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一起,一阵惊呼声随即响起,只见马纵横竟真把猛虎揪倒在一边,那无穷的力气吓得在看的人都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马纵横急一翻身,猛虎也是翻起,一人一虎眼神交接,内里都是凶煞之光,仿佛都把对方看做了盘中餐,要将之活活地生吞!
另外,随着不断地有人赶来,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众人却都不敢轻举妄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马纵横和猛虎身上。而一人一虎,此时却似乎也只有对方,不敢有丝毫分神。
吼!蓦地一阵疾风吹起,虎啸即震天而响。猛虎立即朝着马纵横飞身弹起,张嘴露出獠牙,双爪挥动。马纵横却是骤地俯身一窜,避过猛虎的血嘴利爪,猝然两条巨臂已抓住猛虎庞大的身躯,以不可思议地巧劲托起一翻,猛虎似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一声惊吼,便摔倒在地!
“这马家小儿使的是什么妖术!?”袁逢看得眼切,一脸惊骇,乍眼一看,就像猛虎毫无预兆地翻倒似的。在旁的袁隗听了,深吸一口凉气,呐道:“非也。此子武艺之高,非同寻常,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根底,我大汉朝近数百年里,还真没见过!”
就在袁隗话音刚落,猛虎宛若感觉虎威有损而雷霆大怒,连是张牙舞爪地朝着马纵横飞扑过去,可每每不是被马纵横灵巧避过,就是被马纵横摔倒在地。连片风尘随风而起,眼看马纵横占尽上风,但他的面色却是愈加凝重。
吼!又是一声虎啸,眼看猛虎又是一扑,马纵横刚欲闪躲,哪知猛虎只是短扑,很快落地,虎身一摆,那钢铁般尾巴便是打来。马纵横预料不及,提手欲挡时,虎尾早打在他的胸膛,‘嘭’的一声,饶是马纵横也不禁退后一步,胸膛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若非有铠甲护住,恐怕还真要被这眼前的怪物,一尾扫断几根骨头。
眼见马纵横被猛虎虎尾扫中,周围又是一阵惊呼,不少人都紧张起来。却见,猛虎立马又起攻势,缠着马纵横身旁,或扑或抓或咬,掀起的沙尘逐渐遮住众人的眼线。
马纵横一个躲闪不及,右边大腿被猛虎狠狠地抓了一下,立即血肉翻起,狰狞可怕。
“嗷嗷嗷!你这畜生,别太得意忘形了!”马纵横怒火骤起,双眸如发幽幽赤光,猛虎正是急咬过来,被他一拳狠狠地打住了下颚。这一拳,马纵横盛怒而起,威力无穷,若是寻常大虫,挨了这一拳,恐怕不死也要昏死过去。只不过眼前这头猛虎,就论身躯,起码就有寻常大虫两倍大,而且极为狡猾,马纵横甚至它智慧之高,绝不逊色于人类,也不知道是不是已化作了虎精。
果然,猛虎挨了这恐怖的一拳,只一声痛鸣,翻滚在地几圈后,立即翻起身子,虎目中凶色更浓。
就在此时,逃过一劫的何进因被沙尘遮住,不知内里发生何事,唯恐马纵横被猛虎生吞,急把自己手中的宝刀丢起,扯声喝道:“纵横,快快取刀杀了那头畜生!”
也不知何进有意还是没意,那宝刀丢的准头也是恰好,在空中翻了几圈后,就插在马纵横身后数尺。一道寒光闪过,猛虎见到马纵横身后的宝刀,似乎也知马纵横厉害,有些不安地低声吼了起来。
马纵横却蓦然咧嘴一笑,竟也不转身取到,反而双臂一张,迈步就起,主动朝着猛虎扑去。猛虎似也被马纵横这一举动所惊,反应稍是一慢,马纵横已然冲到它的面前,抡起拳头,一计崩拳轰然打出,猛虎反应不及,左边虎目被马纵横一拳砸中,那恐怖的力劲宛若有崩山之势,猛虎竟被打得暴退,痛声嘶叫。马纵横自是乘胜追击,刚一靠身,受了伤的猛虎忽然发恶,张嘴咬向了马纵横右边下腹。只不过马纵横的拳头更快,疾地砸在了猛虎头上,猛虎却是硬是扛住,锋利的牙齿先是咬住了马纵横的铠甲。
此时一阵大风刮来,正好把风尘都是吹散,众人正见猛虎咬住了马纵横,都吓的面色剧变,不过很快众人又是连阵惊呼。却见马纵横疾是一手搂住猛虎的脖子,一人一虎刹地倒下。
“嗷嗷嗷啊啊啊!”马纵横发出一阵恐怖的吼声,好似把天都震破,壮大的双臂把战袍都给涨破,一块块恐怖的肌肉不断坟起,满脸青筋凸起,整张脸红得可怕,随即竟把猛虎整个头给抽开,赫然可见铁甲连着血红的战袍被猛虎扯开,旋即马纵横把整个身子压住猛虎,双臂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勒住猛虎,猛虎拼命挣扎,竟斗不过马纵横的力气,随着一阵又一阵低鸣惨叫之后,虎嘴了不断渗血,渐渐地便没了反应。
于此,这头妖孽一般的大凶物,便是被马纵横给活活勒死。四周一片死寂,这大凶物虽是死去,但众人却无丝毫喜悦之情,反而觉得浑身发寒。
“将军!”倒是庞德、胡车儿最快回过神来,忙是下马冲去。马纵横至今却还在勒住猛虎不断发劲,那赤红的脸狰狞凶煞,庞德、胡车儿走近一看,只觉心惊胆跳,一时竟也不敢靠近。
蓦然,‘跨啦’一声,马纵横竟把猛虎的脖子给生生勒断,一声怒吼,那硕大的虎首竟被马纵横生生地勒断了。热辣辣的虎血飞洒,就连庞德和胡车儿都被洒了一身。四周在看的人,更又被吓了一惊,许多人还吓得退后几步。
这时,在树林各处的禁卫纷纷赶到,人数愈来愈多,那些刚赶来的禁卫,见着正中的场景,又是发出一连串惊呼声。场面刹时颇显混乱。
“陛下可有大碍!?”杨彪、王允一干臣子赶到刘宏那里,刘宏却是眼瞪瞪地看着马纵横,惊叹道:“真乃伏波后人也!”
