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武道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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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武学根本

开始的时候,冷飞燕还是小口小口地品尝,过不了多久,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丝毫不顾仪态。站在一旁地云娇娇和黄肃看的目瞪口呆。

王默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开口询问:“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云娇娇羞涩地看了王默一眼,低声细语地说:“二长老让我转告你,今晚你不用到望月楼去了。他让我们四个明天一起在他的私人练武场晨练。”

二长老了解到两人在练武场的遭遇后,为了避免三长老以后趁机报复,所以才有如此的决定。特别是冷飞燕以聚气初期的修为,竟然能轻易打败聚气中期的史方,可见她的武技必定不错。让她作王默和黄肃日常修炼的教官再合适不过。而云娇娇是了解状况后,主动提出参加晨练的,至于具体的原因二长老隐约可以猜到。

对于云娇娇的请求,二长老是求之不得。虽说他和云娇娇之间的矛盾无法轻易化解,可借此机会至少可以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云娇娇因为从小体质差,根本无法修炼武功。她只好把全部心思用在琴棋书画,甚至是厨艺上。但在镖局内,却是以武功的高低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许多镖师虽然内心喜欢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却没有给予她大小姐身份相衬的尊敬。

而王默听说今晚不用到望月楼,内心喜不自胜。这一日忙了一整天,他早已筋疲力尽,更别说腾出时间研读“刀法基础招式篇”,今晚正好回去再好好看一下。

翌日,王默和冷飞燕早早的就赶到了望月楼。只见二长老高义道正站在宽敞的大厅内等着他们。

高义道领着两人来到后院的练武场,在场边的石凳坐好后,高义道直接问王默:“你看了‘刀法基础招式篇’后,有什么感触?”

王默露出一个自信地笑容。“这本书确实如前辈所说,简单易懂,但却包含了刀法中各种基础的招式。其中更是对刀中八法的扫、劈、拨、削、掠、奈、斩、突,讲解的非常精细,甚至将他们的各种基础变化也有详细的叙述。”

高义道没料到才短短不到两日,王默会有如此的深刻体悟。他接着询问:“既然这本书是最低级的功法,自然有很大的不足。你认为它和那些高级功法相比,不足之处在哪里?”

王默忍不住苦笑一声。“不足处也恰恰是在基础两个字上。它仅仅描写了具体刀法的每一招、每一式,却没有将各个招式连贯起来。而且每个招式的变化也太过基础,没有太难的绝招。就像学厨一样,只有教怎么切菜、和面、炒菜的火候把握,可却没有交代具体每一道菜的做法。这样想成为一个好厨师,只能说难于登天。所以前辈的用意,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高义道深切明白王默的无奈心情,却没有解释。“自从娇娇的母亲死后,这十几年来我心境大为不同,对武学以外的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我博览群书,特别下功夫深入钻研,最后得出一个众所周知、却又意想不到的发现。”

冷飞燕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问道:“前辈十几年如一日的专心研究,这发现定是非同小可。而且前辈的毅力也让人佩服。”

见原本左顾右看的冷飞燕也正襟危坐,满脸好奇的神色。高义道露出一个“你这傲娇的小子也动心了”的会心微笑,却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若非能寄情于武,说不定我早已心灰意冷,追随师妹去了阴曹地府。”说完,一脸的黯然之色。

王默受到感染,不禁想起永不能见面的父母亲人,也是心中一阵难过。而平日极为开朗的冷飞燕不知为何,也是面露悲色。

三人一时默然无语。

高义道沉吟片晌,终是平复好情绪,面露一个歉意的表情。他缓缓站起,移步到窗边,瞧往花园内画好树木,开始用心解释:“天地万物,都有其本源所在。而万变不离其宗,万物从根本开始,又以根本而结束。”

王默满脸不解之色。“前辈的意思是说,再高明的刀法也是由基础的招式演变而来。若是能掌握刀法的根本,也就掌握了最极致的招式?”

高义道满意地一笑,“正是如此。你小子的天分还算不错。天下武术的根本就是基础的招式,这正是我经过十几年苦思偶得的最大发现。”

王默努力憋着脸,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若是高义道学过名言名句,岂不是可省去十几年的宝贵时间。他直接问道:“若说基础招式才是最高明的,可天下又有几个是凭此成为高手的?”

高义道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神色,一字一句缓缓地说:“功法的优劣分为天地人三级。那我问你,三个人同时修炼同一个天级功法,那三个人都会成为高手吗?还有,相同功力的两人,一人修炼人级的刀法长达数十年,而另一人修炼天级刀法两年,若两人决斗,何人会获胜?”

王默愕然呆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相同的功法因人的不同,也会呈现不同的威力。若是参悟透人级的招式,甚至可以力压天级的招式。是不是这个道理?”

高义道满意地点点头。“最高明的招式,就是在恰当的时机,用出恰当的招式。若是一味地模仿前人,终究难成大器。”

王默沉思片刻,会心地一笑。“真正的高手,莫不是自成一派。就像同一个心法,根据每人身体气窍的差异,应该相应的有所变化,而不可一成不变。招式也是一样,只有适合自己的招式,才是对个人来说最高明的。而武学之途,正是不断学习、参悟、改良的过程。”

高义道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现出苦涩自嘲的表情,“没想到你可以考虑的如此深入,把握到这道理的精要。现在只差付出行动,修炼这本刀法了。”

王默被赞赏,面露喜色。但心中仍有一个疑惑不得不问:“学习基础刀法的同时,那为何前辈不另外让参考一下高阶刀法呢?”

高义道面色微红,忍不住轻咳一声:“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没有太高级的刀法。而修炼地级中品以下的刀法,纯粹只是浪费时间。”

王默实在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顿时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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