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和李秋走后,酒席很快散了,燕天也昏昏沉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感觉到身后跟着两个青水堂的手下,也不理会,晃晃荡荡到了床上,靠边斜躺,喘着粗气,一会功夫又坐了起来,把鞋一脱,从鞋中哗哗流出的竟然都是酒水,这时候,燕天精神变得精神起来,这招脚底渗酒的绝技就是跟牛二学来的,盘起腿斜靠在床头,从怀中取出那位老者给的一个方盒,燕天把它放在腿上打开,最上面盖着一个丝帕,燕天将它掀开,却见到下面放的却是一支玉佩。
这块玉佩是个半块,应该还有一块和这块玉佩为一对的,这半块摸起来似如温润质感,上面是一个篆体字的左半边,背面也是雕着半边的图案,细看来似是一个展翅的飞鸟。
突然店家院里变得有些吵闹,燕天走到门前开门询问守在他门口的汉子,汉子小声说道:“是景室山道家的人。”
燕天一愣,听师父讲过这天下各大门派慢慢开始做大,是因曾名震天下的十大家带领诸子百家隐没。这十大家正是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家、阴阳家、杂家、农家、纵横家、小说家。不知这道家重出江湖做甚,一出山还是景室山老子一脉的人。
“又是一期的道家比武丹会的日子近了,这景室山是要赶赴中岳七十二峰里的中岳庙。”燕天左面的一个房间里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为燕天解惑,燕天闻言冲书生拱手称谢,书生拱手回礼,这就向燕天走了过来,守卫燕天房门的人就欲拦住,只是一伸手就不知怎么的被书生脱臼了胳膊,“哎哎”起来。
“先生,不要介意,他们也是无有恶心,烦扰了先生。”燕天怕这位自己印象不错的书生误会了自己。
书生微微一笑:“我本是江湖人,只看世间事。”
“先生大才,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小说家,孟春。”
燕天心中一重,“可是十大家中的小说家?”
“不才正是”
“小子燕天,家师清凉山张奕”燕天见孟春坦诚相待,也见左右无人就和书生孟春说道自己真正来历。
孟春哈哈一笑,“你是贵人之后,说来我和你相见,便是有缘,我见你现在有难,可否要我助你脱困?”
“不愧是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闻名天下的小说家人,不过难虽有,小子还是可以应可以应付,多谢先生挂心”
“好,他日若是有缘相见,我便送燕少侠一道消息。”孟春说完,转身又走进隔壁的屋,没有理会还躺在地上“哎呦”痛叫的两个金庭汉子。
燕天看着孟春出神之际,在楼下看热闹的王权见燕天在楼上,从楼下急忙跑了上来,先是见到地上几个青水堂的弟兄喊叫,急忙为他们医治,吃惊问道:“青龙大人,这是怎么了,是有人找您麻烦么?您告诉我,我一剑杀了他。”
“你来有什么事?”燕天没有理会王权的殷勤。
王权还未说话,只听下面有个女声音尖叫:“王权你个禽兽,你给我滚下来。”
楼下几桌吃饭的道家人中有个看着年龄很大的姑娘,她高高的鼻梁,眼睛大大,身板看着比男生壮,也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刚跑上楼跟燕天说话的王权。
王权闻声,还没有回头,脸色就开始刷白,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还未再次作出反应。下面有喊道:“王权你个闷头鬼,不要以为你不转身,我就不知道是见你,你若是下来便吧,如果你不下来,我就,我就,我就上去。”
这个道家的那个姑娘也是说到做到,也不管楼下吃饭人的诧异眼光,就要拍桌就走。
“你给我坐下“
一个很威严的声音传过来,道家的那个姑娘念了一个道号,像是很怕这个声音的主人,就强忍着坐了下来。
燕天看着王权的刷白滴汗的脸,虽不知道什么事,但也是听李秋提起过,知道估计这其中就有王权的风流韵事。这个王权阴差阳错的帮过自己的忙,知道王权的屋子在楼下,同情的拍了一下王权的肩膀,让他避一下风头的说道:“跟我进屋吧。”
王权感激的擦了擦自己脑门的汗,动作很僵的跟着燕天进了燕天的房间。
“让青龙大人见笑了”王权倒是自觉,跪坐在房间内的席边,自己先开口说道。
燕天看了王权一眼,知道现在他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也不说话,身手递给王权一陶碗凉开的水。
王权感激的不停道着谢,“让青龙大人见笑了,这是我还是咱们金庭普通教众的时候,一次去执行任务时救了她一命,唉,也是我糊涂,相处几天里的一个晚上,我和她……和她睡了觉。”
