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秦汉三国皇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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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西汉(30)

武帝又令李广利出兵酒泉。李广利到达后诏令李陵监督辎重等军用装备,随军北进。李陵心想自己的人马要受人家的节制,并且负责监守装备,这哪有上战场杀敌的机会呢?于是他钻了空子入朝向武帝叩头自请。他说:“臣下皆带着荆楚兵,力能扼虎,射必命中,这支力量是很强大的。情愿自当一豫,到另一条线上去攻击匈奴。”武帝听了很不高兴地回答说:“你不愿属弍师么?我发卒已多,无骑你。”李陵一听却很高兴地说:“臣愿用少击众,不需要骑兵,但只要求给步兵五千人即可直入虏庭。”武帝答应了李陵的要求。由陵自寡壮士,定期出发!且命路博德半路接应。这博德不愿意听从。正好赵破奴从匈奴逃回,报称胡人入侵西河,武帝便令博德往守西河要道。另遣李陵赴东浚稽山。李陵尊命率步兵五千直指东浚稽山驻扎在龙勒水上。途中未遇一敌,展览一周,将地形绘出一张图来,派骑士陈步乐奏报武帝,并将图呈上。武帝见到绘图心里很是喜欢,认为得到了这样有绘图水平人,因此拜陈步乐为郎。不料过了旬余竟有警来说李陵已败没胡人中。

原来李陵遣归陈步乐后,准备引军还朝。可能那匈奴已侦探到了有汉兵驻扎,故发兵三万前来攻陵。陵一举击退虏众斩首数千级,方收兵南还。不意那匈奴主单于又征兵万入骑来追李陵,陵只好且战且走。大小数百回合,所获敌兵数千。但来追的胡兵尚相随不舍,李陵只好引兵至大泽中。胡兵见此情况就从后纵火,想火烧泽中逼迫陵兵走投无路。陵一想索性教兵也放起火来先烧近围,免得延燃。敌人又发现了李陵意图,且鞮单于亲自赶来立马山上,公然遣子攻陵。李陵只好拼死再战,又杀敌数千人。单于惊得迅速撤离。临走时对左右说此属汉朝的精兵。我虽兵多且不能取胜真是丢脸,应再一鼓作气追前一些,仍不能胜的话才可回兵。李陵总是鼓励将士再接再励又杀伤敌兵甚多。就在这时有军侯敢,不知因什么事情受到了校尉的批评,竟一气之下去投降了匈奴,对匈奴将领说明了汉兵并无后援,人不多粮将缺,只有李陵并麾不及,还有校尉韩延年部曲八百,又必可破无疑。单于本想退兵,但听了侯敢的话,立即选得锐骑数千,各持弓矢,绕出汉兵,在前面遮道射击,并大声喊道:“李陵,韩延年速降。”陵与延年只好驱军速走,只见后面虏骑力追,只好发箭还射,将到了鞮汗山,五十万箭已尽,但敌尚未退。陵检点士兵尚有三千人。陵号召硬破车轮,截取车轴充作兵器,此外惟有短刀并毕执着,胡骑又复追到,只好上山掷石堵住谷口,这时天色已晚就在谷中暂住。旁边有将士进言李陵说:“何妨暂寻生路。”陵摇手道:“君且不要说这等话呢,我若不死如何得为将士。”李陵说过之后,接着号召所有将士将所有珍宝掘埋地中,又召集军吏说:“今手无兵器如何再战,到天明恐怕都要受缚了,现在惟有各自逃生,或归朝见天子详报军情,说着命每人各带干粮一斤水二升,借御饥喝各走各路,军吏等奉命散去!待到半夜,李陵命击鼓拔营,鼓忽不鸣,陵上马当先,韩延年在后随着,拼死杀出谷口,走了里把路,复被胡兵追到,延年血战而死,李陵一看跟随自己的部下只有十多个人了,不由的向南哭泣说:“无面目见陛下了!”说罢竟下马投降了匈奴。

