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早有警卫员快马加鞭前往三营营部了,所以当放缓马速的张承武到达营部时,营部外已经有数十人迎接了。
“吁!”张承武勒住了马,当马停后便翻身下马。
抬眼望去,只见三营营部外大大小小的军官数十人,只是相对熟悉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三营的训导官徐成。营长是军事委员会委员,训导官便是候补委员。虽说军事委员会开会时各营要有人留守,要么是营长去要么是训导官去。不过也有特例,那就是过年时大家还是都能聚一聚的。所以张承武和徐成也有几面之缘。至于那些纵队长、大队长们,张承武便不认识了。毕竟一年之中大半时间张承武都待在西线,连在金陵城之中的家眷都顾及不上,更别提来三营串门子了。
因为军事委员会没有要员陪同张承武上任,所以张承武只是带着任命书和警卫来的。当然,三营这里已经得到军事委员会的通知了。所以徐成只是接过张承武的任命书大略看了眼后便合上了,然后转交给身旁保管文书的人。
“张承武同志,欢迎你前来三营!”徐成向张承武敬礼然后笑着脸说道。
张承武也回敬了一下。见到徐成的笑容,张承武原先心情不好板着的脸也松弛了下来。
之前保安团有注目礼、执矛礼、单膝礼、还有拱手鞠躬礼。后来仇天行觉得军中特别是军官之间拱手鞠躬有些太不庄重了,这礼节只能文官之间用。所以考虑再三后,仇天行还是实施了前世的举手礼。行举手礼者上体正直,右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太阳穴,与眉同高,手心向下,微向外张,手腕不得弯曲,右大臂略平,与两肩略成一线,同时注视受礼者。这样的礼节可以体现双方地位的平等,暗合保安团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在重大场合、升职嘉奖、出兵征伐等场景,军中还是会行单膝礼以示效忠之意。当然,受礼的对象只能是仇天行本人。
为了巩固自己在军中的威望,仇天行用心良苦,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礼节都要再三谋算。事实证明这效果很好,团丁们由单膝礼的行礼对象便可以联想到自己效忠的对象。无论是纵队长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还是基层的什长伍长团丁们,他们在与营长训导官相对时都是站着的,这就意味着另类的平等。这也极大的削减了营长训导官们的权势。
张承武和徐成见礼完毕后,徐成开始向张承武介绍三营的主要军官。虽然一些人的名字张承武在战报中有所耳闻,但是本人却没有见过。
“这位是三营的第一纵队纵队长奚从山,这位是第一纵队的纵队宣讲员葛光复。”
徐成话音刚落,奚从山和葛光复两人立刻挺胸并腿举手敬礼道。
“第一纵队纵队长奚从山见过营长同志!”
“第一纵队纵队宣讲员葛光复见过营长同志!”
张承武一一举手敬礼回礼,然后心里默默的将两人的面容特征职位以及看向自己的神态一一记下。
徐成给张承武留下了记忆的时间,过了一会儿才继续介绍道。
“这位是三营的第二纵队纵队长陈广龙,这位是第二纵队的纵队宣讲员王卫平。”
“第二纵队纵队长陈广龙见过营长同志!”
“第二纵队纵队宣讲员王卫平见过营长同志!”
接着又是过了一段时间,徐成继续介绍道。
“这位是三营的第三纵队纵队长曾东和,这位是第三纵队的纵队宣讲员冯永平。”
“第三纵队纵队长曾东和见过营长同志!”
“第三纵队纵队宣讲员冯永平见过营长同志!”
接下来,徐成又介绍了第四纵队的纵队长余永和和宣讲员胡富贵,第五纵队的纵队长陈迪和宣讲员许泉林以及营部直属纵队的宣讲员马良才。这还是因为各个纵队副职都在部队中留守,以及营部直属纵队由营长本人兼任,否则人数还要多。而且这些人许多都是后来参加夜校后改名的,所以平啊、和啊就比较多,这也充分表明了大家伙儿渴望太平渴望和平的心愿,当然也可以用平定天下天下共和来形容。
十来个人名勉强让张承武记下了,可是与名字对应的长相职位以及见自己第一面的神态姿态等等,这些信息让张承武几乎要记的混淆了。没办法,只能在日后慢慢的再了解记下了。天赋有限,记忆力不惊人,这困扰了许多人。当然,也困扰了仇天行本人。
虽然迎接张承武的有几十号人,但是能让徐成报出名姓的也只有十几个人而已。
接下来就是进营部了,除了各个纵队的纵队长宣讲员们,其余人都散开了。虽然这些路人甲路人乙们很想留在新任营长张承武身旁让自己露个小脸,只是这种美好的期望被徐成无情的打破了。无关人等在完成凑人数的重要工作后都离开了,张承武和这些五道杠们进入了营部之中。因为还未到晚饭时间,所以徐成招待张承武的只是茶水而已。
营部并没有安置在常州府城中,因为前任三营营长张连生担心繁华的城池会腐蚀同志们,尤其是三营高层军官们的战意,再加上东线鞑子陷入了守势,三营的三个纵队几乎逼近了苏州府,所以张连生以身作则将营部安置在府城之外,以示简朴之意。
营部大营此时只有一个直属纵队驻扎其中,第一第二第三纵队驻扎在无锡县防御苏州方面鞑子的攻击,第四纵队驻扎在江阴县,第五纵队驻扎在宜兴县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地主武装。
常州府刚刚落入保安团总部手中不过一年余,许多反抗势力并没有全部消灭干净,所以三营的弹压任务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