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弃妻难求:惹火娇妻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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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的脸瞬间转黑,将绣像扔到地上,问道:“她是谁?”

他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叹道:“袅儿,你是我见过最会吃醋的女人了,不但吃玉佩的醋,吃小然的醋,现在,还要吃自己的醋。本太子着实佩服。”他向我拱起手,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

我这才捡起绣像,仔细端详,才看清上面的女子竟然是我。不由得红了脸,心虚了半截。

“哪来的?”

“我将你的样貌画在纸上,请月姨绣的。见过这张绣像的人,只有五人。除了你我月姨,还有洛儿和蒙泰。”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蒙泰第一次见我,就愣在原地,他定是认出了我,才猜到了洛儿的诡计,因而才故意抱起我,刺激洛儿的。

“你要这做什么?”

“睹物思人。”在他见不到我的日子中,他就是如此思念着我的吗?我倒是也有他的画像,但早已扔给宁宸澈看了,再也没有拿回。想比之下,有些惭愧。

“我都嫁给你了,还带着它做什么?”

“虽然你嫁给了我,但却不能每时每刻地看到你。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他说话越来越不正经,难道为了让我满意,他在说谎哄我开心?

“那送给我吧?”我才不相信他有那么想见我呢。

“你要自己的绣像做什么?”

“嘿嘿,月姨将我绣得那么美,我自然也喜欢啦。”

“不给。”他趁我不注意,从我手中抢回了绸布,迅速收好,放回身上。

“难道,你和洛儿一样会算命,留着它,怕我有一天离开了你,可以睹物思人?或者——”他怎么这么小气,一张绣像都不给我,我可是人都嫁给他了。他越是不给我,我就越要刺激他。我真的很想要那张绣像。

话没说完,他就用嘴堵住了我大放厥词的嘴巴。大概是惹恼了他,他的吻贪婪而用力,似乎是对我的惩罚。

我闭上眼睛,沉浸在他的强吻中。本想刺激他,让他对我表白一番,却换来了亲吻。虽然不如说话那么清楚,但也是最好的表白。

至于月娘为何写信给爹,写了什么内容,而爹又为何一反常态,答应我进宫的事,竟在和天翼的斗嘴中,越扯越远,完全脱离了轨道。

天已经黑了。皇宫的夜似乎和宫外的夜截然不同。宫外的夜有一种开阔的、静谧的感觉,而宫内的夜,总觉得太过规矩,不知是因为被宫墙所局限了,还是只是因为我还未适应这个环境。

只要一看到天翼,这个俊美的太子相公,我的不适感就会退居幕后,只想走近他,和他说话,甚至依偎着他。

但我的心思,我不想全数告诉他,怕他笑我。

“袅儿,今天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他躺在身边,俯身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身体不适?”我迷惑不解。

“没有就好。睡吧。”他似乎有什么心事,重新躺下。

他的眼睛又闭上了,我的嘴却噘得老高。虽然他长得和宁宸澈不一样,可他分明在向他看齐。成亲前承诺我的,说会搂我、抱我、亲我、摸我的话,只昨天一晚上,就没了?不过,我是不是贪心了些?想要日日夜夜,都有他的怀抱,他的亲吻?

我想一脚踢他下床,我想将他推醒质问,我想将他大骂一顿,我甚至想要走出房间吹吹晚风……

但最后还是将一切不平忍了下来。许是他太累了。我再等等看吧。

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他总是先我而睡去。只有一点和宁宸澈不同,他会在睡前亲一亲我的脸,或者额头,抑或是唇,但都是蜻蜓点水,没有那种深切的吻。

再也不想忍受又一个306天。我坐起身,一眼不眨地瞪着他,将所有不满积累到极限的时候,我朝他的身体一脚踹了过去。

在他即将落地的时候,他竟一个漂亮的点地,双脚稳稳立在了地上,差点摔在地上的身子也突然站直了。

我却马上背对着他,气呼呼地喘气,一声不响。

他又躺到了我的身边,抱着我的肩膀,问道:“娘子,你想谋杀亲夫吗?”我动也不动,装作没有听见。踢出去的时候我还后悔怕摔疼了他,可见他一点事都没有,我却好生失望。到底是他没睡着,还是我力气不够大?

“娘子,你怎么了?”他将我的身子翻到外面,逼我直视他的眼睛。一触到他亮晶晶的黑眸,我的抵抗力再次下降,便只好马上闭上眼睛。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我搂到他怀里,轻轻抚着我的背。他终于主动将我抱在怀里了,不像前几日,硬是自己趁他睡着了凑过去的,不但倒贴,还僵硬无比。他主动的拥抱比起我送上去的没有回应的怀抱,要诱人得多。

不知怎的,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独有的气息,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我的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没有一点声音,只是眼中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出来,似无止境。

兴许是泪水太多了,染湿了他的睡衣,侵到了他的肌肤,因而被他发现了。他猛然推开我,手摸到我的眼颊,着急地问道:“袅儿,你,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动作是那么轻柔,我感受到了,他不是不喜欢我,他是在乎我的。但他为何……我不回答,扑到他的怀中嚎啕大哭,像是几千年没有哭过了似的。

在这种场景中,我俨然已经是一个孩子,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再也顾不得什么廉耻。我边哭边向他吼道:“龙天翼,你是一个大混蛋,大骗子。”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就休了我,反正我也不是没有被休过。”

“你答应过我,说娶了我后,会搂我,抱我,亲我,摸我,可是你只给我一次,就那么吝啬,还有,你说夫妻之间会和洛儿和蒙将军一样,你也不再那样。我想天天有你的搂抱,有你的亲吻,可是你都不再给。你说,你是不是大骗子。难道要我女孩子家问你讨要么?”

他听完我的吼叫,原先的焦急瞬间消散,代之以浓烈的笑意,似乎极为满意:“袅儿,你说的这些话,让我听了特别高兴。”

他将我眼角的泪悉数擦去,和我四目相对道:“你真的好傻。你以为我不想碰你吗?我巴不得像洞房之夜一样脱光了衣和你……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我的女人,只不过,因为你中了毒,我们不可以。”

“就算我中了毒,又有什么不可以?你怕我再次吐血?”

“白御医说,你中的是一种邪毒,她一时间也没有解药,恐怕要几个月才能配成解药。此毒短时间并无大碍,只是——”他忽然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不可以行夫妻之事。”

“你的意思是说,就因为这该死的毒,你连抱我都不行?”

“不是你认为的搂抱亲摸,而是另一种。袅儿,你不知道我多想在床上亲你,抱你,摸你,但我不能,我克制自己不碰你,怕一碰你,让你气血上涌,使你病情恶化。”

“来吧,我真的没有中毒,我也可以不让自己气血上涌。”我这才破涕为笑。

“别说傻话了。从今天起,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只是抱着?”

“你还想要什么?你知道我抱着你要忍受多大的煎熬?”他坏坏地一笑,眼中果然满是隐忍。

我躲进他的怀里,不再言语。能知道事情的缘由,我已经欣慰。况且现在他已经愿意抱着我,我便不能生他的气了。只是,我不想再让他以为我中什么毒了。但,能有什么法子呢?

法子总是和人有关,那么,向谁开刀最为有效呢?我嘿嘿一笑,在天翼的怀中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