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至真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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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今夕诸事(2)

霍天明、冯轻、潘炳三人经不住拳脚,道出实情。原来,冉彤老公尚志侨,对李安一直怀恨在心。明着没有胆量,害怕逼急李安,拿出手上把柄。于是,暗地花钱,每人一千。教授冯轻、霍天明、潘炳他们,搞臭李安。

李安听了大怒,恨不得整个鱼死网破。急与石言尘商议,并将尚志侨原先恶行告诉石言尘。石言尘虽然憎恶尚志侨小人,非常想让吃点小苦。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权?再三,还是稳住了。道:“好妹妹,尚志侨胆小如鼠,稍微吓他一下,就可收敛。完全没有必要,大闹天宫,整个鱼死网破。”这就是石言尘老道之处,不要与尚志侨撕破面皮,才是大谋。毕竟李安、扬子都是他夫人的副总。又是自己同学,关系甚好。

第二天,李安给尚志侨打个电话,道:“有事要和尚先生商议。”

尚志侨心虚,不知何事,很想试探明白。见着李安,正想开口。李安先道:“尚先生,你的弟兄将你出卖了。说吧,怎么了结。”尚志侨装硬道:“你个臭三陪,有什么资格做副总,每月七八千元工资?我想搞你,是你的福分。”李安道:“是的,曾经的李安——是做过三陪,出卖灵魂,出卖肉体。那时,尚先生之所以亵渎李安灵魂,玩弄李安肉体,是李安职业、李安命运所使,还请尚先生同情那时可怜的李安。可是现在,李安是商城副总,还请尚先生尊重高尚的李安。过去,李安是寄人篱下,低人一等,无处可去。可是现在,李安是凯思蜜上海商贸有限公司董事长,幸有立锥之地,完全可以离开商城。不过,李安将会带走商城广告墙上,冉总与凯思蜜形象大使扬子小姐的巨幅喷绘,那是李安的妹妹。同样还有冉总与凯思蜜副总裁夏月妤女士的,那是李安的妈妈。当然,李安并不吝啬,也会给商城留下——尚先生曾经赠给李安的纹胸与内衣。请别忘了,那上面有尚先生的签字。既然尚先生不尊重李安的人格,李安就让雄伟的爱丽斯化妆品牌商城訇然坍塌。随后,冉总也会毫不心疼地,让自己老公成为这次坍塌的随葬品。”正像石言尘所言,尚志侨胆小如鼠,一听李安吓唬,缓解道:“对不起,请原谅。都是因为尚某太喜欢李安小姐了。”李安驳斥道:“尚先生的眼神告诉李安,尚先生仅仅喜欢李安的风姿,而厌恶李安的历史,并且低视李安的人格。这只能说明,尚先生只是名副其实的好色之徒。”尚志侨唯唯诺诺,道:“还请李安小姐,多多担待,多多担待……”然后逃走了。

有李安那句话在,尚志侨不免召回冯轻、霍天明、潘炳三人,一顿出气暴打。

之后,李安才有几天安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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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月二十日,李安接到扬子电话,说孟亭之和凌萍儿明天九时十分虹桥机场航班,烦李安到中川机场接机。并说公司琐事烦多,自己必须多呆几日。扬子为何滞留上海,先前早已叙过,是要瞒着他人,为石言尘蹲窝孵化。

凌萍儿回到定宁,免不了要给朋友赠送礼物。其中就有卢森宇老婆侯美娟的,是从上海选购的一套纯棉内衣。这天饭后,凌萍儿给侯美娟打去电话,说有礼物赠送于她。侯美娟正好在家,要让凌萍儿过去。凌萍儿刚到四楼,侯美娟风急火燎,便从楼梯下来,道:“赶快上屋去,卢森宇在家,我去去就来。”凌萍儿道:“有急事吗,一同帮你去?”侯美娟道:“不用,不用。”说着奔下楼去了。

侯美娟这是要去天人琴行,给英才中学曾玲老师去拿琴弓。适才,曾玲老师打来电话,说政府礼堂,学生正要参加演出,却是不慎,摔坏了琴弓。求侯美娟烦劳一趟,借只同样琴弓。否则,将会影响学生演出。因为,曾玲老师经常介绍学生家长,到天人琴行选购乐器。所以,侯美娟非得给个面子,借了琴弓救紧,莫让耽误学生演出。这才先让凌萍儿进屋,去去就来。

侯美娟去借琴弓,没啥故事,故事关键就在侯美娟家里。因为只有卢森宇一人,凌萍儿确实不想与其独处。可是侯美娟这样一说,非得硬着头皮,暂时进去,等着侯美娟回来。

卢森宇见凌萍儿进来,眉开眼笑,举止轻狎,迎了过去,欲扶凌萍儿坐于沙发。凌萍儿一见那只沙发,心中顿时悔恨得好似流血。略一侧身,坐于一旁椅子。卢森宇双手落空,尴尬道:“姐姐何必这等生分?”说着又去搂抱凌萍儿,凌萍儿臂膀一甩,道:“请放尊重些!”并瞪卢森宇一眼。卢森宇吃了冷面,微显怒色,道:“姐姐那点皮肉,半斤八两,兄弟还不知道,有什么好尊重的?”凌萍儿怒道:“不要脸的东西。”卢森宇刻薄道:“即便姐姐今天同意,也只不过是热吃剩饭,没啥新鲜的。”凌萍儿怒不可遏:“我凌萍儿一时糊涂,让你这等畜牲玷污,实属遗憾,就是碰死也不能洗清耻辱。”卢森宇道:“那就让兄弟给姐姐洗吧。”说着猛然抱住凌萍儿,用手去摸凌萍儿胸部。凌萍儿急忙动用尖甲,将卢森宇手背挠出几道血痕。卢森宇怒火中烧,可是凌萍儿已经甩门而去。

