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误惹无情冷总裁(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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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你……怎么回来了?”骆香怜仰起头来,他的目光里隐隐含着笑意。



“因为要送一件东西给你,所以只能偷偷地从酒会里溜出来。”



“什么东西?”骆香怜惊疑不定。



还有什么东西重要得连庆祝酒会都顾不得吗?



以他抵达尚宅的时间来看,分明是从招待会后就直接抽身。



车速还绝对不会慢。



是什么——值得这样的对待?



尚书轩的脸部表情有些奇特,不知道是不是窗边的晚霞,他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红霞。只是那样淡淡的一抹,却让她的心,忽然有了醺然的醉意。



手里,忽然被塞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绒盒。



“这是……”她刚刚问出了两个字,忽然就噤了声。



心跳一下子又快了起来,血液通过了五经六络,再一次逆流而上,全都充斥到了脑海里,连反应都迟钝莫名。



手微微地打着颤,这个丝绒盒子,看起来那么眼熟。可是真到了自己的手里,却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这个形状,分明……



她瞪视着手里的红盒子,指尖轻轻颤抖。



渐渐涌上的暮色里,唯有尚书轩的眼睛,像两盏明灯,灼灼地亮着,一直亮到了她的心田里。



“打开看看呀!”尚书轩的声音,听起来仿佛从天外传来,竟然让她觉得一阵恍惚。



就连这样坐着,都觉得已经不稳。



盒子那么精致和小巧,可是她打开来的时候,却还是费了好大的劲。



因为她开错了方向,在另一端拼命地拨弄,除了急得满头大汗,却始终没有拉开一条细缝。



一只手握住了盒子,骆香怜慌忙往自己的身边收:“我来……”



“开另一边……”尚书轩无奈地提醒。



骆香怜瞪视着和自己作了半天对的盒子,脸上红得如火烧一般。



换了一边,轻轻一推,盖子便向上弹起。



黑色丝绒上,一颗不知道有几克拉的钻戒,光彩耀目,灼痛了她的眼睛。



“这是……”骆香怜喃喃地问。



明明知道它代表的含义,可是却仍然要问一遍,才能够确认。



尚书轩半蹲下来,从盒子里拿出戒指,认真地套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

据说,那里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以此为誓,是最最神圣的。



眼睛模糊成了一片,脑袋里的嗡嗡声不见了,空寂成了一片。



她觉得口干舌燥,咽下了一口的唾沫,还是觉得心跳如擂。



怎么眼前的一切都似乎不太真实?幻想了千万遍的场景,竟然会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

她的手指,轻轻地握着那颗钻石,模糊里只觉得一片亮色。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才再一次清晰了起来。



大小很合适,在无名指上箍着,也同时箍住了心脏。



骆香怜抬起头,尚书轩又摸出了另外一个盒子:“这个……需要你帮我戴上。”



这一次,他是直接把盒子打开的。



除了钻石略大了一圈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和她无名指上的那颗一模一样,连钻石切割的方式,都是相同的。



骆香怜傻乎乎地问:“这是……”



尚书轩简直有点恼羞成怒了,怎么有这种女人,戒指都替她戴到左手无名指了,居然还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含义!



“订婚戒指。”没好气地甩下了一句话,他把手指伸了过去。



他的手指,是典型艺术家的手,形状优美。



她忽然想起来,他的指头上,甚至没有戴过戒指的痕迹。他与董家琪的婚约,只是一种形式上的承认吧?



心里的风帆,扬到了半天。



骆香怜伸出手指,轻轻拈住了戒指。



一只手托住了他的手,一只手却半天没有替他套进去。



尚书轩摸不清她的心思,想了想才恍然,“我考虑不周了,只想到急急忙忙地把你套住。明天我们家里办个家宴,虽然简单了点,但现在先将就,好吗?”



“我不是那个意思。”骆香怜低低地说,“只是一下子太意外了。我不要什么仪式,你能够承认我……我们……我就已经满足了。”

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把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上。



“香怜……”尚书轩微笑着看她。



“嗯。”她不敢回答,只能轻轻地哼了一声。



就怕眼泪,会随着说话的语句,一下子涌出来。



两只手放在一起,相似的两枚钻戒,在彼此的手指上熠熠生辉。



“你不是我的情-妇!”尚书轩强调了一句,骆香怜却像是被他一下子击中了软肋,鼻子一酸,温热的液体便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

“怎么了?”尚书轩慌了手脚,要用手指去擦,却越擦越多,最后整个手掌,都沾满了她的泪水。



“我……没有,只是忽然觉得想流泪而已。”骆香怜蛮不讲理地回答,头一埋,把眼泪全擦到了他纯黑的西裤上。



忽然,她又破啼为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