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鲁迅读过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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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文学部(822种)(10)

《三闲集·路》等文提及此书。该剧在俄国审查时曾遭禁演,但沙皇却准许演出。《热风·(随感录)六十五》提到这一公案。鲁迅引用的另一个相近例子是《新约全书》中记录耶稣被钉十字架的事件:耶稣在耶路撒冷被门徒犹大出卖,罗马帝国驻犹太总督彼拉多因耶稣无罪,想释放他,但遭到祭司长等人的反对,最后将耶稣送上十字架。鲁迅说这两个外国事件,源自阅读清史文献的感触。在清代,国家有重案,“‘臣工’拟罪很严重,‘圣上’常常减轻”,鲁迅以此来说明一个既反对暴君,也反对暴民的意见:“暴君治下的臣民,大抵比暴君更暴;暴君的暴政,时常还不能餍足暴君治下的臣民的欲望。”显然,这个意见比简单的反对皇权更进一步,应该是对国民劣根性的一种批判。

■《钦契》

[英]雪莱著。鲁作《希》。《摩罗诗力说》等提及此书。

■《青铜骑士》

[俄]普希金著。鲁作《铜马》。《摩罗诗力说》等提及此书。

■《穷人》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著,韦丛芜译。鲁迅多次提及陀氏和陀氏小说。俄罗斯文学中,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给予鲁迅影响较大的一位。见《且介亭杂文二集·陀思妥夫斯基的事——为日本三笠书房〈陀思妥夫斯基全集〉普及本作》、《集外集·〈穷人〉小引》等。

■《酋长》

[波兰]显克微支著。鲁迅曾将其译为白话文。

《译文序跋集·〈域外小说集〉序》说:“我们在日本留学时候,有一种茫漠的希望:以为文艺是可以转移性情,改造社会的。因为这意见,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介绍外国新文学这一件事。但做这事业,一要学问,二要同志,三要工夫,四要资本,五要读者。第五样逆料不得,上四样在我们却几乎全无:于是又自然而然的只能小本经营,姑且尝试,这结果便是译印《域外小说集》。”《酋长》就是其中一篇,后来重印,鲁迅又说:“为了这机会,我也就从久不开封的纸裹里,寻出自己留下的两本书来。我看这书的译文,不但句子生硬,‘诘聱牙’,而且也有极不行的地方,委实配不上再印。只是他的本质,却在现在还有存在的价值,便在将来也该有存在的价值。其中许多篇,也还值得译成白话,教他尤其通行。可惜我没有这一大段工夫,——只有《酋长》这一篇,曾用白话译了,登在《新青年》上,——所以只好姑且重印了文言的旧译,暂时塞责了。但从别一方面看来,这书的再来,或者也不是无意义。”

■《犬·猫·人间》

[日]长谷川如是闲著。鲁迅在北京东亚公司购得,见《日记·1925/11/13》。

■《然而地球在转动》

[苏]爱伦堡著,[日]八住利雄译。《日记·1927/10/8》提及此书。

■《人间的生活》

[日]武者小路实笃著,毛咏棠等人译,鲁迅校,周作人序。见《日记·1921/5/31》。

■《人类的命运》

[法]安德烈·马尔罗(1901-1976)著。鲁作《人的命运》。该书是一部以1927年上海“四一二惨案”为背景的长篇小说。《花边文学·奇怪(三)》提及此书。

■《人生的面目》

[苏]聂维洛夫著。短篇小说集。德文译本1925年出版于维也纳。见《日记·1930/8/6》。其中一篇《不走正路的安德伦》为曹靖华译出。鲁迅有文推介,见《集外集拾遗·〈不走正路的安德伦〉小引》。鲁迅曾据以选译苏联小说《我要活》,收入苏联短篇小说集《一天的工作》中。

■《人生十字路》

[俄]托尔斯泰等著,[日]八住利雄译。书信集。《日记·1933/4/22》提及此书。

■《日本古代故事集》

[日]高木敏雄(1867-1922)著。《日记·丁巳/10/2》提及此书。

■《日本童话选集》

[日]童话作家协会编。见《日记·1927/11/4》等。

■《日本小说集》

即《现代日本小说集》。该书收有鲁迅、周作人所译的15位日本作家的小说,共30篇。鲁迅多次提及此书。

■《日记》

[苏]绥吉仪央著。小说。《日记·1933/10/19》提及此书。

■《熔炉》

[苏]里亚希柯(1884-1953)著。鲁迅又作《熔铁炉》。《书信·350129致萧军、萧红》中说:“《镕铁炉》中国并无译本,好像别国也无译本,我曾见良士果短篇的日译本,此人的文章似乎不大容易译。”

