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滟夫人:色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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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林棠华正坐在前厅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木盒子,他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若是他提出一物抵一人,明钟书会不会同意把小夕交出来呢?

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茶杯中的茶叶束起在水中缓缓飘游。

“二公子,冯大小姐非要出府,冯家人已经集合完毕了。”有下人来报。

林棠华的手指停了下来,说,“拦着。”

下人一顿说,“是。”然后退下。

冯惜媛集结的冯家人在林府门口处叽叽喳喳的讲理论道,但是家法大如天,林家的弓箭队就在一旁候着,这边是抽出刀剑相迎的一排属下,冯家人在人数上一点优势也不占。

冯惜媛气短了些,索性钻进马车里生闷气,千云在下方假意协调着,其实恨不得事情闹大,恨不得冯林两家闹得轰轰烈烈,她只要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受苦受罪就好,别的无所谓,包括浪费时间。

林凤音回府的时候筋疲力尽,摩衍也不顾他反应自顾自的回了水下地牢,准备带着小老鼠继续和林城卓过着安逸简单的生活。

“二哥,找到了吗?”林凤音走进前厅急促的问。

林棠华摇摇头叹息,看来二人都无果。

“那是什么?”林凤音坐了下来,直接举起林棠华的茶壶掀开盖子往嘴里面灌,茶水渐凉温度适中,他猛灌几口才说,“难道你得了什么宝贝?”

“于我们是恶心的物件,于有些人可是宝贝。”林棠华掂量着手里的小木盒子。

林凤音皱眉,斜挑嘴角说,“这不会是骨灰盒吧?”

林棠华若无其事的点头。

林凤音差点昏死过去,一向有严重洁疾的二哥竟然会捧着别家的骨灰盒。

“这是明钟书亲娘的骨灰,从明家搜来的。”林棠华云淡风轻的解释说。

林凤音扑哧一笑,“哈,原来是盗来的,二哥你真是……”

“真是什么?”林棠华无辜的问,好似自己在做的根本不是什么苟且之事。

“没事没事,那……明钟书来了吗?”

“还未,不过我想,快到了。”

林棠华话音刚落,立即有下人匆匆赶来报,“二公子、三公子,明家大少爷带着明家一干人在府门前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林凤音笑着说,然后兴致勃勃的准备看戏。

明钟书大步流星的赶到前厅,看见自己娘亲的骨灰盒就在林棠华的手里放着,他泰然自若好像在把玩着什么玉石一般。

明钟书的母亲是这个时代中少有的死后火化的人,她的母亲生前说,想一辈子待在明家,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

他每日晨昏定省,每次到了午饭过后都会去祠堂拜祭母亲,可是今日中午却不见了母亲的骨灰盒子。

他手攥成拳,微微躬身说,“林二公子,你手里的盒子……”

“哦?盒子怎么了?”林棠华淡笑着回问。

他隐忍着怒气说,“昨日林家人搜查过我家之后,少了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嗯?什么呢?”林棠华继续装蒜。

“就是你手中的盒子,我娘的骨灰盒。”

林凤音适当的插一句,故作惊讶的问,“骨灰盒?”

明钟书点点头,说,“请归还母亲的骨灰盒子,不希望看到林明两家关系破裂。”

林棠华微微点头,说,“是啊,林明两家一向十分和睦。这次却因为明家与冯家的作为让我们如此……哎,真是可惜……”

明钟书急促的说,“林二公子,请交还家母的骨灰!”

林棠华微微一笑,文质彬彬的说,“请明公子交还未婚妻。”

林凤音在这样对峙的火枪味道里听到了坚定的未婚妻三个字,他深知二哥的性格,不会无事生非不会胡乱造谣,难道,他和小夕,真的已经定下了盟约?

正在气氛十分僵持不下之时,冯惜媛带着千云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然后向着明钟书斥道,“你在做什么!竟然听到我的喊声也不闻不问!”

千云在身后定定立着,刚才在院子里她禀告说明公子来了,冯惜媛猛的掀开帘子唤他的名字但是他却置若罔闻,急匆匆的入了前厅,这可让她看到了好戏心里舒服的不得了。

明钟书转过头,对着冯惜媛的咆哮不发一言,只是强硬的对林棠华说,“还给我。”

林棠华也旁若无人一般,但周身制造出不容置疑和否决的气场,话语中包含着冷意的说,“放了她。”

冯惜媛拉过明钟书的袖子,大小姐脾气翻脸起来如同风雨骤变,“明钟书,你这个废物!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她转过头对林棠华狠笑道,“那个女人平日里就爱沾花惹草,她丢了还来找我们要人,你们林家就是这样的礼数吗?”

“还给我。”

“放了她。”

两个人继续对峙着,气氛一触即破。

最终,明钟书终于退后一步说,“我放。”

“她在哪?”林凤音急忙问。

“在城西的酒窖里。”明钟书无力的说。

林凤音蹙眉,“我去过那里,她早就被人掳走了!”

明钟书也是惊讶万分,说,“不可能!我……”

“难道,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明钟书摇头,看样子不像说谎。

冯惜媛讪笑说,“呵呵,看来想抢那个女人的人有的是呵,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对那样的货色动心,我还以为林家公子会与众不同,看来……呵呵,都一样啊。”

林棠华坐了回去,细细思索着这件事的前后关系来龙去脉,如果明钟书没有说谎,那么小夕又被弄到哪里去了?“娘子你忍一下。”流铱手中执着一把小刀,在小夕的脚趾上切割着什么。

小夕痛的疼死了,然后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好像是在梦中。

“哎?你怎么来了?”小夕迷迷糊糊的问。

“娘子,你终于醒了。”流铱放下刀子,然后在她的脚趾上涂抹着什么药汁。

“我是在做梦吗?”小夕揉揉眼睛看了看他的动作,然后惊讶的喊,“你在干什么!要把我的脚趾切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