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这一来就下了一个毒誓。孙策又皱了眉头,不由怀疑起来。刘协听了,连连变色后,一时也难想个明白,叹了一口气后,扶起了钟繇,然后一边又与孙策谓道:“竟然钟爱卿下落如此毒誓,想是没有和吕布有所私通,此事疑点甚多,还是莫先妄下定论是好。小孙将军,以为若何?”
孙策沉了沉色,这时也冷静下来,因为他很明白,随着自己父亲的死去,对于孙家来说可谓是遭到灭顶之灾,此下他最想的就是立刻赶回豫州稳定局势,以免被其他附近的诸侯吞食其父打下来的基业。而且如今很明显曹操已操纵了大局,想必不久献帝就会重回洛阳,在曹操的协助之下,重整朝纲,到时他孙家还是需要朝廷协助,以来重整旗鼓。
孙策脑念电转,很快就下定主意,立即毕恭毕敬地跪下,告道:“微臣愿听陛下吩咐!”
“很好!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让孙爱卿入土为安吧。”刘协说罢,不由脑海想起了孙坚那双忠贞不二的虎目,想到如此一个忠臣就这般死去,心中不禁是一阵悲凉。孙策一干孙家人见刘协神情真挚,倒也是有所感动。
于是,众人埋葬了孙坚后,献帝刘协更亲领众人祭拜。
数日后,孙坚战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三辅。马腾得知,又惊又怒,随后又得知献帝被曹操麾下大将典韦所救,此下献帝以及孙家一干残部都随典韦的军队正往洛阳赶去。为了洗刷嫌疑,马腾急欲到洛阳面圣,不过徐晃、李典等人却恐马腾贸然而去,遭到毒手。何况李典当日见到曹军,便遭曹军反扑,他与徐晃商议后,都觉得这此中很有可能是曹操在暗下布局,自然不会让马腾前去。众将一齐跪下拦住,马腾无奈,几番发作都是不行,也只能留下。
另一边,吕布不久后也撤出了部队,同时还把郿城屯集的粮草、钱财洗刷一空,因郿城曾是董氏的大本营,里面所屯集的粮草、钱财可谓是不计其数。吕布以此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可谓是雄心勃勃。
而就在三辅各方势力灭亡的灭亡,留下的留下,撤去的撤去同时。却又把目光投在了河东一带,在一月前,这里却也是战祸连连,不得太平!
话说当时皇普坚寿带着假天子望河东正去,张辽得到马纵横之令后,立刻征集精锐,前往迎接。可就在此时,袁绍刚平息了与公孙瓒的战事,派肱骨大将文丑、颜良,兼之前军师田丰一干文武率领两万大军袭击了并州,并州随着李催、郭汜的离去,早已空虚,因此只在数日之间,文丑便先攻破了并州州府晋阳。另一边,颜良则又引一万兵马,压往河东边境,看样子大有要侵袭河东的态势。
这日,话说张辽终于与皇普坚寿一干人等会合,张辽领诸将拜见天子后,天子各是赏赐,但却显得颇为懦弱,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神色苍白憔悴。张辽的部将都暗以为献帝懦弱,倒是张辽暗有怀疑。
随即张辽又一一和皇普坚寿以及他的部下叙礼。皇普坚寿似乎仗着自己乃名将之后,倒是显得有几分高傲,对于张辽等人的示好,显得是不理不睬,还处处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话。张辽麾下将士无不怒之。张辽却是并不介意,遂是引兵带领天子回去安邑。
而就在此时,忽有细作来报,说袁绍在七、八日前袭击了并州,其大将文丑已攻破了太原,此时颜良更率大军压境。张辽闻之,不由变色。可就在他还未来得及思考对策,忽然高览传报,说曹操亲自领三万兵马望北而上,也杀到了河东边境,来势汹汹,看样子对河东是势在必得!
“该死!看来这曹孟德和袁本初是联手一起了!可这两人素来互相将对方视为死敌,为何却会联合一起?而且这河东一地,两人共取,以曹操和袁绍精明的性子,自不会轻易答应。除非有人另有所取!”张辽脑念电转,蓦地望向了皇普坚寿,正见皇普坚寿眼神隐隐发光,神色暗有变化。张辽瞬间便有了一个猜想。
这时,眭固却还没有发现到什么,一脸惶急之色,道:“袁绍、曹操一同大军压来,此下主公又远在三辅,就凭我等恐难是守住河东啊!”
“哼!这些乱臣贼子,怕都是想要挟持陛下,做第二个董卓!张将军,你乃汉室将臣,保护陛下安危乃是你的本职,你可千万别忘了!”皇普坚寿冷酷着面色说道。眭固一见他如此嚣张,不由一瞪眼,便要喝叱。
这时,张辽却先是疾呼喝道:“皇普将军无需多心,就算末将等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那些乱贼伤害陛下一根汗毛的!”
