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武道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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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川帮赴宴

王默和冷飞燕并肩来到川帮的巨宅外,发现这里早已人山人海,大道被马车、人群堵得几乎水泄不通。府宅的大门高达三丈,两侧各蹲一座威武生动的巨型石狮,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通报姓名后,两人被一位仆人领进府内。入门后,是个可容纳近千人的广场,正中威严庄重的主宅群由长廊贯通,画栋雕梁,气势慑人。此时府内点着数百计的红灯笼,将庭院照的红彤彤的,喜庆气氛更浓。

正对广场的大堂内仅摆有五桌,用于招待特殊贵宾。广场内摆下了可容纳数百人的席位,招待一般的客人。

王默两人被安排在广场靠左的一桌。此时寿宴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众多宾客互相劝酒攀谈,好不热闹。王默尚是首次见到如此情况,游目四顾,心中大感有趣。

他朝大堂的席位望去,只见正中的一桌只坐着两位老者。左侧的老者身着大红寿袍,身形高大,神态威猛,带着一股彪悍的野性,无疑是川帮掌门许霸天。右侧的老者慈眉善目,银白的眉毛几乎延伸至鬓角,笑起来眼角和嘴边出现一条条皱纹,极像一尊活佛。

王默吓了一跳,右侧的老者分明是在黄龙溪镇遇到的骗子。当日被骗后的气愤他到现在还清楚记得。老者竟然能和许霸天同桌,身份之尊贵可见一斑。

他迅速在其他的席位一扫,不出意料地发现,在广场右侧的一桌,坐着当日的十四五岁的少女和那个彪形大汉。少女察觉到有人注视,转头向他望来,发现是王默后,竟做了鬼脸,让人哭笑不得。

王默扯了冷飞燕一下,伸手一指,“看!”

冷飞燕一头雾水,不解地问:“怎么了?”

只见少女向身边的大汉低声说了几句,兴奋地对着两人指指点点,然后站起身来,向他们跑了过来。

王默见状心头一震。他虽然是受害者,但还是有点心虚,不知道这古怪灵精的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

少女蹦蹦跳跳的飞奔过来,在桌前立定,孩子气地问:“你就是王默吧?”

王默几乎要跌倒,不知她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有种被人算计的不祥预感,苦笑一声,“是我。”

少女嘿嘿一笑,“我请了卫师叔收你为徒,你是否得谢谢师姐。”

“收徒?师姐?”这是什么情况,王默实在摸不着半点头绪。

冷飞燕心中一动,取出一块银子,递到少女面前,“王师弟是个穷鬼,师姐就先垫付了。行不行?”

少女的眼睛笑成了月形,“还是师姐疼我。”将银子揣入怀里,一声欢呼,又是掉头跑了回去。

瞧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王默为之愕然,想了片刻后,问道:“大姐是否瞒着我一些事情。”

看了王默一眼,冷飞燕轻笑一声,“正堂坐着的老头,你应该猜出是谁了吧?”

王默答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应该是令师卫家风,对不对?”

冷飞燕点了点头,“我奉命到你们的村子暗中调查,后来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但对方的势力远胜于我,只好给师傅发去暗信,请求支援。”

王默眉头一皱,“大姐在黄龙溪镇见过令师吧?”

冷飞燕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柔声道:“在古镇的客栈,我确实遇到了师傅、师妹和师弟三人。他们按照我的密信所书,前来助我对敌。”

王默心中一动,故意埋怨地说:“看来大姐仍是不够朋友,为何与他们一起骗我。”

冷飞燕一阵轻笑,接着摇手解释:“小默你有所不知,我本以为师傅他们当时立即返回了CD。后来才知道你着了他们的道。”偷偷指了指远处的少女,“她是掌门的掌上明珠—孙雨荷。因为是老来得子,小荷儿又天生古怪灵精,派中长辈们极为宠她。这次一定又是她出的鬼主意。不过你要是想报仇,怕是无望了。”

想起孙雨荷的行径,王默哪还敢招惹这个小恶魔,无奈苦笑,“我怎会和小孩子斤斤计较钱财这种小事。大丈夫行事处世,岂能拘于小节。”挠了挠头,他好奇地问:“你师傅不会真的收我为徒吧?”

冷飞燕放下手中筷子,坐直身子,严肃地问:“我再确定一次,你真的想练武吗?”

“为何不呢?”王默不解地反问,“有了武功,方能出人头地,最重要的是可以掌握自身的命运。”

听了王默的话,冷飞燕的脸上反而多了一丝忧郁,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还是王默首次见冷飞燕喝酒,脸上也流露出郑重的神色。

冷飞燕严肃地说:“老天是公平的,付出方能有所收获。练武可以说是当世最难的一条路。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惊才艳艳的天才为此身死。但能堪破天道者寥寥无几。”她叹了口气,接着说:“就像被淹死者多为会游泳的人,练武之人也多死于争斗之中。修炼武功最大的弊端就是会和人的死亡扯上关系。”

冷飞燕露出不同于往日的严肃神色,接着说:“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可能关乎人的生死。一旦和死亡扯上关系,就算不是自己杀的,心里难免也会留下阴影。”

王默眉头紧锁,好奇地问:“那为何仍有许多人会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路呢?”

冷飞燕停了一下,答道:“有的人为了打破凡世的平庸和沉闷,破解天道,寻找那秘不可测的秘境;有的人为了凌驾于众人之上,掌握无上的名利和权势,掌控他人的生死大权;有的人则只是为了能快意恩仇,活的更加逍遥自在。”

“现在你还坚持加入药王谷吗?”冷飞燕问道。

王默坚定地点点头,“身处此境,我别无选择。昨日我若学上一成武功,也不至于那么窝囊。对方的一只手就打得我七零八落,若不是你示警,我早已身死。”

冷飞燕急忙问:“下狠手的人究竟是谁?”

王默遂将昨日在小楼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长叹一口气,“那人的武功只能以深不可测来形容。我怀疑他定是手下留情,不然真要杀我简直易如反掌。”

冷飞燕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大变,“那男子定是我派的大长老孙威。他在派中的权利仅次于掌门孙天志,更是掌门的兄长,派中的大小事务几乎都是他在处理。”

王默没料到那男子身份如此尊贵,不解地问:“为何他对我如此敌视呢?”

“大长老一向主张以药王谷的利益为重。当年家师加入药王谷,他就极力反对,认为师傅为人古怪,树敌太多。最后掌门力排众议,方才事成。”冷飞燕叹了口气,无奈苦笑:“从他对你的态度来看,你加入药王谷的事情势必会遇到很大阻力。”

冷飞燕心中暗叹,王默正摩拳擦掌的兴头上,自己却向这燃起的一丝希望骤泼冷水,心中泛起苦涩的滋味。

两人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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