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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国风·卫风

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这首诗从一个女子的角度描述了男子英俊的外貌、风流的文采、幽默的谈吐、潇洒的言行,由此表现出该女子对这名男子的钦慕之情。

硕人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

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

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

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这首诗先描述了齐女庄姜的美貌和贤淑的品质,之后描绘出她出嫁时的盛大排场,体现了庄姜高贵的身份,表达人民对她的赞美之情。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这首诗是一个女子哭诉自己从恋爱、结婚、婚变到被遗弃的过程,并加入了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的心理变化。难以抑制的悲愤之情表达了诗人对当时社会男尊女卑婚姻制度的极度不满。

竹竿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傩。

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这首诗的作者是我国第一位女诗人——许穆夫人。诗中描绘了远嫁他乡的许穆夫人对在家乡共约钓鱼玩乐的回忆,和离乡之时与父母依依惜别之情,通过曾经的回忆,幻想出再次归乡的情景,表达了作者对家乡深深的思念之情。

芄兰

芄兰之支,童子佩觿。

虽则佩觿,能不我知。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

虽则佩韘,能不我甲。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这首诗描述了一个男孩子虽然将成人的服饰穿戴于身,但言行举止依旧幼稚,也不知道如何与他人相处的道理。本诗通过纪实性的叙述,讽刺了童子虽竭力模仿成人的仪表,其行态举止仍不脱童子状。

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这首诗描述了在家思念远征丈夫的妇人回忆夫君英武的形象,想着夫君的时候已无心打扮自己,只能在北堂种下忘忧草,才能消解这思念的苦楚。诗文字字句句都表达了作者对丈夫的无尽思念。

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首诗描述了情侣间互赠礼物的场景。每次男子回赠的礼物价值都比女子赠给自己的礼物昂贵很多,作者说明,赠送信物并不是求报答,而是表达对爱侣的珍视。诗文中洋溢着情侣间浓浓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