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叶子飘零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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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溜溜小馆

溜溜小馆是一位老人开的小店,早年丧夫,自己将儿子辛苦养大,儿子念完大学就出国了,后来办了移民,老人故土难离,退休后又没事做,儿子干脆给开给老人开了“溜溜小馆”,一是给母亲的老年生活找些乐趣,这南来北往的人多,聊的人也就多,再有一些老人经常聚在这里,母亲不至于太寂寞;二来,溜溜是儿子的小名也是思念亲人的意思。

溜溜小馆里面是吃饭的地方,外边有两个用处,一是给南来北往的客人歇脚,二是那些老人唠嗑打牌的聚集地。里面吃饭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这南来北往,打牌唠嗑的人却是不少。奶奶经常会在外边跟大家聊天,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生,匆匆过客也罢,常来常往的常客也罢,每天的生活倒是也很丰富。小馆的厨师就是儿子给奶奶雇的保姆,不是专业做菜的,但做出的饭菜却是很有家的味道,我和林也是无意间来的小馆,自此成了这里的常客,跟奶奶也就熟悉了,奶奶人很好,也很乐观,虽然儿子不在身边,却是心宽体胖,身体硬朗,日子过得还是挺开心的。

两年没有来这里了,不知道奶奶还记不记得我。

此时正值中午,外边歇脚的人不少,里面吃饭的倒还算不多,我和林走进小馆,奶奶带了一副老花镜正在算账。

“奶奶!”我和林同时叫了一声。

奶奶抬起头:“哎呦,小伙子,你可有日子没来了!这姑娘是?”

“奶奶,以前我俩常来的,您不是老问她什么时候跟我一起来么?”林说道。

“奶奶,好久不见了,您还好么?”我说道。

“哦,看我这两眼,好好好!姑娘你可瘦了!赶紧坐下,给你们做点好吃的!你们要吃什么?”

“还和以前一样就行了!谢谢奶奶!”林说道。

我和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奶奶给我们端了两杯茶。

“奶奶,您赶紧坐下歇会,我们自己来就好了!”我说道。

奶奶坐下说:“没事,这上了年纪还是得多动动!小伙子,这回不用摆副空碗筷了!”

“空碗筷?”

“姑娘啊,别嫌我老太婆唠叨,你俩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是这小伙子每次来都点一样的饭菜,而且都是两幅碗筷,虽然你没在,但是每次都必须摆上。这么好的小伙子哪找去啊!姑娘,要珍惜眼前人啊!行了,我老太婆不多说了,你俩慢慢吃,希望以后你俩一起多来坐坐,我还得算算账去!”

“这是真的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声音很小,这是明知故问。

“因为我爱你!让你离开是我的错,如果时光可以倒退,我绝不会松开你的手!现在你回来了,是老天再次给了我机会,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叶,当初的都是我的错,就让他过去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我的诚心,相信我!”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是,我爱林,这点我承认,只是现在我害怕了,害怕选错路,害怕以后的路不好走,害怕路上有不可逾越的沟壑。就像当初的林,那么相爱不也是吵个不停彼此伤害么?像羽,那么小心翼翼保护我的人,不也有我心里不能承受的痛么?我曾经用尽全力去爱,当发现他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我的心凉了。现在的我真的累了,没有力气去吵,没有力气去闹,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求爱的轰轰烈烈,但求安然度日,林,你能给我么?

林见我低头不语,缓缓说道:“对不起,咱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么?来多吃点,这是你爱吃的!”

我拿着筷子的手不知该放到哪里,很尴尬的感觉,慢慢的嚼着小馆的菜,味道还是一样的好,只是心情很复杂,这菜又有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