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是雍容大度,这些日为王爷纳侧王妃的事儿奔波忙碌,真是让人佩服!”
“这是人前风光,人后悲哀。王爷要纳侧妃,你想王妃的心里真就那么乐意?只能忍呗!也许背地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呢!”
“就是!王妃现在要是闹,只会惹恼王爷!要是尽心尽力的话,或许还能博得王爷的欢心!”
“听说王妃的娘亲也是这样的!”
“所以王妃也不见得就事事如意了!两年了,也一无所出,没有生下小世子稳住自己的地位!”
“生孩子的事又不是王妃说了就算!我听宫嬷嬷说,王爷都让她准备药汁,连王妃都不让怀上王爷的孩子呢!”
“真的吗?”
“当然了!我哪能瞎编出这些事!”
柱子后,几个偷闲的丫头正在嚼舌根。
这些话正好被前来的慕青曦听的一清二楚,她的心狠狠拧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踏进咏絮楼。
因为她心里明白她们说的都是实话,王府的下人何其多,总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既然流言是堵不住的,也只能随她们说了。
采音咬牙,在慕青曦进去后,走过去喝斥道:“你们这些个死丫头,要是再在这边忙里偷闲乱嚼舌头根子,我就赏你们每个人二十大板,拔掉你们的舌头,让你们再也说出话来!滚!”
几个丫鬟一见是慕青曦的贴身丫鬟,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一哄而散。
“王妃!”老总管见她进来,忙放下手边的工作,打揖问安。
慕青曦笑道。“我过来看看,你继续忙吧!”
“王妃要小心,房上房下都有下人正在修缮,千万别伤着了!”老总管关心的提醒她。
“我知道了!”慕青曦点头。
采音追上她,说道:“小姐,咱们还是离开吧!这里看起来挺危险的!”
“我想上去二楼看看,新王妃的寝房务必要修整好!”跨过地上的杂物,她轻拎着裙摆往二楼走去。
采音无奈的跟上,在她前面领路。
刚踏上楼梯没几步,就听见上方乒乒乓乓一阵响,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滚下来。
慕青曦一惊,抬头就见一块枕木砸下来,顾不得许多,她往前一扑,把采音护在身下。
几声惊呼过后,老总管先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比他更快冲向前去。
场面异常混乱,尤其是见到玉颢宸冲进来,大伙全慌了。见伤着了王妃,下人跪了一地。
“御翔,去找大夫!”玉颢宸一把抱起昏迷过去的慕青曦,大步走出咏絮楼。
“是!”贴身侍从卫御翔转眼间消失。
“小姐!”采音哭着跟在后面。
看着床上昏迷的她,玉颢宸剑眉紧蹙。他办事恰巧从咏絮楼路过,就听见下人们说她在咏絮楼,不知道为什么就进来了,谁知,刚到门口,就看见那惊险的一幕。
心跳陡的停止了一样,这个女人这些日子总是给他一些意外。可恶……
不一会,大夫急忙过来了。
把过脉,大夫说道:“王爷,不知道王妃的伤在何处?下官要诊视后方能开药方!”
什么?这老大夫要看她的后背?
玉颢宸脸色铁青,“王妃伤在后背,你还要看吗?”
“这……有劳王爷看一下王妃的伤势,并详细告诉下官!”大夫背过身捏把冷汗,玉亲王的脸色真是吓人。
把她揽起来,解开她的衣衫,洁白的玉背上一大块红肿淤青。他拧眉,说道:“伤处有碗口大小,红肿有淤青淤血!”
“下官知道了!”老大夫在桌上写下药方,从药箱中拿出一个青瓷瓶。“王爷,这是活血化瘀的良药,每日早晚一次涂于伤处,还有镇痛的奇效!”
“别站在那哭哭啼啼的,送大夫出去,派个人去抓药!”玉颢宸对采音冷喝。
采音担心的看了一眼慕青曦,擦掉眼泪,把大夫送出去。
玉颢宸把她的衣服褪去,露出她光裸的上身。视线在她的丰盈上停留片刻,他漂亮的丹凤眼微眯起来,让她趴在床上。
拿过青瓷瓶,把透明状的流膏倒在手心,在她的伤处轻揉上药。
慕青曦感到后背一阵清凉,带着些许刺痛,不禁低吟一声。“好痛!”身体不自觉的挣扎。
“别动!”他半俯身压制住她,宽厚的大手仍在她的伤处揉搓。
“王爷?”慕青曦终于发现在她身后的人,而后意识到自己上半身全裸,不禁羞窘难堪。
慢慢的,她感觉背后的大手游移到她的腰上暧昧的抚摸着。
“本王要你!”他的薄唇在她颈后、耳边舔弄。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处,压附在她身上。
“王爷,不要!”她惊慌的挣扎。她的后背有伤……“臣妾这样,没办法……”
“谁说没办法!”他让她趴在床上,从后面占有了她,低嘎的说道:“这几日你受累了,等琬蓉进门,你就不必这么劳累了!”他竟有些心疼她。
这些日她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对于她的尽心尽力,的确让他非常满意。她讨得了他的欢心……
然而这番话听在慕青曦耳中,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他是想把名唤琬蓉的女子一步步扶正,甚至……顶替她吧!
也好,她本来就不想做王妃。可是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她的心好痛。
他快意的低吼,她却是带泪的承受。
迎娶侧王妃的日子,终于还是到了。
王府张灯结彩,一片欢腾。
“背上的伤好了吗?”玉颢宸睨着眼前的人,问道。
慕青曦为他穿喜服的手顿了一下,答道:“谢王爷的关心,臣妾已经不碍事了!”看着眼前身穿红色喜服的他,她蓦地的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亦是洞房花烛夜之时。
当她头上的红盖头被掀开时,她见到了身穿红色喜服的他。
俊美无俦的脸庞没有一丝笑容,漂亮、狭长的丹凤眼在看见她时,微微的眯起,薄唇抿着,看起来很严肃。
那次没来得及多看,他们就已经裸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