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是他教导无方,都是他的错:“你们个个都是狼心狗肺,妙雪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亲姐妹,为什么就不能祝福她过得好一点?”
狼心狗肺?白倾城冷笑:“算了,爹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明白吗?他的心里只有白妙雪一个女儿,我们算什么?什么都不是。”语毕,阴阳怪气的离场。
“爹爹,您难道不希望我们嫁个好人家吗?女儿真的很喜欢王爷。”白月莹不死心,从刚才得知那人就是晋王殿下时,她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你……你……”白守成粗喘着后退,老脸憋得通红,好似正忍受着极大苦痛。
陈思琴呼吸一滞,伸手搀住丈夫:“老爷?您怎么样?”后瞪向白月莹:“你怎么和你爹说话的?”
‘啪!’
白月莹怒不可赦的抬手就给了陈思琴一巴掌,当然,打完就后悔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长辈,不过一想到陈思琴以前只是母亲身边的一个丫鬟,又理直气壮的仰头:“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数落本小姐?”
白守成伸手紧紧按住心口,气息越加不顺:“你……来人啊,把这个不孝女赶出去。”
“老爷,您当真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一直没露面的大夫人韩英手持佛珠款款而来,淡漠的瞅向陈思琴。
陈思琴捂着脸颊摇头:“老爷,算了吧……”
没等陈思琴说完,白月莹就再次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撕扯:“我们白家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啊!”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打得女孩儿手背血液横流,惊声尖叫响彻云霄,紧接着后颈一疼,两眼一翻,昏厥在地。
梁上,凌烨把玩着手中剩余的几颗鹅暖石,唇边蔓延着讥讽,白守成说得没错,白家这几个女儿,除了老三老五,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这点教养还妄想嫁入王府,荒谬。
多日观察下来,他突然觉得白妙雪要可人得多,或许正是因为那一脸的瑕疵才造就了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此时此刻要让他选,绝对白妙雪无疑。
随着白月莹瘫倒,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四下张望,陈思琴虽然一直唯唯诺诺的,却也不是个毫无脾气的主,眼看着大不敬之人滑倒,也没伸手支援的意思,仿佛就算死了,也与她无关。
“月莹?”韩英大叫,冲过去抱起孩子咆哮:“大夫,快找大夫。”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将生死不明的女孩儿抬起奔向后院,白守成也白了脸,做为父亲,哪有无动于衷的道理:“快快快,快去找大夫。”
等院子里就剩下韩英和陈思琴后,气氛似乎更冷冽了,韩英颤抖着捏紧佛珠,狠瞪着那个吃里爬外的贱蹄子:“你巴不得本夫人和几位小姐离开白府吧?”
陈思琴咬紧牙关,缓缓跪地:“夫人,奴婢知道,您一直怨恨奴婢和老爷一事,奴婢也的确对不起您,但当时是老爷自己醉酒,玷污了奴婢,这才有了雪儿,虽然成了老爷的妾侍,可奴婢自问没和您争过什么,也一直记着当年韩家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