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CEO的失心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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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倾城绝世的爱恋

谁也没有想到,在外面竟然会潜伏着记者,这些记者仿佛是一直紧盯着这块肥肉不放,日日夜夜蹲守着,只为了找到一点有价值的新闻,而今天的病房里发生的一切,无异于是天大的新闻啊!

可是言晟射似乎没有在意那些,他仿佛没有看见那些人,他看着她,床上的人脸色不是很好。挡在众人面前,也没有拒绝,只把那些人完全弃之门外。关上门,才似乎把所有的声音都拒绝在外面,心里是难过的,可是更加难过的是,这屋里的人,根本没有在意他的情绪。不管如何,却没有在意。

有时候心情是留给自己矫情的,有时候,疼痛是留给自己****的。

“不是我。”他苍白无力地解释,明知道对方不会相信,却还是要用尽微薄的力量,想要试图挽回,知道会离开,知道这里已经不是他应该待下去的地方了,却还是要想留下最后一点的好印象。

然后,她打开了门把手,心里悄悄对自己说,不管这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只要是自己能够接受的就好了。门外的记者还是不停歇地拍着照片。

他说:“请你们让让。这里面是个病人,如果你们要继续拍照而导致她昏迷不醒,病情加重的话,谁能负责?”

他抛下这样一番话,等于是告诉他们,不要靠近一步了。医院已经明确规定了,是不能让记者进来的,那么这几个记者,恐怕是找到了新的渠道,通过那个渠道,跑到了这里,在这里能够待得时间不会很久。

“你们不是通过医院的肯定才进来的吧,那么,就请现在离开,不然要么被人赶走,要么我会上诉。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是你们无法承受的。趁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离开。”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们还是不离开的话,恐怕会让人感觉不识抬举。来这里现场报道的记者,大多数也只是新人,才要跑来跑去,真正的上层,恐怕只需要在办公室里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我现在可能可以感觉到,心在疼痛,心很痛。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颠沛流离,这里的距离,是我们能够感受到的吗,关于疼痛,关于把心给解剖,这些,都是不能说的吗?

有时候,感受到了,却没有办法改变,他的亲人,终于,最后的联系,也就这样被亲手砍断了。

他知道,今后的路,全部要他自己去走,自己去一步步开拓,可是没办法,因为,从此以后,他就只是言晟射而已,就只是言晟射,他只是一个人。

手掌蜷曲成一团,紧紧地握着,手指甲紧紧嵌进了他的手里,有一种掐进了肉里的感觉。软弱,不是属于他的,言晟射这个名字背后,就意味着不得不坚强。

谁也没有逼迫他,只是一个人,总要长大的,不能因为一些无法逃避的理由,而让自己的软弱全部都放置在外,想要掩藏,却无能为力,当断不断,只会反受其乱。

外面已经轰轰烈烈,可以说是人仰马翻了,但是这里面的林夕然,却依然安然。而让这一切卷起风浪的人,此时也是一派安然。他知道,有时候需要等待。

他从刚刚开始就在这里待了很久,还是一样,温文无害的模样,浅笑着,带着一丝丝的欣慰。他的脸上是那么安详,好像外面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默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样的一个人,侧着脸,坐在飘窗上,背靠着墙壁,嘴角的弧度微扬,眼神中丝丝的迷离,也不知道此事的情绪如何,只有一种淡淡的,静静的东西在空气中流动。根本没有风,但是却好像有风飘过一样。散落在他的额头周围,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着,露出蜜色的胸膛,性感而带着神秘。他那么好,整个人坐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已经是对人最大的诱惑了。

他站在他十步之遥,却不敢再靠近,他在担心,担心自己再靠近一步的话,心会不会不随自己的思想控制,而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这是他最没有办法控制的。他就那么安静地仿佛完全不存在,就站在那里,如同在欣赏一幅美丽的风景,目光里的虔诚,让人望而却步,那已经是瞻仰的高度了。

远处的男子,就那么心安理得,那么闲适地斜躺着,放在手上的书,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一旁,偶尔有暗香浮动,流过鼻尖,随着空气,慢慢在房间里散开。而那本书,已经无人去问津了。

