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你回来啦!”樱子热情的样子,仿佛她和龙君儿已经分开了很久。
“嗯,是啊。”龙君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樱子虽然和她住在同一间公寓,但两人之间,只是维持着淡淡的友谊。
“幸好我没有和你们一起去,不然的话,就错过了亚顿伯爵啦!”樱子低着着替自己上指甲油。
她的手很漂亮,肌理细腻。每根手指头都经过仔细的养护,指甲盖上,发着莹润的粉红色光泽。
“亚顿伯爵?”龙君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就是休的哥哥吗?”
樱子一直注意着她的脸色,这时候轻笑了起来:“是啊,比休还要迷人……而且,他的功夫,也很好呢……”
“功夫?”龙君儿觉得心脏有点不争气,“空手道么?”
樱子忽然笑得花枝乱颤:“君子,你可真有意思,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这种功夫,当然是在某一种特定的地方才会有。”
龙君儿愣了一愣,看到樱子脸上的暧昧表情,才忍不住啐了一口:“你胡说什么啊!”
“这个周末,我一直和他在一起,连房门都没有出过……”樱子得意地扬着细长的眉毛。
“是么?”龙君儿觉得心脏有点木然,甩了甩头,“他一向是处处留情……”
“君子,他真的好棒啊!”樱子眯起了桃花眼,仿佛在回味和亚提斯在一起的日子。
龙君儿心情烦躁,皱着眉:“拜托,我叫龙君儿,朋友们也叫我君儿。我不叫君子,听起来怪异得很。”
“可是我们日本人……”
“我是中国人。”龙君儿抢白了一句,又伸了个懒腰,“不跟你扯了,这两天累得快要趴下,先睡了。”
樱子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变得很冷。
说什么技术,她虽然上了亚提斯的床,可是根本就草草收场。因为亚提斯在关键时刻接到了一个电话,就把她扔在了宾馆。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在宾馆里住了两天,亚提斯却根本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进来过。
虽然亚提斯问得很有技巧,但樱子可不傻,这位亚顿伯爵,分明对龙君儿很感兴趣。
樱子在心里盘算着,下个周末怎么样把龙君儿支出去,她就不信这一次还会这么衰。
如果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她有把握让亚提斯陪她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龙君儿哪里知道樱转着什么念头?她仰躺在自己的床-上,拥着薄被,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身体已经疲累交加,可是耳朵里,还一遍遍响着樱子的说辞。
亚提斯的周末,是和樱子一起度过的?
他明明说过……
虽然自己拒绝了,但也不能这样爽快地就……
恨恨地捏着被子的一角,龙君儿翻了一个身。身体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可是思想却仍然挣扎着不肯沉寂下去。
“可恶!”她咕哝了一句。
那张带着讨厌笑意的脸,总是在她的眼睛里闪来闪去。
算了,这男人,原本就有无数的花边新闻,有什么稀奇?
所以在周末的时候,不等樱子委婉的“建议”,龙君儿就自动自发地买了火车票,和两个韩国同学,再加上休一行四人,往曼彻斯特去了。
亚提斯,见鬼去吧!
龙君儿恨恨地想着,却很难把全部的精神放在旅行上。
这一次,他们的运气有些不好,曼彻斯特正下着雨。
“我们回房间打桥牌吧。”韩国人耸了耸肩。
这是他们新学会的娱乐活动,正兴致盎然之中。
龙君儿刚学,和休打对家,总是出错。
“我不会玩这个……”龙君儿苦着脸。
“没有人生来就会的,别急,慢慢打熟了就好。”休安慰着。
龙君儿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陪他们玩,心里却郁闷得不行。
难道他们坐了火车,就是为了换个地方玩桥牌吗?
心里的泪,仿佛化成了天上的乱雨,无情地砸在窗户的玻璃上,毕剥毕剥地响。
亚提斯想要她的誓言还在耳边,可是那个男人却像浮云一样,又握住了另一个女人的手。偶尔闪现的甜蜜,被樱子的话打得粉碎。
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龙君儿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像是被一张蜘蛛网,网住了心脏。
他们冒雨在周围走了走,可是雨实在下得太大。
打着的伞,也没有了方向感,风都是乱的,雨点砸在伞面上,连伞柄都仿佛可以感觉出震动。
最终,仍然退回了房间。
四个人面面相觑,除了再玩把桥牌,似乎没有更多的活动可以做。
“他喜欢你。”韩国人金泽株笑着说。
“嗯,我们是朋友。”龙君儿撇清她和休的关系。
“像我们一样。”
龙君儿释然地笑,这样的组合,无疑是她愿意和他们一起出行的原因。
听着冰雹似的脆响,龙君儿再一次感慨,出行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