■《如果一粒麦子不死的话》

[法]纪德著,[日]堀口大学译。《日记·1933/9/30》提及此书。

■《萨多姆城的结局》

[德]苏德曼(1857-1928)著。小说。日本博文馆《西洋文芸丛书》收有此书。鲁迅曾有信给在日本的周作人,要他回国时带一册来。信中书名为《罪》,当系两人熟悉之书。见《书信·190419致周作人》。萨多姆城,罪恶之都的意思。

■《赛宁》

[俄]阿尔志巴绥夫著。长篇小说。通译《沙宁》。鲁迅在《译文序跋集·译了〈工人绥惠略夫〉之后》中说:“一九○五年发生革命了……他做成若干小说,都是驱使那革命的心理和典型做材料的;他自己以为最好的是《朝影》和《血迹》。这时候,他便得了文字之祸,受了死刑的判决,但俄国官宪,比欧洲文明国虽然黑暗,比亚洲文明国却文明多了,不久他们知道自己的错误,阿尔志跋绥夫无罪了。此后,他便将那发生问题的有名的《赛宁》(Sanin)出了版。……这书的中心思想,自然也是无治的个人主义或可以说个人的无治主义。赛宁的言行全表明人生的目的只在于获得个人的幸福与欢娱,此外生活上的欲求,全是虚伪。……这一种倾向,虽然可以说是人性的趋势,但总不免便是颓唐。赛宁的议论,也不过一个败绩的颓唐的强者的不圆满的辩解。阿尔志跋绥夫也知道,赛宁只是现代人的一面,于是又写出一个别一面的绥惠略夫来,而更为重要。”所谓“无治的个人主义”就是“无政府主义”,曾经是俄国很流行的一种社会思潮。

■《三太郎日记》

[日]阿部次郎著。小说。东亚公司购得,见《日记·1925/12/14》。

■《三姊妹》

[俄]契诃夫作,曹靖华译。四幕剧。《且介亭杂文末编·曹靖华〈苏联作家七人集〉序》提及。

《三姊妹》是契诃夫在20世纪初创作的剧本,描述了娥尔加、玛莎和衣丽娜三个人,主题是等待。她们活着,梦想去莫斯科。她们年年等日日等,但最后她们依然坐在椅子里,莫斯科依然在梦想中。“去”的行为成为一个梦想象征。这与半个世纪后,贝克特的《等待戈多》有形式上的相似处。但契诃夫的主旨是希望人有精神追求;贝克特的主旨则是解构庄严,归之于存在的荒谬。

■《散文诗集》

[法]波德莱尔著。巴黎出版。见《日记·1929/4/23》。

■《森三千代诗集》

[日]森三千代著。《日记·1929/1/31》提及此书。

■《沙滩上的足迹》

[法]德·古尔蒙作,[日]堀口大学译。诗集。《日记·1930/5/31》提及此书。

■《山民牧唱》

[西班牙]巴罗哈著。短篇小说集。鲁迅从日译本中转译,分别发表于几个期刊。《译文序跋集·〈山民牧唱·序文〉译者附记》中说:“作者巴罗哈……在文学上,则与伊本纳兹(作者按:即伊巴涅思)齐名。但以本领而言,恐怕他还在伊本纳兹之上,即如写山地居民跋司珂族(作者按:通译巴斯克族)的性质,诙谐而阴郁,虽在译文上,也还可以看出作者的非凡的手段来。这序文固然是一点小品,然而在发笑之中,不是也含着深沉的忧郁么?”

■《扇误》

[英]王尔德(1854-1900)著。剧本。又译《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

《集外集拾遗·对于〈新潮〉一部分的意见》中提及此剧。

■《少年兵团》

或为外国小说。《日记·丁巳/10/26》提及此书。

■《少年维特的烦恼》

[德]歌德著。书信体小说。

鲁迅在《译文序跋集·〈北欧文学原理〉译者附记二》中说:“今年是似乎大忌‘矛盾’,不骂几句托尔斯泰‘矛盾’就不时髦,要一面几里古鲁的讲‘普罗列塔里亚特意德沃罗基’(作者按:即“无产阶级思想体系”的音译),一面源源的卖《少年维特的烦恼》和《鲁拜集》,将‘反映支配阶级底意识为支配阶级作他底统治的工作’的东西,灌进那些吓得忙来革命的‘革命底印贴利更追亚’(作者按:即“革命的知识分子”)里面去,弄得他们‘落伍’,于是‘打发他们去’,这才算是不矛盾,在革命了。”冯乃超曾提及托尔斯泰的“见解的矛盾”。郭沫若曾经翻译《少年维特的烦恼》和《鲁拜集》。鲁迅这里表示了对“创造社”成员的不满。

