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名江湖客更是面色大变,通往武当山的路足有二十几条之多,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遇上了这等变态级的人物。
“咔嚓”声响间,十几名江湖客都拔出了长刀利剑,面色煞白,领头的人物大声喊道:“快特么的别射了,赶紧拔刀,刺马,都听到了吗?先攻马后攻人,听到了吗?听到了就给老子应一声。”他的声音急速的颤动着,眼神中的惊恐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听到了。”
“刺马。”
“刺马。”
……
鞑子队长终于也反应了过来,嘶哑着嗓子大声喊道:“停止射击,拔刀,拔刀,刺马,刺马。”刷的一声,拔出了腰际的弯刀,眼神惊恐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想起了上峰的命令:“你们的任务就是阻拦任何想要强行冲击关卡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有错杀没漏过。如果实在阻拦不住,以阻碍敌人前进为目标,尽可能的拖慢对方前进的速度。”
这些手持兵器强行闯关的人很显然就是上峰严令要阻挡的人,悲催了,他知道自己要向长生天报道去了。
战马冲破重重箭幕,来到第一排拒马之前,张无忌单臂持枪身子向前探出,枪尖就探到了拒马的木梁之下,手腕一抖,一股劲道通过枪身,宽达一丈的拒马顿时变得轻飘飘起来,被挑的向着前方飞了出去。
鞑子士兵和江湖客分别站在三排拒马之间,前后相距三丈,没有迎来利刃的袭击和怒马的撞击,反而是迎来了快速飞来的沉重的拒马。
鞑子队长的双眼睁的几欲突出,根本来不及反应,站在第一排的他首先被拒马撞了上来,只觉的身上一痛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张无忌纵马疾奔,速度丝毫没有减慢,形成一条直线向着前方奔行,凡是挡路的,无论是拒马还是鞑子士兵亦或是江湖客,纷纷被挑飞。
韦一笑紧跟在他的身后,老神的向前奔行,都没有出手,反而是亲卫队成员,一走一过之间,一柄柄小巧的飞斧准确的掷了出去,纷纷击中目标。
张无忌带着队伍冲过关卡,头都没回,继续前进,二十三人、二十三匹战马,无一受伤。
关卡方面一个百人精锐小队瞬间损失了六成,百夫长战死,那十几名江湖客损失了一半。
看着狂奔而去的二十三匹战马,人人面色煞白,仅仅是一刹那间的接触,就在生死路上走了一遭,有回来的,也有永远都回不来的。
突然,一个鞑子士兵反应了过来,奔到死去的队长跟前,解下他腰间挂着的号角,看到没有损伤,放到嘴边,没命的吹了起来。
凄厉的号角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张无忌的心沉了下去,显然,因为自己的意外表现,赵敏比之原书更加重视了。
果然,就在号角声响起不过弹指间,前方一里处,一股狼烟突兀的冲上了天空,高高的飘荡而起,久久不散。
紧接着,就是一道道狼烟在前方不断的升起,形成了一条直线,一直向着前方传递而去。
大白天的,这情景十分壮观,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沿路百姓和江湖客都注意到了那一股股突然冒起的狼烟,联想到昨日里蒙古军队的调动以及大批江湖客奔向武当山方向,立刻感到不可思议起来。
朝廷要对武当山下手,现在肯定是武当山的援手出现了,能够让鞑子放出狼烟示警,看来援手的力量十分惊人。
于是,沿途有人烟的地方沸腾了,关心者有之、看热闹者有之,陈友谅就在内乡以南的一处集镇的酒楼上,这两****就发现了鞑子的异常,到处设置关卡,盘查极严,尤其是对江湖客的盘查力度更是空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在就这处集镇上滞留下来。
待看到狼烟冲上天际,他的眼神为之一亮,静静的坐在酒桌前品着小酒,吃着小菜。
这个集镇是通往三官殿的必经之路,如果武当山的援手是从北方而来,那么此地就是必经之路,自己只要在这里静静的等着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援手能够让鞑子紧张到这种地步。对此,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放佛在印证他的猜测一般,集市上瞬间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这些人扮作寻常百姓,可是腰腹、后背、小腿外侧分明藏了利刃,都是利于刺击的小型兵器。陈友谅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已经想的足够大胆了,却还是没想到鞑子竟然对武当山援兵重视到了如此地步,这分明就是暗杀的手段,不求杀敌但求滞敌之速,以拖慢敌人的行军速度为主要目标。
他的内心更加好奇了。
张无忌等人很快就过了内乡,沿路狼烟滚滚,却不见鞑子士兵和江湖客出现,很显然鞑子方面正在调集力量。
午时,他们来到了内乡以南的第一个集市,张无忌道:“进集市略作休整,吃点东西。”
其实他们都是带有干粮的,可是战马却撑不住了,已经连续奔行半天时间了,战马需要休整和进食了。
一众二十三人,其中二十一人服色统一,背上背着长弓,腰际挎着长刀,还插着小巧的斧头,战马两侧还各插着五柄投枪。
任谁都看出这支队伍不好惹了,更何况有懂江湖事故的江湖客看到张无忌一行人胸前那朵熊熊燃烧的火焰图案,刹那间就认出了这是明教的教徽,更是吓的低下头去。
明教在江湖上可不是讲理的存在,一言不合即刀枪相见,更何况现在明教公然举起了反元大旗,从西域一路东来,更是血洗潼关,无分鞑子、百姓,一城人口被杀了个精光,可见明教是何等的奢杀成性。
张无忌挑了一家街道上规模较大的酒楼,停了下来,“就在这里休息,安排人亲自照料马匹,但有人不听劝告而故意接近者,格杀无论。”
“遵教主令。”侯成等人朗声应道。
却是把旁观之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