卢森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拿起凌萍儿送来的礼物,狠狠摔在地上。还不解恨,又拿起来使劲撕扯。但是弹性极佳,也未撕破。然后骂声“去你妈的——”将礼物扔向卫生间。又怕侯美娟来了不好交待,重新去捡,正好看见那瓶过氧乙酸洁厕液,顿时心生坏意。拿将过来,狠狠喷洒在礼物内衣上。这才放好,等待侯美娟到来。

侯美娟一进家门,便问凌萍儿哪去了?卢森宇道:“好像还有它事,等不住先走了。”侯美娟兴奋地拿过内衣,觉得色彩不大对劲,试穿一下,犹如花斑豹一般,浑身斑痕。卢森宇一旁挑拨离间道:“肯定凌萍儿哪儿弄件破货,来糊弄咱的,也太小瞧人了。”

侯美娟听了卢森宇的挑唆,气得一夜也未合眼。

第二天,侯美娟打电话叫凌萍儿到天人琴行来。凌萍儿不知内情,蛮以为侯美娟要感谢几句。没想到侯美娟拿出内衣让凌萍儿看,并道:“也不能这等小瞧于人。”凌萍儿一看,心中猛然一惊,但是立即明白咋事。可是,又不能解释,只能任凭侯美娟无端误解。不过,凌萍儿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将内衣扔向侯美娟怀中,转身而去。

凌萍儿如此反应,侯美娟也是未能想到。不过侯美娟冷静思索起来,对呀,凌萍儿一向做事仔细,怎会出现这种失误呢?然而,侯美娟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过了三四天,侯美娟在家打扫卫生,突然看见洁厕布上,被洁厕过氧乙酸腐蚀得斑斑点点,似乎意识到什么。大胆给内衣上喷洒一些,以作试验。结果,色斑一模一样。侯美娟立即大问卢森宇咋回事,卢森宇背着双手故作神气,又装糊涂道:“什么咋回事?”侯美娟察视卢森宇眼神,很不自然。侯美娟撒娇不成,推搡卢森宇道明。卢森宇站立不稳,一个趔趄。侯美娟这才发现,卢森宇手背挠痕,还未痊愈,犹如猫抓一般。侯美娟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由撒娇转变为撒泼,非要卢森宇有个交待。卢森宇手痕未愈,脸痕又起。两人大闹一整夜,依然未见分晓。侯美娟之所以这样,主要觉得,在朋友眼里无光,怕让别人指点自己老公好色之徒,人面兽心。不过,侯美娟深信,如此情形,卢森宇肯定未能得逞。因此,凌萍儿便是最可信赖的朋友。

天人琴行,首次非正常停业,而且是整整一个星期。

不管侯美娟千整万闹,卢森宇并不担心这次,毕竟未越雷池。卢森宇主要担心以前,怕凌萍儿将以前私情抖露出来。卢森宇的奸滑就是能屈能伸,可软可硬。早已寻见凌萍儿,低头认错,让凌萍儿千万包涵,保证家庭安全。幸亏卢森宇及早压话预防,不然出于凌萍儿本心,肯定又要犯傻,报复卢森宇一番,结果也将自家搭去。

及至侯美娟变了口气,约凌萍儿套话,却已时过境迁,无有任何破绽。

凌萍儿速将所遇,告诉石言尘,蛮以为会得到石言尘首肯。结果,石言尘毫无表情,犹如深沉大海,隐密难测。凌萍儿将头依偎石言尘怀中,撒起娇来,要让石言尘赞许几句,略微满足虚荣之心。可是,不管凌萍儿千娇万媚,石言尘总是无动于衷,声色弗变。凌萍儿终于恼羞,站起身来,哭诉道:“大哥口口声声应允能够容下妹妹,可是妹妹保洁两年,根本也不亲近一下。妹妹再错,也不能用这态度惩罚于人。原是标准的鼠肚鸡肠,小人心胸,容不得别人犯错,什么大哥?如果大哥觉得缘分已尽,可以支念一声,妹妹这就离开。”凌萍儿字字句句,犹似石子袭来,但是接纳石子的是大海,有多少接多少。

现在的石言尘,已经跨过量变的界限,与扬子海天一色,天地交融,名副其实地成为违背诺言的凡胎肉体,岂能容不得别人犯错?石言尘似有感慨,淡淡地道:“是啊!妹妹,人的犯错,有时就是那样无奈,那样不由自主。大哥岂能容不下妹妹?如果大哥还能值得妹妹一爱,大哥就应为妹妹家庭负责,不要继续偷食他人园中红杏,即便出墙那枝。”

石言尘的可贵,就是适时熄灭爱火,让凌萍儿回归以前,将爱情转化为友情。他绝对不会无限度、无克制地穿梭于女人之间。

凌萍儿的心理,却是悔恨,本来能和石言尘,天长地久,永恒甜美。可是,因为自己不慎,过早地将甜美转化为涩酸。

其实,凌萍儿能够回归以前,便是最好结局。毕竟做为妻子,做为母亲,凌萍儿出格已经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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