亮光处共舞,杀气腾腾,却也被夜遮上了光,似如一场空悬的两人浓墨写画,都身穿黑衣,似如两只黑笔,笔走龙蛇,锋芒向相。

又是珰铛的几声,两人皆速退,持剑相峙。突然都收剑回鞘。两人哈哈大笑,已是过了十招。不同之前对剑的拼命气氛,赵易向牛二的方向拱拱手,道:“多有冒犯,来日再见。”也没等谁说话。

一个纵身,走了。

牛二看着赵易离开的方向,走向燕天,说道:“如果,他不受一掌,十招,你必败。”

燕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知道自己内功不如抱剑男子赵易。

闷气的夏天,天亮来的很快,雾气也是少有的大了起来,在韩国都城阳翟外面的村庄中,一队穿着各种衣服的人进到了村庄,沿着村庄街道来回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间心中符合的院子。一位包着头的领队急忙让其他人警戒,自己跨步上前,珰铛的敲起这家的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