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张公祺,日后他兄妹两人联手,益州岂有太平之日!?只恨当初我不听严将军和黄大人的话,若是当时下定决心,与他一同联手杀了那张公祺,成都如今又岂会落得如此局势!!”说到这,张任可谓是后悔莫及,痛心不已,一脸的内疚之色。
这时,卓膺反应过来,不禁咬牙切齿地道:“如今战局这般紧张,莫说半月,恐怕就算给我军数月时间,也恐怕难以击退那马超!除非!!”
卓膺话到一半,却不再说下去。张任听了,顿显怒色,忿声喝道:“我等岂能为一己私利,便让严将军去贸然送死!!?”
卓膺听话,先是一愣,然后心头一紧,震色喊道:“可此下主公要将军把严将军交给那张公祺处置,那不也是死路一条!!?”
“哼!!只要严将军立了功绩,我自会向主公求情!!我张凤仪是宁死都不会做出背叛同袍的事情!!”张任冷哼一声,并拍案震色喝道。卓膺听了,不由连连变色,却也不敢做声。张嶷在旁看这状况,不明实情的他,自也不敢轻易张嘴。
就在此时,张任忽地神色一沉,呐呐道:“看来只能依那阎圃所言,暗中发一队精锐去救。只不过在行事之前,务必要先得到严将军的同意,否则我绝不会强人所难!!”
张任话音一落,卓膺不由神色一喜,震色喊道:“此事将军便交给我罢!!”
张任听了,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遂命卓膺下去准备。卓膺领命,速是领命退下。张任转即又与张嶷问起了有关成都地一些细要,师徒两人几乎交谈了一夜,直到四更时候,才是结束。
却说翌日,张任和阎圃商议完毕,卓膺遂是领命,点齐一干人马前往鱼复城下搦战。因为时势紧急,卓膺也不敢怠慢,率兵迅速地赶到鱼复城下后,便指名要与严颜厮杀。城上jiang士听了,速来禀报马超。
在鱼复城的府衙内,马超此下正闻张任军前来搦战,不由大笑起来:“哈哈,看来张凤仪那些部署昨日输了一阵,今日却急着要来讨回面子。反正这下还未是我军大举厮杀的时候,严将军大可再出杀他一阵,好提升我军士气。”
马超此言一出,鄂焕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主公,眼下我军已掌控了局势,只要阳平关的援军一到,我军自不愁没有办法攻破彼军。依我看,在此之前,倒不必多生事端,稳守城中便是。”
“嗯!?”马超听了,不由面色一沉,转即望向了鄂焕。鄂焕遂以眼神示意。马超明悟,心知鄂焕这是提醒他要小心严颜。不过马超却是颇为喜欢严颜这员猛将,有意赢取他的信任,遂大笑问道:“哈哈哈!!严将军你觉得若何?”
却看马超虽是在笑,其实却也有试探之意。严颜听话,立刻单膝跪下,拱手震色喊道:“某乃主公将臣,自以主公主意行事,主公要某出战,某万死不辞!若主公要某留在城中,某自哪里都不会去!”
“好!!严将军,你速领我命,率精兵一千,速速杀破城外敌军,最好把那卓膺小贼的首级取来给我!!”马超听了,为之一奋,遂是兴高采烈地振奋喊了起来。严颜听话,自是抖数精神,奋声领命,实则心里却是颇为可惜,暗暗念道:“这马孟起不但智勇双全,志向远大,而且豪气过人,不失为可侍之明主,只可惜啊…”
在旁的鄂焕见了,暗暗变色,但见马超一脸毅然决然的样子,自也不会自讨无趣。
少时,严颜领命退下。鄂焕忽地一沉神色,拱手报道:“主公,有一事末将必须提醒主公的。”
“哦?你是发生有何端倪之处,快与我说来。”马超听了,微微沉色,遂是问道。
“末将以为这鱼复城实在平静得有些诡异,据宋、刘两人取下苏比城时传来的情报,城中有大量的百姓抵抗。因此宋、刘两人的部署还曾陷入苦战。为此那宋健还不得以把百姓驱赶出城。可这鱼复城内,自从我军得到此城之后,除了发生过几次小型的抵抗之外,城内百姓便再无发作,这些日子几乎所有百姓更终日躲在家中,鲜少有人出门。这鱼复城的气氛是愈加诡异,这几日更有将士与我屡番报说,一旦到了夜里,便听有各家各户隐隐传出诵经念道的声音,时不时还会有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可每每等我军将士闻声赶往去时,却没发生任何异处。而因为主公早前严令,不得骚扰百姓,军中将士也不敢彻查。”鄂焕肃色而道。马超听了,却也不知为何,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遂是站了起来,吟声而道:“我家堂弟不久便将率援兵将至,在这大局尚且未定之时,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多生变故。不过若是这些鱼复的百姓一旦发作,却也难免我军会因此阵脚大乱。如此,你今夜亲自率兵巡逻,但听有丝毫异响,便赶往彻查,务必要查明真相!!”
