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明明母亲在猫眼向外看着。
严母随便扫了一眼这个男人,就做出结论,这肯定是满亦亦的对象,不可能是严明明的对象,自己女儿怎么可能找这等货色呢?不风度翩翩,不潇洒英俊,不大腹便便,不一掷千金。现在,誰还拿这些寒酸的东西食品啊?有钱人还不见面就给一张卡?那里面价值几十万?这也是和准岳父岳母见面的见面礼啊。再说了,这个人的相貌实在是不敢恭维,和姑娘不般配啊,这犹如是金枝玉叶被烂草包裹,不般配啊.
可是,外面的男人并没有去敲满亦亦家的门,而是来敲她严家门了.严母的心一阵狂跳.哎呀,千万别是严明明的新男友啊,烧高香了,千万别是啊――
可是,外面那个男人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还在敲门.
严母恍然大悟,原来是严明明的追求者之一啊.她低声对严父说:看看,又来了一个追求者.要不这么说咱们女儿是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呢。
严父很自信的点了点头:是啊,千万别和咱们的女儿的男友碰见啊.
和坡看着纸条上的地址,继续敲门。
严母打开门,打量着和坡。
和坡也打量着严母和严父。
严父严母为掩饰自己短处,急忙转过身去。
严母心里想:是啊,虽然自己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可是,不能让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短处啊。
没有想到,和坡穷追不舍,又绕到严父严母前面,仔细端详严父的头发和严母的眼睛。
和坡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是按严明明提供的地址敲门的,怎么走错了门呢?严明明说,父亲脑袋如一轮明月,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哎呀,头发乌黑茂密,超过了我和坡,还有眼前这个女士,也不是一只眼啊,两只眼睛,而且,眼睛是杏核眼,美丽,秀美。不,这不是严明明的父母。肯定不是啊.
严父捂住自己的脑袋问:你什么意思啊?
严母也捂住自己的假眼问和坡:是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来这里贼眉鼠眼的瞎打探啊?你干什么来了啊?
和坡心里想:啊,这个不是严明明的父母啊,严明明的父亲是秃顶,严明明的母亲是独眼龙啊.俗话说,送礼就怕送错门,送钱就怕送错人。是啊,自己的礼品价值十万元呢,是自己身价的十分之一呢。
此时,严母把和坡手里的礼物急匆匆的拿过来.
严母早就习惯有男人自觉自愿的来送礼物了.是啊,不管是谁,进了这个门,送礼总不能不接受吧?俗话说,官还不打送礼的呢,何况自己就一普通百姓呢?
和坡急忙申明:啊,这个礼物不是给你们的.
严母冷笑一声:你这人啊,真小气,既然追求人家女孩子,还在乎一点东西?
严明明忽然停下脚步.
唉,俗话说,丑女婿难见岳父岳母啊.过去几十个男友,都比这个男友年轻,帅气,唉,自己为什么就没有看中他了呢?唉,让父母笑话啊.唉,让社区的邻居们笑话了。是啊,过去有一句话,叫挑花了眼,文雅的说,乱花渐欲迷人眼,唉,真是的,自己以为前面总有好的,更美的,更富有的,更殷勤的,唉,没有想到啊,现在竟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了。唉,可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还是这样的男人,唉,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唉,心里不甘心,可是,年龄不饶人啊,再不凑合一个,自己真成了人见人笑的剩女了啊―――
巨大的年龄压力,唯恐当剩女的压力,加上那几次自己被那些英俊潇洒的网络相亲男人灭灯后的压力,自己就忽然变得气馁了,变得自己瞧不起自己,变得妄自菲薄了,唉,真后悔啊―――
严明明踌躇着.
严明明担心自己的邻居和父母都讥笑她。她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啊。
社区主任林福堂走过来:严明明啊,今天,又带男友来了?
严明明脸颊发热:哎呀,林主任,看您说的,怎么又带啊?好像我经常带男友来似的的。
林福堂开玩笑:反正,我看见不下几十次了。
严明明脸颊犹如火烧云了:林大叔,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是不是?您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林福堂啧啧的:哎呀,大叔啊,是为你们大龄青年着急啊。
严明明急匆匆的走远,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大叔,听说,咱们社区不是有一帮老头老太太们自发组成的贺喜团吗?到时候,我的好日子,你们可一定得给我贺喜来啊。
林福堂愣了一下:啊?什么时候啊?我们可都是召之即来来之能唱,唱之能喜啊。
林福堂向社区公园一指。
那里,正活跃着一支老年秧歌队,腰鼓队,吹拉弹唱的也都有。
林福堂似乎对贺喜的事情特别感兴趣:严明明,说,什么时候去你家,我们可是不收费啊,就为了给咱们社区增加喜庆气氛。
严明明头也不回:好,提前谢谢了,林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