燕天听到这个,正在倒水,差点把罐中的水撒了一地,诧异的看着王权,王权好像是知道燕天在想什么,解释道:“那时候,她也没有没有说自己是道家的人。”
王权说完这个就不住的挠头,:“怕什么来什么,躲了她几年没想到又是遇到了她,她非要我娶了她,我家的母老虎要是同意,我也不会这么躲着她了。”
燕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只好拿起陶罐给王权倒了碗水,一向争强好胜的王权这次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软肋,低着头,垂头丧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入夜的阳翟安宁静谧。
月很风高的半夜,一个身影从旅舍中左顾右盼的行迹慌张。见是外面没有了人,自己一个轻纵步就要翻上旅舍对面的房屋顶上,还没等脚到对面屋顶上,一个浮尘缠住了黑影的脚脖,还未等黑影作出反应,只见浮尘借力就是一个横牵,就把黑影从空中摔倒地面上,黑影还想有所动作,只听用浮尘的人念了一个道号,黑影立刻僵住了身子,贴在地上,双手双脚放松,也不做挣扎,瘫在地上,像是认栽似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半夜翻墙黑影正是金庭青衣堂堂主王权。
一个宽袍簪头的中年人从墙角黑影中走了出来,中年人走起路来,很是气大,地上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般的坑,如同拎小鸡似的,用浮尘把往上一提,王权就倒立起来,哼了一声,挥手朝王权就是一掌,王权全身穴道被制,着急也是不能动弹分毫,只好闭上眼受死。
“嗯”的一声,肉掌和身体的重接触。王权口中溢出了血来,王权也是江湖上的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却是任人打掌。
这位中年人见王权忍着也是不喊疼说话,似是不解恨,又是一掌印到了王权。也不问王权什么事情,也不让王权答应什么事情,不像是杀了王权,好像只是为了揍王权一回出气。
过了一会,中年人又是冲王权别的地方印了几掌,这才说道:“我在你身体里种下了我们道家的清风咒,三个月不用我道家真气冲销,你必暴毙而死,你只要三个月内去见我妹子,自是有人给你解开,这三个月真气,你只是不要想运用真气了,明天见我妹子,明天解咒,三个月之后才想起见的话,没的解了。”
说完这番话,一甩浮尘把王权甩出很远,也不去看他的死活,中年人转身就走。
第二天清晨,燕天带着乔装打扮的白顶天和赵易还有赵易的师妹一起赶赴一处,金庭青水堂手下打探到的张良每天回去的地方,计划在那里和张良装作偶遇,乘机打入张良身边,取得先机。
早晨,这间棋社人很少,燕天几个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单间,进了单间,白顶天迅速靠近单间东边,从草帘的漏缝中向外面张望,放风观察动静。
燕天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棋盘的一座,抱剑男子赵易的师妹李秋之前在金庭山内自己师父那也是见过一副玉石做的棋盘和棋子,师父宝贝,只是从未有过这般近距离的拿到手中观摩。好奇心下,冲着坐在对面的燕天喊道:“哎,你会下棋吗?”
燕天见她言语不礼貌,背气的不理会他。
李秋见他不知声以为他没听见,就用手中的剑捅了捅燕天“哎哎哎”
燕天用手握住捅过来的剑鞘,说道:“哎哎哎的叫谁呢?”
李秋也不是故意不叫燕天名字,只是真的记不的了,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嘛,姓燕,名天,字淑书。”
“燕天,燕淑书,燕淑书。”
李秋还想再念着琢磨,却是被身边的师兄止住,“秋秋,不要听燕兄弟唬你,你只要叫他燕天即可,什么燕叔叔,不要听他。”
李秋想通了关节,脸红起来,啐了一口,用大眼狠瞪了燕天几眼。
燕天见出了口气,拿起白棋子,向着李秋挥挥手,道:“你先下。”李秋也是懂些围棋的规矩,知道是黑先白后。见燕天拿了黑棋,知道他是在让自己,嘿嘿一笑,捏起一个白棋子就放在了棋盘角边,燕天诧异,见李秋第一步棋就布罗不凡,以为自己是遇到了高手,正襟危坐,收了轻视的心思,捏着黑棋子认真的下了起来。
不长的时间,燕天和李秋切了三盘棋,最后一盘下完,燕天直愣愣的看着李秋,李秋不好意思的躲在自己师兄的背后,
“李秋姑娘,你的围棋,是练剑的师父做饭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才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