边吏飞章奏闻。武帝总道是李陵战死,召到陵母妻却无丧容,待至李陵生降的消息传报,武帝大怒,责问陈步乐,步乐惶恐自杀。陵母妻被逮入狱,群臣多数说李陵的罪在不死而降。独太史令司马迁为陵辩护。他说:“李陵孝顺母亲热爱将士,有国干的风度,今领兵不满五千,要抵挡强胡数万兵,矢尽缺援,身陷胡中,臣料陵非真负恩,心思尚想一有机会就能报效汉廷的。”武帝不同意司马迁的说法,他脸色一变,竞令卫士把司马迁拿下系狱。后来通过有人劝说武帝,司马迁力著史记未完而免死刑,出狱续作“史记”一书传为良史。或说他暗中寓谤,竟当秽史看待后人自有公评。

武帝再发天下七科嫡系兵,及四方壮士,乡道北征(七科:吏有罪一,亡命二,赘婿三,贾人四,原有市籍五,父母有市籍六,祖父母有市籍七)由贰师将军李广利带领骑兵六万、步兵七万出发朔方,作为正路;由强驽都尉路博德率万余为后应;由游击将军韩说领步兵三万人出五原;由因杆将军公孙敖领兵万人、步兵三万出雁门。各将军奉命辞行。武帝特嘱公孙敖说:“李陵败役,或说他有志回来,你能相机深入劝陵还朝便算不虚此行了!”公孙敖遵命速去。几路兵陆续出塞,即有匈奴侦探飞报且鞮单于尽把老弱徙往余吾水北,自引精骑十万屯驻水南。待至李广利兵到交战数次,互有杀伤。广利恐师老粮竭,便即班师。匈奴兵却随后追来,正好路博德引兵趋至接应广利,胡兵方才回去。广利不愿再进,与博一同南归。游击将军韩说到了塞外,不见胡人也即折回;因杆将军公孙敖出遇匈奴左贤王与战不利慌忙引还,自思无可报命,不如捏造谎言,复凑武帝。但言捕得胡虏供称李陵受到了匈奴的宠爱,他准备训练兵马出攻汉朝,所以臣不敢深入,只好还军。武帝本来就在追忆李陵后悔不该轻易答应他自己的要求带兵出塞,此次听公孙敖的言语便信以为真,所以立即下令将李陵的母妻杀死。

既而且鞮单于病死。其子孤鹿姑继立。遣使至汉廷报丧,汉亦派人往吊。李陵已闻知家属被戳,免不得诘问汉使。汉使即将公孙敖所言具述一番,李陵作声说:“这是李绪所为与我何干!”言下恨恨不已。李绪曾任汉塞外都尉,为虏所逼,异汉出降,匈奴待及颇厚,位居陵上,陵恨绪教胡备兵,累及老母娇妻,便乘绪无备把他刺死,单于阙氏,因陵擅杀李绪即欲诛陵,还是单于爱陵骁勇嘱令避匿北方。不久大阙氏死,李陵待单于召还妻与亲女,立为后校王。与卫律一心事胡,律居内、陵居外。好似匈奴的夹辅功臣了。

李广利投降匈奴

征和三年(前90)匈奴兵又入寇五原酒泉。汉廷闻报,武帝下诏遣李广利率兵七万,直指五原。重合侯马通率四万人马出酒泉,轮(音卢)侯商邱城率二万人马出西河。不几日广利麾兵出塞就到了大单句山,正与匈奴右大都尉等相遇,当即驱杀一阵,虏兵只有五千,骑战不过广利,当即败走,广利乘胜赶至范夫人城。城系边将妻范氏所筑固有此名。马通的队伍到了天山,也碰上匈奴大将偃渠引兵邀击,刚接触即感到汉军强盛不战而退。商邱成带兵驰入胡境再不见敌人,乃收兵引归。在回走至数十里时,忽听得有敌兵到来,回头遥望,只见匈奴大将与李陵率兵三万从后追来,不得已只好翻身与战,击退胡兵再上路南行。偏胡兵一下退又一下前进,弄得只好连番接仗转战八九日。一直到了浦奴水滨才力将胡兵击退。方得以从容回来。两路兵已经获胜,只有李广利未归。武帝正在记念着哩!忽然由内官郭襄报告说:“丞相刘屈牦与贰师将军密约,将立昌邑王为帝。丞相夫人等,且使女巫祈祷鬼神,诅咒主上。难怪在广利出征时由刘掘牦送至渭水桥,广利私下与语屈牦说:“君侯能早请立昌邑王为太子,富贵定可长享,必无后忧。”武帝一听勃然大怒,立即命令拿捕刘屈牦下狱,罪至大逆不道。原来贰师将军李广利是武帝宠妃李氏的亲兄。而丞相刘屈牦的儿子娶李广利的女儿为妻。即两下里是亲家关系。屈牦职任丞相,因此广利便与屈牦商定立其甥昌邑王刘髆为太子,并想抢班夺权企图谋反!现在事情败露,将刘屈牦腰斩东市,妻子并枭首华阳街上。李广利妻、子亦连坐拘系狱中。