■《少先队员在这里》

[苏]古丽扬著。小说。柏林出版德文版。见《日记·1930/5/3》。

■《神秘的陌生人》

[美]马克·吐温(1835-1910)著。《二心集·〈夏娃日记〉小引》中说:“(吐温)作品很为当时所欢迎,他即被看作讲笑话的好手;但到一九一六年他的遗著《TheMysteriousStranger》(作者按:即《神秘的陌生人》)一出版,却分明证实了他是很深的厌世思想的怀抱者了。”

■《神曲》

[意大利]但丁(1265-1321)著。《坟·摩罗诗力说》、《译文序跋集〈·死魂灵〉》等多篇文章提及此书和作者。

《且介亭杂文二集·陀思妥夫斯基的事——为日本三笠书房〈陀思妥夫斯基全集〉普及本作》中说:“回想起来,在年青时候,读了伟大的文学者的作品,虽然敬服那作者,然而总不能爱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但丁,那《神曲》的《炼狱》里,就有我所爱的异端在;有些鬼魂还在把很重的石头,推上峻峭的岩壁去。这是极吃力的工作,但一松手,可就立刻压烂了自己。不知怎地,自己也好像很是疲乏了。于是我就在这地方停住,没有能够走到天国去。//还有一个,就是陀思妥夫斯基。……但是,陀思妥夫斯基式的忍从,终于也并不只成了说教或抗议就完结。因为这是当不住的忍从,太伟大的忍从的缘故。人们也只好带着罪业,一直闯进但丁的天国,在这里这才大家合唱着,再来修练天人的功德了。只有中庸的人,固然并无堕入地狱的危险,但也恐怕进不了天国的罢。”可见鲁迅对《神曲》评价之高。

■《神仙与鸟》

[德]贝林斯·高德福鲁格林著。《书信·290420致李霁野》提及此书。

■《审判的幻影》

[英]骚塞著。长诗。诗中序言暗指拜伦为“恶魔派”诗人,后来还曾要求政府禁售拜伦作品。他曾在公开答复拜伦的文章中指责拜伦是“恶魔派”首领。鲁迅在《摩罗诗力说》中称骚塞为苏若。骚塞、拜伦互相攻讦,鲁迅称之为“诗商”(作者按:即诗歌商榷)。但鲁迅明显推崇拜伦,他说:拜伦“乃超脱古范,直抒所信,其文章无不函刚健抗拒破坏挑战之声。平和之人,能无惧乎?于是谓之撒但”。

■《生计》

[波兰]显克微支作,周作人译。《日记·甲寅/1/27》提及。

■《生命的春潮》

[英]A.C.斯温勃恩著。诗集。《集外集·〈奔流〉编校后记》提及。

■《生命之洗濯》

[日]谷胁素文编绘。《日记·1930/10/24》提及此书。

■《失乐园》

[英]弥尔顿著。鲁作弥尔,或弥耳敦。《坟·科学史教篇》、《译文序跋集·〈月界旅行〉辩言》等涉略此书。参《拉塞勒斯》条说。

[日]小泉信三著。评论集。见《日记·1933/11/14》。

■《诗歌全集》

[法]维尼著。巴黎出版。《日记·1929/6/5》提及此书。

■《诗魂礼赞》

[日]生田春月(1892-1930)著。鲁迅于北京东亚公司购得,见《日记·1926/7/10》。

■《诗人的餐巾》

[法]阿波里奈尔(1880-1918)著,[日]堀口大学译。小说集。《日记·1929/9/28》提及此书。

■《诗人之死》

[俄]莱蒙托夫著。《摩罗诗力说》等提及此诗。

■《十二个》

[俄]勃洛克作,胡译,鲁迅校订。长诗。《译文序跋集·〈北欧文学原理〉译者附记》、《三闲集·在钟楼上》等提及此书;另为该书出版作了《后记》,见《集外集拾遗·〈十二个〉后记》。

■《十日谈》

[意大利]薄伽丘(1313-1375)著。故事集。《准风月谈·关于翻译(上)》提及此书。

■《十月》

[苏]雅柯夫列夫著,鲁迅译。中篇小说。作者属于“同路人”文艺团体,这个指称有一种“非革命”的意味。

对于“革命者”而言,“同路人”仅仅是“同路人”而已。苏联、中国的左派,对这个团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批评。

