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石沉溪洞,少年回忆起当年的那一幕,自言自语道,“我命在我,不在于天,似懂非懂,算了,不想了。”
“啊?”背后一阵惊呼。少年顺声回过头去。
“啊,你怎么,怎么比我还先到?”红衣少女再一次出现在少年背后。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搭好弓,对准少女:“来得再好,这回看你往哪逃!”
那少女一惊,急忙将手探入口袋内,“可恶,怎么又是这套,看我的,烟雨夺。咦?”少女满口袋的翻找,奇怪地道,“我记得明明还剩一颗的,怎么没有了?”
“哈哈,死猪妖,今天的晚饭就是你了。”少年哈哈大笑,用力拉开弓……
“慢!”少女听了刚才的话,脸上立刻呈现出惊恐之色。
但终究还是说慢了,那宝剑向着少女飞去。吓得少女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还好我闪得快,你真的想射死我啊!你到底是哪里来里来的野人啊!还带着一把怪剑,还会自己飞来飞去的!”少女挣扎着想爬起来,可终究没爬起来。
少年一脸茫然:“我﹑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又是发光,又是自己飞回来……”
未等少年说完,少女好似想到什么,忙问,“等等,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你是我们晚饭。”少年纳闷地道。
“不对,倒数第二句?”少女想了想道。
“你是猪妖!”少年接着道。
少女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你!你给我听好了,本姑娘叫‘韩菱纱’怎么着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怎么到了你这山顶野人的口中便成了‘猪腰’‘猪肝’了。”
“少女?”少年挠挠了头一脸的不解。
韩菱纱气急败坏地接着骂,“还有,你说你要吃我,你想哪去啦!下流!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是女人,就是我爹说的那种?”
“怎么了,我哪点不像女人了?你说啊!”韩菱纱气得弯起手臂双手握拳地道。
“你是女人,那就不是猪妖了?”
菱纱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兽皮做的衣服的家伙,吃惊不已,不会吧,这野人从哪冒出来的,好像连女人都没看过,是不是装假啊?
一阵沉默后,少年有点尴尬,挠挠头道,“我爹说了,人家给你什么,你也要回报人家,你把你的名字告诉了我,我也告诉你,我叫云天河。”
“我管……”不远处又转来一阵哼唧声
二人向声音转来的地方看去,一只巨大的山猪站在那里,正是云天河之前看的那只。
“山猪!”云天河兴奋不已。
“山猪,不是吧!”菱纱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山猪挑衅的冲着云天河再次吼了出来,而后便转过身,一溜烟的跑开了。
“明白了,你刚才跟着山猪进洞的,然后便遇见了我,所以你就以为我是你刚才跟踪的猪妖,是吧”菱纱似乎明白了。
“嗯,我弄错了?好、好像是。”云天河口中说着,心里仍有疑问,她不是猪妖,那门的机关是那只猪打开的?
“你刚才有没有受伤?”云天河问道。
“哼,现在才想起来关心关心我,刚才闪得太快,脚扭到了,你过来扶我一把。”菱纱道。
“我不扶!”少年立刻大叫道。
“为什么?”少女不解的问,
“我爹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乱摸的!”少年再次摇摇手。
“你!不是摸,是扶,过来扶我一把!”少女快被气死了。
“哦,那好吧,我只是帮你哦。”少年来到少女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谢谢啦,看你这样子,好像没见过世面,连女人都没见过。应该也不是山脚下村子里的人吧?”菱纱站了起来道。
“我一直和我爹做在山上。”
“难怪你连女人都不认识。我说,那句‘男女授受不亲’也是你爹教你的吧。”菱纱好奇的问。
“嗯,爹说过,女孩子胸部和男孩子不同,软软的,不能乱摸的。”云天河一脸懵懂地道。
“你!下***贼!原来我以为你爹是个什么穷酸书生呢,原来是个下流的人,居然教出你这个傻瓜!”