马超此言一出,鄂焕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拱手领命。
却说就在马超吩咐鄂焕的同时,另一边严颜领命后,速赶往点兵,转即便往鱼复城的东门赶去。待严颜率兵正出,只听城外骂声大作,其中卓膺的骂声更是尤为地响亮。
“严颜你这老匹夫,无耻投敌,实在教人所不耻!!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取你项上首级~~!!”
“哼!好个卓膺,竟敢如此辱骂老子,待会老子要你好看!!”严颜一听,不由暗暗恼之,遂是一举手中长枪,大声喝道:“卓膺狗贼休要放肆,老子这便来让你见识一下老子枪法的厉害!!”
严颜喝罢,纵马挺枪便是冲起,其麾下部署以及城上的将士见了不由振奋起来,纷纷震喝助威。
另一边,卓膺听得严颜喝声响起,并往杀来,不由神色一震,立刻策马冲出。
不一阵后,正见严颜率兵逼近,卓膺手提大刀,扯声喝道:“严颜老贼,可敢来与我一战!?”
“哼!!废话小说,看我待会取下你头颅后,你还如何嚣张!!”严颜听话,立即拍马挺枪便往杀去。卓膺见状,也不怠慢,立即持刀策马迎了上去。
须臾,正见两人猝是交马。严颜这下一来倒是连番快攻,飞枪连搠,卓膺无备,自是被严颜杀得险象环生。随即两人纠缠一起,卓膺急道:“严将军你这是要害我耶!?”
“你这小贼头,适才骂得这般痛快,不给你些教训,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严颜故作恼色喝道。卓膺一听,不由有些无奈,却也松了一口气,忙道:“严将军不要误会,末将也是为了蒙骗敌人。眼下有要事吩咐,还请严将军仔细听说!!”
严颜听卓膺开头说的,本还想反驳几句,不过后面见他神色认真起来,不由神容一紧,连忙抖数精神,道:“你快说!”
于是,卓膺遂把张任的计划,一一转告严颜。严颜听了,神色连变。就在此时,却听严颜背后的部署忽地大喝起来,却是见两人厮斗胶着,都替严颜鼓舞起来。卓膺身后的部署也不示弱,纷纷举臂高呼,振声助威。
“严将军,为了让那马超中计,待会我逃去时,你速刺我一枪!!不过可别要了我的命!!”这时,却见卓膺神容一震,说罢,遂是急拨战马,大声喊道:“好个反贼武艺竟如此了得,我且让你一回,下回再取你狗命!!”
卓膺急声喊罢,转即便是狼狈逃去。严颜见状,一咬牙,他性情本就刚烈,说做就做,这下虽然不忍,但却也不会辜负卓膺一番苦心,大喝一声,策马提抢,立刻追杀而去。
“卓膺小贼哪里逃去~~!?”却见严颜怒声骂毕,速是飞马狂飙,眼看就要追上卓膺时,出枪奋然便刺。卓膺大惊失色,连忙躲闪,殊不知严颜出枪极快,一枪似乎搠中了卓膺,并是迅疾往上一挑,卓膺惊呼一声,转即摔落马下。严颜看了大喜,策马冲过后,急是拨回了马,正见卓膺滚落在地,立刻急喊:“众人听令,快快把此人擒住!!”
这时,卓膺的部下见得卓膺被杀翻落马,不由大惊失色,哪敢怠慢,连忙急来援救。严颜故意做势冲去,忽然只听一声弓弦震响,不由吓了严颜一跳。严颜连忙下意识地挪身闪开,转即便见一根飞矢骤地在自己身旁掠过,急转眼望时,正见一员小将在张弓上箭!
“嗯,竟是那张嶷小儿,他竟也来了!”严颜见了不由暗暗一喜,这时张嶷发箭又射,严颜自作势逃开。待他部署赶来接应时,卓膺的部署却先赶到,并把卓膺救去了。严颜见了,遂说穷寇莫追,下令撤回。众人见严颜把卓膺挑翻落马,都是惊叹其勇,这下自是依从其令,纷纷随着严颜撤去。
不久后,在府衙内,马超听闻严颜把卓膺枪挑落马,几乎擒去,无奈被其军一小将坏事,否则此下卓膺恐怕已成为了俘虏。马超听了,不由大喜,遂是召严颜来见,并好生封赏了一番。严颜谢过,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严将军年纪与我父几乎相仿,这刚烈的性子也颇有我父当年之风。只可惜那刘璋小儿不识用人,逼得严将军无处可以安身,只能投于敌人麾下。我心知像严将军这般忠勇之人,落此境遇,心里一定十分的不痛快,并且也忧心西川的家人。还请严将军放心,待此番战事结束,我便尽快与那刘璋小儿接洽,愿以其军俘虏或者钱粮换回严将军的家人!!”却听马超神色真挚,更丝毫没有做作之色,严颜听了,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神色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