这事情发生后李广利家人飞报军前。广利吓得惊惶失色。旁边有属吏胡亚夫说:“将军若得立大功,还可还朝自赎,赦免全家否则匆匆回国同去受罪,要想再来此地恐不可复得了。”广利认为是道理,便领军冒险再进,行至郅居水上,击败匈奴左贤王,杀毙匈奴左大将。还要长驱深入,誓捣虏庭。军帐史因广利违众邀功,料他必败。私议想执住李广利缚送朝廷,不幸为广利所知,立将长史处斩。广利亦知军心不服下令班师。还至燕山,不料胡骑又前来报复。已截住了去路,汉军已经疲乏,只好扎下营寨到了夜半营后火起又有胡兵杀入,汉军大乱,开营急走。偏有前胡骑掘下的陷坑不少,夜里又难以辨别,多半跌了下去。李广利虽未坠下也觉无路可走,眼见得死在眉睫,自思不如投降匈奴,还可求生,便即下马请降,匈奴兵把他拥去。单于闻他是汉朝大将特别优待。后来听得汉廷诛死了广利的妻子,就将自己的女儿配给了广利做妻,尊宠在卫律之上。律便阴坏妨忌了,欲害广利,只是一时下不了手。后来有年余时间了,卫律蒙蔽单于杀死了李广利。

且说武帝得知李广利降胡便屠戮了李氏一门,连前将军公孙敖、赵破奴等亦皆连累族诛。查证,敖和奴之妻参与广利,屈牦妻坐蛊诅咒皇帝事而牵连。至此有人评论说:“公孙敖族诛是可为李陵母妻的死而泄恨也!

五、国体构建及及主要对民政策

汉武帝是汉朝的第五位皇帝。汉朝建国已有60多年了,国体的构建早已奠定了基础。按理就在原来的基础上照着执行就是了。但是武帝不是那么想的他雄才大略好大喜功,不愿意照着老路走下去。当然这时一些建国元首也基本不存在了,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条件。因此武帝便想雄心勃勃地大干一番事业。

首先他看准的是打破军功贵族垄断政权的局面,向贤士大夫文人术士打开政权的大门,改变政府的官员结构。因此,下诏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亲自策试。在著名的“贤良对策中先后录用了一大批如董仲舒、东方朔、司马相如、主父偃、卫青、霍去病、李广、公孙弘、庄助等文人武将。从而改贵族政府为文官政府。以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座右铭,作为改革政治体制的理论基础和依据。这些文才武将几十年如一日在各自的领域里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的辉煌成就,使这一时期历史发展放射出了夺目的光彩!

他还强化皇权,统一中央集权,他对“三公”、“九卿”的中央官员设置作了一些相应的调整。他采用董仲舒的“天人合一”即“天王合一”提出“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天子“主谨于承天意,以顺命也,下务明教化民,以成性也”这样给皇权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使皇权神圣不可侵犯。

