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滟夫人:色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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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下人们开始慌乱,议论纷纷。场中一片火热,林城卓冷目一扫,立刻静寂。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纷纷散去,不久之后便各归其位,场中只剩他们几人。

林朝曦咳了咳说,“我儿啊……这决定,为何不与母亲商量商量就……”

林凤音凤目一挑笑道,“娘觉得这三点,哪一点不好呢?”

林朝曦哑然,支吾着说,“娘老了……这十年之限未免……呵呵,娘还想颐养天年呢……”

林凤音扑哧一笑,说,“儿子看娘现在身子骨硬朗的很,说来可能和娘上次闭关所练武功有关,不知何时母亲也亲自调教一下三儿呢?”

林朝曦呵呵的干笑两声说,“我,我……回来的,一定有机会呵,那我先去休息休息,你们回去吧哈……”

说着,她拉着莺莺就往卧房走,三个儿子笑意浓浓。

“大哥,你可看见了。”林棠华放下杯子问。

林城卓点点头道,“是他,只有他没来。”

林棠华默然,林凤音站了起来伸展了下筋骨说,“起了一大早都是为了他,早点解决了的好。”

林朝曦一路支支吾吾嘀嘀咕咕,揉着衣角愤愤不平,莺莺被林城卓的风姿所折服,半晌都沉默不语,不知道心神飘到哪去了。

忽然,树梢奇怪的晃动一阵,随即刀光剑影一闪,林朝曦感觉地面突然多了一道影子,直觉的扑倒莺莺,莺莺吓了一跳望去,竟是一个黑衣人举着一把剑直刺过来,随即她尖叫一声,大喊,“主母!后面有人!”

林朝曦忽的冷汗一貌,这人竟敢白天光明正大的刺杀,真是胆大!

但是锋芒在后,她不能硬拼,只好一把推开莺莺,然后自己向另一边滚去,黑衣人的剑落了个空刺在地上,他目光一闪,立刻挥剑向右直逼林朝曦。

林朝曦本能的在地上爬,口中喃喃不断嚷嚷着大罗神仙来救命,吓得浑身是汗。

黑衣人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收剑在后,然后一把提起她的衣领脚下一蹬就飞上天,然后飞檐走壁离开了林家。

“该死!竟然被他抢先了!”林凤音闻声赶来,攥拳说道。

林棠华打量着地下剑痕,微微一笑,林城卓紧随而至,走到一侧扶起跌倒在地的莺莺。

“谢谢大公子。”莺莺一福,泫然欲泣的抓着他的胳膊说,“大公子,快救救主母啊!”

林城卓点点头,缩回手臂说,“你受惊了,回去吧。”

莺莺身子一震,黯然的点点头收回手,对林棠华、林凤音也福了福,然后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我知这会开过他必会来,没想到下手这么快。”林棠华单手附后说,“使得还是林家剑法,果然是忠心不二的奴仆。”

林凤音哼了一声说,“不管如何,他敢动我们的人,就要付出代价。”他手掌禁攥成拳,那抹笑意之中夹杂了些杀气和锐气。

林城卓攥了攥剑说,“先找到她要紧,恐怕她要受不少折磨。”

三人眸色沉重,略带了些忧心。飞鸟掠过,转瞬间便不见痕迹。

三人分工。林城卓坐镇家中,林凤音暗自查探隐情,而林棠华则是踏上了追踪的道路。

他本就轻功了得,只是不显山不露水。世人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绣花枕头,却不知在那干净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如何狠戾的一颗心脏,他的武功不在林城卓之下,但林城卓以阳刚著称,他则是偏好阴柔的习性,所以林城卓所练林家绝学乃是火系,而林棠华自然而然成了唯一一个练习水系内功的子孙,不只是在林家,便是放眼当今武林也是寥寥无几,只是这一点却甚少有人知道,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琴棋书画礼乐诗赋样样精通的谪仙公子,自是与世无争超凡脱俗的天人。

他依旧着白衣,出了林家便往林朝曦曾经闭关的惘然山行去。

而林朝曦自知躲不过这一劫,黑衣人本来已经起了杀意却为何突然饶她一命?他是想知道一些事吧,如果被他摸清底细了自己不就只剩死路一条了?林朝曦打了个寒颤,扭动一下手腕,双手被绑在后面,粗制滥造的麻绳绑得太紧,照这样磨蹭她稚嫩的皮肤恐怕要被勒破。

她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能感受到四周空气的潮湿,她的眼睛用一块黑布蒙住,嘴巴也被毛巾塞死,她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都要萎缩僵硬了,可是被关到这里起码要有三四个小时了,竟然没有人提审!

“吱吱吱……”有细碎的声音,然后她的腿上好像落了什么东西。

他妈的!不会是老鼠吧!

林朝曦猛的缩回双腿,继而又传来一声“吱吱吱”,然后小东西爬上了她的裙子,林朝曦被骇的一个激灵,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灰了吧唧的老鼠,又脏又臭还携带病菌,她全身扭动着,也不管老鼠的方位,恨不得用大动静将它赶走。

“吱吱吱,吱吱吱……”

妈妈哎!难道是一群老鼠!老鼠的全家都来了!

然后林朝曦变成了一尊雕像瞬间石化了,那些老鼠少说也有十只,肆意的在她身上攀爬,她感觉到它们小小的爪子扒着她的衣服,细长的尾巴打在她的头发上,还有那些茸茸的毛贴在她的肌肤上,吱吱吱,她感觉自己像一块巨大的奶酪,被那些老鼠啃咬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忽然,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颇有节奏的打在石头上,发出叮叮的响声,像是溶洞中石壁上的积水落在某处,而那隐约的声响有些空旷的回声,她一愣难道自己是在山洞里?

“你太鲁莽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在刻意的压低声线,林朝曦轻嗤一声,没想到自己用的这招变声法还有人效仿,到底是个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难道要等他们布下天罗地网我再行动?”那个男人轻笑着回到,不卑不亢,似乎他们不是主仆关系。可是那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