杨彪、王允一干臣子闻言,想起刚才激烈的人虎大战,也不禁一阵色变。
“哈哈哈哈!纵横真是神勇无敌,今日可真让我等大开眼界啊!”蓦然,一阵笑声传来。却见披头散发的何进走向了马纵横,纵声笑道。
此时,马纵横似也恢复了神智,脸上凶煞之色已然不见,忙一凝色,道:“大将军谬赞!末将不敢当!”
而就在马纵横和何进在交谈中,另一边刘宏正要召马纵横过来赏赐一番。此时张让似乎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急与刘宏谓道:“陛下,此时人多杂乱,陛下和一众大臣又是受惊,不如先回宫中,再做赏赐?”
刘宏一听,不由一皱眉头,正欲说话。忽然,一道怒喝声起,人丛内有七、八个人各提剑刃,猝然发作,周边的禁卫都反应不及,一时被杀得乱翻倒滚。
“张让、封谞尔等丧尽天良,作恶多端,天下义士无不要除尔等而后快!纳命来罢!”却见潘隐引着七、八个精壮禁卫,倏然杀来。封谞吓得当堂失色,拔腿就逃,潘隐砍翻两个卫士,倏然追到封谞身后。封谞逃之不及,被潘隐一刀砍中后背,惨叫一声,后面几个禁卫赶到,瞬间把他乱刀砍死。
“潘隐,你这是要造反耶!?”刘宏见状,龙颜大怒,怒声喝叱。杨彪、王允等臣子连忙拥护在刘宏左右。潘隐快步赶来,见张让就在刘宏身边,急道:“陛下!汉室朝廷正是因宦党所乱,何不杀了张让,以安天下人之心耶!”
“潘隐你放肆!在陛下面前,竟敢提戈相对,该当何罪!?”杨彪闻言大怒,扯声喝叱。王允也提剑跨步而出,瞪眼喝道:“潘隐,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莫要抵抗了!”
另一边,马纵横等人听到骚乱喝声,都是面色大变。何进却是眼珠子溜动,心中冷哼道:“好哇!杨彪、王允你俩竟敢坏我好事,保护张让这阉人,日后尽管走着瞧!此下潘隐那里不知能否成事,万一刘宏还有杨彪、王允极力护之,恐怕是凶多吉少。我且莫轻举妄动,我弟还有本初他们此时应该在快速赶来,到时再以众人之力,逼刘宏将其杀之便是!”
“两位明公都是忠义之士,阉人张让坏事做尽,罪有应得,为何护之!?”此时又是一阵疾喝,却见潘隐虽是神情激动,但见杨彪、王允在前面拦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哼,潘隐!你想要杂家的人头,尽管来取便是,但你等反贼惊扰了陛下,却该万死!”就在此时,张让忽然从杨彪、王允身旁走出,面色阴寒,如同一头厉鬼。杨彪、王允两人不由一惊,还还未说出。陡然,张让猝然爆发,猛地窜起,就犹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潘隐面前。潘隐刚是对上张让那双冷酷空虚的眼睛,心头一颤,急欲抬刀就砍,哪知张让手臂早已挥动,两根手指头如同钢铁一般打在了潘隐刀上,‘哐当’一声震响,潘隐手指宝刀竟然裂开两半,另一条瘦弱如柴的手臂,五指成爪,一把抓住了潘隐的头颅。
刹时,一幕极其恐怖的场面遽然而现,只见潘隐的头颅赫然爆开,血肉脑浆就在张让的爪子间迸飞而去。潘隐的麾下刹时吓得魂飞魄散,张让再次施展那犹如鬼魅般的身法,几个窜动后,那七、八个禁卫脖子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个细小的窟窿,连惨叫都来不及便是纷纷倒下,眼看死绝。
只在一瞬之间,张让已杀死潘隐还有他那七、八个麾下,所有人都被他恐怖的武艺惊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