为了独揽一切大权,着手削弱丞相的权力,汉初丞相职务都是要从开国元勋或者在有战功的人当中选拔。武帝则慢慢打破列侯拜相的旧制,他任命出身贫苦的儒生担任。还把朝官分为中朝和外朝。他从“贤良文学”以及直接向皇帝上书的文士中选拨人才,随侍左右,又将少府属下一个主管文书档案的机构“尚书”作为审阅公文,谋划政事起草诏令的日常工作机关,与侍中、中书组成“中朝”。武帝始设中书令,由宦官担任,后来逐渐由皇帝信赖的士人担任。其职责是帮助皇帝在宫中处理政务,并负责直接向皇帝递交大臣密奏,因其为皇帝近臣,一度还凌驾于丞相之上司马迁就曾担任过此职。在中朝里聚集了大批智襄人物,他们商量国家大事成为决策机构,作出决定后再交给“外朝”的丞相去公布执行。以丞相为首的外朝成了执行机构,九卿不用通过丞相而直接上奏皇帝,以丞相为首的政权机关被架空之。同时太尉一职也时设时废。皇帝通过中朝大权独揽。

对地方他采取“强干弱枝”的政策。削弱地方割据势力。他以董仲舒的“大一统”为理论依据,采纳文人主父偃的建议:颁布“摧恩令”规定诸侯王除由长子继承王位外,还可以摧恩,将其余的诸子在原封地内封侯,新封的国王不受原国王管辖,直接由各地的郡县管理。这一措施名义上是皇帝施恩德,实际上剥夺了诸侯王的政治,军事权力,缩小了诸侯王的地盘。

对地方霸权势力也以狠狠的打击。对利用宗法关系拉帮结伙,权行州城,独霸一方的人,他一方面继续推行汉朝以来所实行的“迁徙豪强”的办法,把他们赶到关中,置于中央政府的控制之下,一方面采取任用酷吏诛杀豪强。

改革监察制度,把全国划为十三个州,每个州派刺史一人,于每年的秋天巡行郡国一次。经考察认为优秀的地方官,就可以推荐到中央任职。恶劣的可以罢官,中央选择酷吏监察和约束吏治。

对兵制和法制方面,予以加强中央集权,如中央常备军中增设期门军,羽林军隶属南军。又增设楼船水兵。这样对中央集权有了更加坚强的支柱,同时也加强了对外出战和对内镇压的力量。

对法律更为严密繁苛。律令多至359条,大辟409条,1812事,死罪决事13472事,这也表明了封建专制主义对人民统治的残酷性。

当时由于频繁的战争,和宫廷奢侈(匈奴浑邪王招降赏赐百多亿,还有山东水灾,张骞二次出使西域。)这些原因给当时国家经济带来了一度贫困紧张,于是武帝进行经济改革,他着重采取了四个方面的措施:

第一,改革钱币制,把铸币权收归中央。原来允许郡国自铸钱币即造成盗铸如云而起。武帝下令禁止郡国铸钱,销毁各地私铸币,成立全国统一的铸币机构,指定官吏专门负责。

第二,国家统一经营盐铁事业。原来往往成百上千人在山区海滨或采矿冶铁或煮海制盐。武帝为增加中央政府的财政收入,打击富商大贾的势力,下令禁止民间从事盐铁业,任命当地的大盐商为盐官或铁商管理煮盐,制造铁器和买卖盐铁等事务,不产铁的地方设了铁官。

第三,对其全国的其他物品属于重要的均实行国家垄断统一收运。贵则卖出,贱则收入。

第四,打击富商大贾。高利贷的经济势力。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武帝下令颁布了算緍和告緍的命令。算緍就是向大商人高利贷征收财产税,“告緍”就是鼓励知情者告发,查实后奖给告发者一半。

武帝的上述经济政策都是在重农仰商的原则下进行的,他对农业也采取了一些积极措施,比如非常重视水利建设,关中地区许多著名的水利工程都是汉武帝时期修建起来的。

汉武帝时代还非常重视开拓疆土,威震四方。当时西北边疆和蒙古高原匈奴贵族,素具有贪婪性和掠夺性,给西汉边疆的吏民带来了很大的灾难,也给西汉的政权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汉武帝为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帝国,推行抗击和“征抚”的民族政策。他不断北伐匈奴,迫使匈奴北迁,派人出使西域,确立西汉对西域的宗主地位。平定闽越和南越的叛乱,稳定了西南地区的统治,开拓了东北和西北边疆。元狩二年(前121),对匈奴的战役后,控制了河西走廊,并设张掖、酒泉、敦煌等郡,使今新疆,甘肃西部开始进入中国的版图。东北地区的疆域则从辽东半岛一直扩大到浑江、鸭绿江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