云天河一听对菱纱怒道,“住口,不准你这样说我爹,我爹是天底下最厉害,最好的人。”
“好了好好,别气,算我讲错总行了吧。我看洞口写着这个山洞叫‘石沉溪洞’你是不是知道这里的什么秘密,告诉我好不好?”菱纱立刻摇着双手道。
“你是故意闯进来的?爹说过,不能让别人进到石沉溪洞。看来猪没开机关,是你把机关打开闯进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云天河突然变得机灵起来。
“我……”菱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现在的云天河好凶呢,天知道,这个野人又想干什么。
而此时,云天河正警惕的看着菱纱,因为他感觉这山洞里有一种别样的气氛:是杀气,难道这个女人想杀我?
菱纱看着一脸阴沉的云天河,是不是他生气我擅自闯进来了,他会不会再发疯啊,菱纱立刻上前一步道,“喂,怎么说得好好的,你翻脸和翻书一样,洞口又没写不让进,我哪知道啊!”
“话不能这么说吧,我……你到底想怎样?”云天河本来就是单细胞,被菱纱这一说,到好像真是自己的不是了。
菱纱心里一阵窃喜,这呆子果然好骗,于是笑着道,“这样好了,我告诉你我来这的原因,你就说出你知道的秘密好不好?这样咱们就扯平了,谁也不吃亏。”
“我……”云天河话还没说完,只听洞内传来一阵阴郁的声音。
“嘘为云雨,嘻为雷霆。通天彻地,出幽入明。千变万化,何者非我!”
随着声音的出现,天河感到一阵强大杀气向扑面而来,一个半透明的物体出现在二人面前。
“呀,这是什么?是鬼吗?”菱纱惊呼出声。
“不知道,难道杀气是他发出来的?”云天河立刻将木剑扛于肩上道。
“他看起来好凶哦,我,我看咱们还是逃吧。”菱纱有点害怕。
“为什么要跑?我爹凶起来比他凶多了。”云天河一脸的镇定。
菱纱心想,这野人胆子到是挺大。
“吾乃魁召,奉主人之命镇守此地,凡擅自闯入者,令其立毙当场。”那玩意用阴郁地声音道。
“立毙当场?山顶野人,小心啦!”菱纱刚说完,一阵阴风袭向菱纱,菱纱就地一滚,险险躲过,回头看去,冰墙上却被打穿了一个洞。
“你还是自己小心吧。”云天河提剑向魁召砍去,但却伤不了其分毫。魁召抬手一挥,一阵阴风袭向云天河,云天河哪敢怠慢,侧身一翻,躲了过去。
“真是呆子,有宝剑不用,用木剑!”菱纱抽出两柄短刀,攻向魁召的后背,依旧伤不其分毫。
这接二连三的攻击,激怒了魁召,抬手一挥道,“哼,混元风。”阵阵强劲的旋风,这旋风不同于一般的风,这旋风内有好似有尖刃般,一不小心就会被伤着。
二人躲闪不及,被刮了一下,都挂了彩。二人迅速跑开,两人跑到一弯道处,菱纱站定来来道,“不行,这样根本伤不了他。没办法,只好用这个了。听好了,山顶野人。”
“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同雷以气而动荡,人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雷之肃敛,无坚不摧;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土之养化,无物不融!”菱纱念着口诀。
“你说得太快,我记不住啊!”眼看魁召就要追上来了。
“可恶,!难道我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菱纱定了定神,右手至于唇前,念起“土咒”攻向魁召。但对其造成和伤害并不大。
“土之养化,无物不融?”云天河嘀咕着,而后手指向前一指,一招“土咒”攻向魁召,对其的伤害还可以,二人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魁召暂时制住。
“哼,有两下!”魁召冷哼一声。再次施出“混元风”攻向二人。
“可恶!看剑!”云天河将剑搭于弓上,剑尖对准了魁召,魁召感到自己好似被什么给定住般动弹不得。
“望舒……原来是主人驾临。”魁召缓缓地道。
云天河却一脸的莫明其妙,心里纳闷:主人,什么意思?
