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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国风·郑风

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首诗描述了一位女子迫于舆论的压力,对情郎来探望自己表现出疑惧的矛盾心理。诗文表现出先秦时代的男女在经历了相对宽松的恋爱大环境后,逐渐被束缚所出现的行为和心理状态。

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这首诗描述了一对夫妇的对话,首先是妻子唤丈夫起床,男子在爱妻一再的催促下终于起身准备去打猎,女子对丈夫诉出自己的心愿,尾句男子赠佩以表深情。诗人通过三幕短剧,展示了青年夫妇和谐、美满的生活。

有女同车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这首诗描述了一对贵族情侣在夏秋交汇之际,共同出游的经历。他们时而坐车,时而行走,男子赞美了女子美丽的容貌和美好的德行,整首诗洋溢着愉悦之感。

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这首诗描述了一位原本在等待俊俏男子的女子。“子都”本是诗人虚构出的人名,却被后世子孙以“古代美男子”之名不断传扬;诗中的“狂且”、“狡童”看似贬义,实质是古人对情郎略带戏谑的爱称。

东门之墠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这首诗描述了一对感情出现问题的恋人,虽然二人住的非常近,但因为心理的纠纷却感觉相隔很远。女子将自己的思念、抱怨、疑虑等复杂的情绪糅合进简短的诗文中。

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洧之外,洵吁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洧之外,洵吁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这首诗描述的是古代三月三上巳节的时候,溱洧河畔春游的青年男女嬉戏结情的盛大情景。“上巳节”是古时的情人节,诗人借节日胜景,表现当时自由的恋爱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