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已经命人去通知后队,全部进谷,此次征伐战利品着实不少,这许多空出来的马匹就是不错的运力,等这批战利品运回去,圣教的实力又能强上两分。
正想着,就见韦一笑带着一百多人的大队走了过来,一人扛着一个大麻包,到了帐子这边,韦一笑亲自监督,把麻包放的整整齐齐的。
来到教主身边,满脸的兴奋之情,眉开眼笑的,道:“教主,真是大丰收,大丰收啊,这金刚门的敛财能力较我圣教而言,高了十倍都不止。好啊,好啊,这下圣教的日子就好过了。”
张无忌淡淡的笑了笑,道:“这才多少银钱,就把你高兴成这样?银钱一定要运转,花出去了才是钱,放在窖子里,就是一点价值也无的死物,金刚门在这一点上做的愚不可及。”
韦一笑的笑容戛然而止,愣了,不懂。
突然之间,韦一笑发现教主的气质似乎又变了一些,变的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也更加高深莫测了。
不一会,庄铮回来道:“教主,都收拾干净了,接下来怎么处理?请教主下令。”
张无忌道:“庄掌旗使,按照惯例处理就行,让弟兄们加把劲,先把尸体处理干净。”
庄铮道:“遵教主令。”转身离去。
很快,建筑群中东南位置的一块区域就燃烧起来,滚滚浓烟直冲天际,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烤肉的味道。
欧阳智安排好手下宿营事宜,又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过来,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光,闻着那股烤肉的味道,三人的喉头都有些蠕动,似欲作呕。
张无忌指着麻包道:“欧阳兄弟,这些麻包你让人来取走十个,这是你的战利品。”
欧阳智诧异,道:“这是什么?”
张无忌道:“一些不可或缺的俗物,行走江湖,你们会用的上的。”
欧阳智懂了,急忙摆手道:“张教主,你能带着我白驼山庄子弟在江湖上走一走,趟趟路子,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你了,这些东西可不能要,还是给教中的弟兄们分了吧。”
张无忌摆了摆手,道:“拿着吧,这是规矩。既然跟着我走,我就不能让跟着我的弟兄吃亏。”
欧阳智无奈,点了点头,他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这也是他有底气有依仗,以白驼山庄的富裕还真没把这点东西看在眼里。
韦一笑看着教主的安排,没有说话,他十分清楚十个麻包的价值,但他依旧没有发言。因为他发现教主好似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有的放矢,都是值得他去思考去学习的,所以他给自己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观察、研究教主的一举一动,从而来提高自己,他不想让自己落伍。
当天下午,热气腾腾的炖牛肉、烤的金黄的全羊,还有从金刚门搜出来的烈酒,教主有令,今日开戒,每人二两酒。
虽然酒很少,但还是迎来了锐金旗兄弟们的欢呼。
二里外就是熊熊燃烧的火光,山口处的简易大营中,一群热血汉子喝酒吃肉,只有欧阳族人是个例外,他们实在吃不下东西去,尤其是肉食。
明教的兄弟没有因此小看他们,而是向他们投去了善意的目光。欧阳智也下令手下每人分了二两小酒。
围绕着燃烧尸体的火堆狂欢,这是精英中的精英,张无忌为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属下而感到自豪,整个下午,最忙碌的就是锐金旗的伙房小队了。
虽然狂欢,但是岗哨一个不落,都排到了十里之外,到了晚间,行军大帐都已搭好,厮杀、狂欢了一天的人们睡得死死的,鼾声震天响。
张无忌今夜没有与二女同宿,而是站在山顶上打了一夜的三体式。
天刚蒙蒙亮,大营就沸腾起来。伙房造饭,这里有很多的牛羊和战死的战马,这些东西是没有办法全部带回去的,所以伙房下起手来丝毫不手软。
锐金旗的兄弟们开始分配物资,计划马匹,看看能够带走多少。
闹腾了一上午,中午吃过一顿大餐,申时一刻,一个大型驼队出发了。
明教众人都换乘马匹,所有的骆驼都用来运载物资,此外还又装备了八百匹马来运载战利品。
金银财物、药品粮食、棉布衣料、铁器兵刃等等,锐金旗的兄弟们把能够利用的一切物资都带上了,让欧阳族人都看傻了眼。
一个五十人的小队还驱赶着一千二百匹骏马,金刚门这两千匹骏马都是成年战马,拉回明教总坛就可以训练骑兵,张无忌实在舍不得就这样扔掉,都赶了出来,为此又装备了大量的水袋。
庞大的队伍夜行昼伏,虽然已经走了一次沙路,但是由于队伍扩大很多,速度反而是变慢了。
经过白驼山庄的时候,队伍没有停,一直前行。
到了第二天上午宿营的时候,韦一笑来到教主身边汇报道:“白驼山庄的人昨天夜里走了一个。”
张无忌笑了笑,道:“无碍,盯着点也就是了。”
明教的人马在一处小绿洲宿营,白驼山上的城堡中的庄主书房的灯光却一直亮到天亮,昨天夜里跟随少庄主出去的一个族人带着少庄主的亲笔书信连夜进庄叫醒了庄主。
欧阳胜雄打开了儿子的亲笔信,熟悉的人、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印鉴,信是真的。可是信的内容呢,金刚门、四大先天、门人弟子四五千人、按照比例一流高手最少百人开外、一个上午四个时辰的时间内被明教杀了个干净、张无忌的精神力,等等,等等,这封信足足写了五页之多,可是这些内容怎么就那么不可信呢,欧阳胜雄问了这个族人两回,都得到同样的答复,这是真的。
一个教主、一个护教法王、一个锐金旗就可以做到这样,明教还有光明二使、三大护教法王、五行旗还有四旗,如果这些都加起来,它的实力该有多大?欧阳胜雄从后半夜里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到天亮,想的脑子都疼了,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拿着书信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