鲁迅认为“同路人”写出了真实,因此不计舆论与压力,坚持翻译了“同路人”的作品若干。鲁迅在《译文序跋集〈·十月〉后记》中说:“《十月》是一九二三年之作,算是他的代表作品,并且表示了较有进步的观念形态的。但其中的人物,没有一个是铁底意志的革命家;亚庚临时加入,大半因为好玩,而结果却在后半大大的展开了他母亲在旧房子里的无可挽救的哀惨,这些处所,要令人记起安特来夫(L.Andreev)的《老屋》来。”(作者按:此处的《老屋》作者应为梭罗古勃,参见《老屋》条说。)显然,这样“哀惨”的作品,在“革命者”看来,是“消极”的;在当时上海的“左翼”们看来,更是不能同意的。所以鲁迅说:“雅各武莱夫(作者按:即雅柯夫列夫),则艺术的基调,全在博爱与良心,而且很是宗教底的,有时竟至于佩服教会。他以农民为人类正义与良心的最高的保持者,惟他们才将全世界连结于友爱的精神。将这见解具体化了的,是短篇小说《农夫》,其中描写着‘人类的良心’的胜利。我曾将这译载在去年的《大众文艺》上,但正只为这一个题目和作者的国籍,连广告也被上海的报馆所拒绝,作者的高洁的空想,至少在中国的有些处所是分明碰壁了。”

对“同路人”派的态度,鲁迅后来有变化。

■《什基德共和国》

[苏]班台莱耶夫、别雷赫合著。鲁迅看过德文译本,说“有五百余页之多”。鲁作《流浪儿共和国》。见《译文序跋集·〈表〉译者的话》。

■《什曼斯奇小说集》

[波兰]什曼斯奇著,[德]洛普商斯奇译。原书为德文。该集中收有《犹太人》一篇,周建人从英文转译,周作人据世界语校对,鲁迅据德文校订该书,刊于《小说月报》第12卷第9号(1921年9月)。

■《史德拉克》

[苏]富曼诺夫著。鲁迅《译文序跋集〈·一天的工作〉后记》提及此书。

■《士敏土》

[苏]革拉特珂夫(1883-1958)著。长篇小说。1925年被介绍到中国,后书名译为《水泥》。鲁迅认为这是苏联文学的“大收获”。参《铁流》条说。

■《世界大都市尖端爵士文学》

其为日本“爵士文学丛书”。鲁迅购得其中部分单行本。见《日记·1930/6/4》。

■《世界文学故事》

[英]梅西著,[日]内山贤次译。《日记·1928/6/26》提及此书。另有英文本,见《日记·1928/1/15》。

■《世界文学全集》

日本东京新潮社出版的一套介绍欧美文学创作的丛书。鲁迅存有多种单行本。见《日记·1928/10/31》等。

■《世界幽默全集》

[日]佐藤春夫主编。日本改造社出版。该书第12集为《中国篇》,其中收有增田涉翻译的《阿Q正传》和《幸福的家庭》。

《书信·320513致增田涉》中说:“你在《世界幽默全集》中负责中国部分,这很好。但也是很大的难题。中国究竟有无‘幽默’作品?似乎没有。多是一些拙劣鄙野之类的东西。……中国没有幽默作家,大抵是讽刺作家……”

■《瘦猫》

[法]法郎士著。小说。1921年慕尼黑出版。见《日记·1931/3/16》。

■《书籍》

[俄]安德烈夫著,鲁迅译。该书收入《现代小说译丛》。《译文序跋集·〈黯澹的烟霭里〉译者附记》提及此书。

■《书癖的故事》

[法]福楼拜著,[日]庄司浅水译。见《日记·1932/9/30》。

■《书斋的消息》

[日]野口米次郎著。散文集。《日记·1929/4/4》提及此书。

■《书斋的岳人》

[日]小岛乌水(1873-1948)著。散文集。《日记·1934/12/26》提及此书。

■《竖琴》

[苏]理定(1894-1979)著,鲁迅编译。鲁迅同时编译苏联“同路人”作家团体短篇小说10篇(其中有3篇为他人翻译),题名为《竖琴》。所谓“同路人”,指1921年前后,活跃于苏联文艺界的一个团体,这个团体又称“谢拉皮翁兄弟”。这是德国小说家霍夫曼的同名小说《谢拉皮翁兄弟》中的六兄弟,他们各自代表了一种个性。遂被苏联文艺评论界用以指称“同路人”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