“哼,如此就好!”皇普坚寿一听,高傲地冷哼一声后,拔马就走。
“哇啊啊!这皇普坚寿真是气人极了,张将军你看他那可恨的眼神,明显就把我等都当做他的奴才来指使!”眭固满脸暴怒之色,扯声喝道。
“有些奇诡!”张辽却沉着面色,忽然说了一句。
“有什么奇诡的,分明就是那皇普坚寿狗眼看人低!我看他的威风,比陛下都要大得多了!”眭固扯声喝道。张辽一听,忽地面色一变,终于反应过来,不由想起刚才献帝对皇普坚寿一副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样子,再经一推算,立刻在心中腹诽起来。
“据闻陛下当年虽被董卓胁迫登基,却毫无惧色,就算多番受到董卓威胁,也保持皇家威仪,不屈不饶,最终就连董卓也被他的气概所折!可如今陛下比起当年已成长不少,他面对董卓这头豺虎尚且不怕,为何却对一个小小的皇普坚寿忌惮至此!?这其中必有端倪!”张辽脑念电转,眼中精光连连闪动,猝是起了一计,立刻教眭固附耳过来。眭固不由疑之,遂是一听计策,不由又惊又愕。听罢,眭固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道:“张将军你可真认为如此?不知有几成把握?”
“十有八九!”张辽一眯那双如能看透人心的狮眸,凝声而道。眭固一听,却是对张辽十分相信,重重颔首而道:“那末将愿意领命!”
于是,张辽火速整军而回,皇普坚寿见张辽正依照早先设好的剧本,一步步掉进陷阱,不由暗暗得意。
可就在当夜途中,张辽刚是驻军歇息。忽然,张辽的部将眭固竟引心腹一齐造反。
“兄弟们听令!只要把陛下擒了,献给曹操或者袁绍,金银珠宝、山珍海味、美女佳人那就要多少有多少!与其替人卖命,还不如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上!”只听眭固嘶声大喝,毕竟当年就当做贼,这下放肆起来,倒是显得一身的贼匪之气。随着眭固的喝声一起,其心腹一齐大叫骚动起来。很快便见一片一片火光摇动之处,眭固正引心腹朝天子的营帐扑杀过去。皇普家的护卫顿是吓得手无足措,皇普坚寿就与天子共处一帐,这下听得喊杀声,连忙拔刀冲出。
“皇普坚寿你这小杂种,快把天子带出来,否则别怪爷爷不客气!”眭固嘶声大喝,满脸威胁之色,他的部下也一齐喊起,看一众反贼的态势,好像皇普坚寿胆敢说个不字,便群起扑杀。
“放肆!尔等可知挟持陛下,可是杀头大罪,我劝尔等速速投降,我还能向陛下求情,留尔等一条小命!”皇普坚寿冷声喝道,竟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眭固见了,又是生气又是觉得可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小杂种,事到如今,竟还敢威胁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
眭固话音一落,便是提刀扑向了皇普坚寿,皇普坚寿面色一变,急喝一声,亦是提刀应战,在其身后的皇普家护卫也不敢怠慢,纷纷扑涌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先见眭固和皇普坚寿猛地交锋一起。皇普坚寿倒也不甘示弱,一来就拧刀朝着眭固当面就是猛劈。眭固急是一闪,避过皇普坚寿的雷厉一刀后,立是飞刀横砍过去。皇普坚寿反应也是敏捷,持刀一挡,两柄刀具发出一声鸣响后,两人齐齐震退几步。
“哈哈!小杂种你倒是有些本事,再陪大爷玩玩啊!”眭固贼笑大叫。皇普坚寿听眭固一口小杂种一口小杂种的叫着,最是看重自己血统尊贵的皇普坚寿顿是目光露火,瞪眼扯声喝道:“你这该死的反贼,小爷不把你碎尸万段,就不叫皇普坚寿!”
“哈哈!那你可以改名叫皇普杂种了!”眭固闻言又是发出一阵贼笑,皇普坚寿这下一听,哪里还忍受得住,状若疯狂地便就持刀扑上,眭固挺刀悍然迎住。眼看皇普坚寿用的刀法虽是精妙,但却缺小几分狠辣,反而眭固的刀法,虽是粗糙简单,但却招招狠辣,这下两人你来我往,却也那么快分得出胜负。两人的部下很快也杀在一起,但眭固的人明显更多,杀得皇普家的护卫节节败退。
嘭!
少时,皇普坚寿这一分神,几乎就被眭固砍中,还好是抵挡及时,要不眼下恐怕早已尸首分离。
“他娘的!你贼子太烦人,若不速战速决,恐怕我的部下再也抵挡不住!该死的张辽,为何还未赶到!?”皇普坚寿脑念电转,这下想罢,立刻眼神一震,抖数精神,正看眭固大喝着提刀杀来,悍然挥刀便就迎去。
两柄刀器碰撞的瞬间,又是发出一声鸣响,随即两人都加快了速度,奋力拼杀起来,刀光疾影之间,战况可谓激烈无比。
就在这时,帐篷内传出一阵极度恐慌的喊叫声,却是天子在大喊救命。皇普坚寿这下猛一分神,顿被眭固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