十分钟,他站着,不动。他知道,走一步,即使只是走一步,也是对这些的亵渎,赤裸裸的亵渎,而他做不到对这些无动于衷。可惜,他更加不知道,就只是看着,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吃不到葡萄,只能说它是酸的,因为这样才能安慰自己那颗得不到的心。

可他现在,即使这么站着,告诉自己,对方是他永远都无法企及的人,为何,这心还是那么酸,似乎没有因为说服自己而感到高兴,痛。

沉寂在心里的感情,不会随着压抑而消失,每天都在积累一点点,等到一段时间以后,那些曾经积累的东西,却在这一刻变得莫名的清晰起来,慢慢的叠加,那些感情,不会减少,只会越来越多。等到有一日,终于无法等待的时候,原本藏起来的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酝酿开了。

晕染了他的眉眼,晕染了他的生命空白的背景,晕染了他整颗心,浓得化不开,却无可奈何。

匆匆谢去,可知留下来的,是满枝桠的悲哀。

他一直想着的,是静静地等待,可当有一日,那默默守护着的心已经没有办法变得平静,只能离开了吧。相见争不如不见,不见却又思念。会这样吗?

“默。”他说,“默。”好看的眉眼睁开,侧了侧头,眼角恣意而安静。他只说一个字,默。是在叫他的名字,还是让他安静呢?是安静地站在这里,还是安静地离开?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可是跟了他那么多年,原来从未猜透过,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蝴蝶骨和墙壁的距离渐渐远离,五指插入了自己的发间。轻声叹息:“默,这是何苦?”

是啊,这是何苦,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可偏偏还要去强求,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到那些的,就算是天变黑了又变亮了,就算是春去冬来,就算是世界末日,他想要的,也不可能得到呢。

他苦涩地咽了咽,吞下去的是苦,说出来的却是涩。

“少爷,难道,我就不能看着你吗?”他如此卑微的,如此小心翼翼的,只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心愿。

他说,少爷,难道我就不能看着你吗?他的愿望很小很小,如同尘埃,随时都可能消失,却在呼吸间,来到了他的心头,洒下了一个小小的点。这个黑点,究竟有多小,他大概也不知道,但,心却软了。

他干净的手,细腻而纤长,轻轻地伸出来,勾了勾手。

默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么卑微的,只为了更加靠近他一点。

他看着他,干净地笑,眉眼落了星辰,灿了霓虹。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如同最名贵的钢琴,叮咚中,带着最悦耳的音符。他说:“默,这样你就好些了吗?”

他的回答,依然婉转,却那么残酷。他说,这样你就好些了吗?

只是距离而已,想要靠近,只需要向前走几步就可以了,但是,走近了以后呢?默,难道你以为我们之间,只有距离吗?我们之间,岂止是距离,简直隔了十光年,隔了银河,隔了流年,隔了相思,更隔了永远不可能。

他只当他是个孩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孩子,那只手,那么好看,细腻而纤长,那只手,就这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哥哥对弟弟般。

“默,我喜欢你,就像这样。”

拍肩的喜欢,却永远不能拥抱。喜欢你,是因为把你当成弟弟,当成兄弟,喜欢你的安静,永远不吵闹,喜欢你的能力,总能完成任务,还喜欢你的陪伴,让我知道,在这么多寂寞的夜里,至少我不是一个人。但是,同样的,默,我们永远不可能拥抱。

默忽然笑了,他长得极为好看,却从来也不笑,因为他笑起来,比之女子更加倾城。比之祸水,更加红颜。他笑起来,天地都能够失色,所以,纳兰锦瑟曾经告诉他,默,你不要笑。

可是今天,他却笑了,笑得那么腼腆,如同第一次见面,他和他,还是年少。芭蕉叶下,樱花树前,听着树上知了的声音,相视而笑。

默说:“少爷,你知道我的一切,可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他说:“我可以离开你,心却无法离开。心死,人死。”

他说,少爷,我可以死,但是我却不能让你没有人保护。所以,少爷,我一定不会比你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