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还好,唯独乐阳着急上火的,因为这三个人丢了谁他都担不起责任。这会儿人在他的手上不见了,他甚至不敢想这件事的后果。也顾不得出来的目的,转身就想带着一大群弟子回天门山去。
“师长你看,那是不是乌阳他们?”有一弟子眼睛极利,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三人御剑而来,是以高声喊道。
乐阳急忙回头,确实看到有三人飞速御剑而来。而那三人也确实是他们找了彻夜的相仪等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从岛外御剑而来,但见到三人乐阳轻轻的松了口气。
乍一看到海岸边站满了人,相仪有些吃惊,转头看着乌阳,乌阳却只是冷笑一声,并不说话。风萧萧心直口快,直言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兴师问罪,还是列队相迎?”
眼见着三人着陆了,乐阳的脸色却从最初的喜悦变成了发怒。出门在外,不管是什么身份,就该听从他的安排,一大群人为了他们三个兴师动众的,还要担惊受怕。他们倒好逍遥自在去了。
看着乐阳不虞的脸色,相仪已经能将事情猜个几分,奈何她向来不多话,也不喜欢辩解,只是默默的朝乐阳走过去。乌阳则从始至终都是一脸的不屑,却唯独风萧萧满脸的不解。
“你们三个倒还知道回来!”乐阳冷哼一声,看着三人怒道。风萧萧即便再愚钝,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奈何她向来是个急脾气的人,什么都受的,就是受不得冤枉。事情到了这一步很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把相仪引开,好让他们归不了队,接着又特意瞒了师长他们没有上岛的事,等师长发现后,就自然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是以风萧萧上前一步,说道:“师长,是有人从中作梗……”
风萧萧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乐阳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不必多说,回了宗门,交给戒律堂,他们自然会处理。到时候谁对谁错自然会知晓,你们也不必在此和我辩解。”说完转身便走。
风萧萧的话堵在喉咙里,满脸的不快,看着人群里讥笑的弟子,她恼羞成怒,恨不得上前就将乐阳暴揍一顿,却被相仪给扯住了。
现在的情况对他们不利极了,相仪又怎么会让风萧萧在闯祸,乐阳师长说得不错,谁对谁错交给戒律堂,让戒律堂的人去调查,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她就不相信以风萧萧的身份,戒律堂会袖手旁观。
被相仪拉住,风萧萧一脸的不快,抱怨的话也是脱口而出,“你拉着我做什么,明明是我们受了委屈,还要我们担这个罪责,我风萧萧平日里礼让他们三分,他们只当我风萧萧是好欺负的,今天我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冷静点,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相仪皱了皱眉,看着乌阳,乌阳点了点头,冷眼扫过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弟子,低声说道:“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乌阳可不是好欺负的!”
风萧萧难道附和道:“对!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相仪却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往前走去。
许是有人从中作梗,也许是那谣言的作用,归队后没有人愿意和相仪待在一块,除了风萧萧和乌阳一样。相仪却乐得清静,没有人在她耳旁根子吵,她才是最值得高兴的。
大多弟子都避着相仪,收拾帐篷的时候都离相仪远远的。相仪却不怎么在乎,她本来就不适合和其他走得太近,这样正好。偏是风萧萧满脸的愤慨,恨不得现在就将凌飞给抓来狠狠揍一顿。
但因为文昭还在天门山养伤,是以这次观星他并没有跟着来。之前相仪还觉得凌飞不来,会给她省了很多麻烦,却没有想到凌飞就算没有来,照样还能给她制造麻烦,对于文昭的那件事,她原本并没有想要闹得这么大。
可惜事情却不如她所料,伤了人就伤了人吧!她原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她也开始反思是不是她做得过分了。但是任何人面对挑衅都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去面对,更合况那个时候她并不受自己控制。
许是习惯了孤独了,相仪一直就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不和任何人交谈。该做什么照样做,她不是不敢去面对,只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风萧萧和乌阳见她不出声,也不敢说话,深怕一个不不小心揭了她的疮疤。
因为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观星,是以白天的时候乐阳特意吩咐弟子们好好休息。是以不少弟子都聚在一起打坐入定,连风萧萧也找了个地方安静的入定,唯有相仪呆坐在木桩上。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竟然难以平静,不管她怎么想静下心来,都无法入定。
反正她感觉不到累,入不入定的对她来说却是无所谓。所以她便又开始发呆了,近来总是会想起简大叔一家,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那些日子以来是她连累了他们,如果有机会她想回去看看。
也有可能是在天门山感受不到平静,是以她特别怀念那些在简家的日子。虽然那个时候她浑浑噩噩的,可是她的内心却很平静,她也很享受那种生活。然而她当初迈出了那一步,她就无法回头了。虽然有些遗憾,可是如果她能找回自己的过去,其实还是值得的。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帐篷旁升起了大大小小的篝火,弟子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干粮围着篝火,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吃得欢快。
相仪的篝火旁就只有风萧萧和乌阳,虽然乌阳也不爱说话,可是有一个风萧萧抵得上那边七八个弟子。从篝火生起的时候,风萧萧的嘴就没有停过,一会儿拼命的吃,一会儿叽叽喳喳的和相仪说着各种八卦。
相仪虽然没有怎么开口,但是不时的点头和附和却让风萧萧受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