“无怪乎吾感应到‘望舒之气’而觉醒,初时以为认错,故言行犯上,望主人恕罪,魁召告退。”说罢,一道蓝光一闪,便没了魁召的踪影。
“消失了?”菱纱惊魂未定,呼了口气。
“呼,好险!”云天河收起弓剑,松了口气。
“你好厉害,原来你早知道那怪物怕弓和……剑!”菱纱拍着手对天河道。
“他害不害怕我不知道,反正用砍的要不赢,射死他不就行了。”云天河习惯性的挠挠头。
“什么嘛……搞半天还是傻瓜一个,以为你多威风呢。”菱纱摇摇头,嘟起水嫩嫩的唇小声道。
“什么?”云天河挠挠头,不解的看向菱纱。
“没、没什么啦。我是说这山洞够古怪的,居然会有这东西。”菱纱摇摇手道。
云天河站在当场,与声不吭。
“喂,怎么了,好歹刚才那么威风,现在又变得呆呆的,不会是吓傻了吧?”菱纱来到云天河身边,双手背于身后,身体向前倾嘲笑着道。
云天河还是不说话,两眼直直盯着刚才被魁召打开的那个洞隐隐约约里面有光在闪动。
“是密室!”菱纱顺着云天河的目光看去,随既惊呼出声,而后便向那洞口跑了几步,在她的面前,一张小小的黄色纸条躺在地上。
“这地上……好像是道家的符咒!这么说来,刚才那个是用法力驱使的符灵!我就知道剑仙的传说果然是真的!”菱纱高兴的拍着小手。
“剑……仙?”云天河疑惑的问道。
“是啊,就是仙人嘛,会很多法术,飞来飞去的那种。你爹说不定也是剑仙的有缘之人,他不许别人进这个山洞,想必是担心泄露了剑仙的行踪吧?”
“这我不知道,爹可没交代过。”云天河一脸的不解。
“唉,一问三不知,真没劲!可我瞧你那支古怪的剑,也许是剑仙之物呢。”菱纱偏着头道。
“你怎么知道,连我爹都没交代过。”云天河看向菱纱道。
“嘻嘻,傻瓜,不然刚才那些符灵干嘛怕它?再说一般的剑长不过三尺左右,这把剑却超出许多,最怪异的是,剑柄和剑身之间没有剑格,要怎么握啊?江湖规矩,文剑挂剑穗,武剑不挂,要说你这把剑是‘武剑’,偏偏又不象……”
“用剑有那么规矩吗?剑不是用来砍和射吗?”云天河不解地问。
菱纱快被他给气疯了,双臂曲于肩处,双手握拳,跺着脚一字一句顿道,“大、错、特、错!除了你这种山顶野人,谁会把剑拿来射。”菱纱叹了口气,接着道,“寻常剑以铁铜打造,再好一点不过乌金、玄铁,你这把倒是非金非玉,看不出质地。”
云天河还是搞不明白,问道,“那个,用来砍的剑不是用木头吗?”
“不一样的,那是小孩子耍着玩的。”菱纱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问,“对了,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哦,我爹交代过,这是剑!”
菱纱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吼道,“你耍我呢?我也知道这是剑,我是问它有没有名字。”
“我说了,它的名字就叫‘这是剑’,”天河一脸的无辜。
“嘻嘻,怎么可能,我看这把剑既便不是神兵,也是利器,哪会取这种蠢名字?”菱纱呵呵一笑道。
“名字是爹亲口说。有一回我问他,既然木头做的剑叫‘木剑’,那么这把蓝色的剑叫什么。爹那天心情好像不怎么好,脸上不怎么笑,就说名字有什么重要,今天你叫‘云天河’,明天也可以改成‘云阿三’,但你还是你。剑也一样,你喜欢取什么名字都行,嫌麻烦干脆叫‘这是剑’,又简单又好记。”云天河看着菱纱道。
“哈哈,你爹真有意思!”菱纱笑嘻嘻地道。
“不对,他是厉害,我打赢了山里那只吊睛白老虎,也还是要不过他。”云天河一脸的认真。
菱纱噘起唇,心想,呆子终究是呆子,想问题果然与常人不同。菱纱不愿再和他再争下去,于是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如果他这么厉害,说不定真的认识剑仙,这个山洞里也有大秘密,喂,我们来都来了,入了宝山哪有空手而回的?嘻嘻嘻,走啦!”说着,菱纱便住密室跑过去。
“等一下,你不能乱闯!”云天河在原地叫道。
然而,菱纱对天河的阻拦充耳不闻,很快便跑了进去。天河无奈,只得也随之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