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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是一种对人或对事的态度。你首先要认清自己的处境并且评估对方的态度,若处于劣势,则用“忍”来为自己赢得翻盘的机会。或者对方本意是无害的则用忍来化解危机。而如果你只是毫无原则地把忍作为对待任何人或事的常规态度,甚至不顾对方的恶意挑衅,失去利益的同时你还会失去尊严。
忍术上上策:以忍蓄势,一飞冲天
忍,就是即便刀刃割心,你也要甘之如饴。这样天长日久的磨炼,再脆弱的人也无坚不摧了。所以许多人总是对易怒的人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大文豪苏轼在《留侯论》中对于“忍”亦有精辟的见解,他认为,有远大志向的人,不会为一点小事去与人争斗,这样做不仅无助于事业,而且可能会伤害到自己。对于无故降临到自己头上的灾难与屈辱,我们应该采取的态度是不惊、不怒。
用刘邦与项羽来做例子,最能诠释“忍术”的精华。
楚汉相争,刘邦由于势力较弱,经常吃败仗,一度被项羽围困在荥阳。刘邦的大将韩信亲自率领一队军马北上作战,捷报频传,接连攻下魏、赵、燕各国,最后又占领了齐国全境。这时韩信派使者来见刘邦说:“齐人狡诈反复,齐国又与强大的楚国为邻,如果不设王进行威慑,不足以镇压安抚齐地百姓,请大王允许我暂时代任齐王。”
刘邦一听,勃然大怒,刚要大骂信使,被臣子张良暗中制止。刘邦立刻明白了张良的意思,韩信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将才,眼下又拥有强大的兵力,举足轻重。如果现在与韩信翻脸,会对他大大不利;反过来,如果能调动韩信的兵马,就能给楚军以沉重打击,使楚汉对峙的局面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转变。
于是,刘邦忍下一时之气,封韩信为齐王,并征调韩信的军队攻打楚军。局势很快发生了重大改变:汉军由劣势向优势转变,逐渐对楚形成了包围之势。
项羽不能忍,所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而刘邦能忍,他知道羽翼不丰满不可以高飞,所以耐心地积蓄力量与项羽周旋,等待破敌的最佳时机,最后大获全胜。
忍,是对形势的一种正确估计。当你发现你还不具备张扬的力量时,一时的忍耐就可以为你蓄积力量,来日就可以一飞冲天。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任何时候都无条件的忍让就谈不上智慧了,有时候忍让的嘴脸还格外让人轻蔑。为人处世,常怀一颗忍让之心会让人心生敬佩,但有些时候,过度的忍让就会让人感觉此人无视自尊,甘为下贱。
在武则天统治时期,有个丞相叫娄师德,史书上说他“宽淳清慎,犯而不校”。意思是:处世谨慎,待人宽厚,对触犯自己的人从不计较。他弟弟出任代州刺史时,娄师德嘱咐说:“我们弟兄受到的恩宠太多了,这是要遭人嫉恨的。你想过没有,怎样才能保全自己?”弟弟回答说:“以后,有人朝我脸上吐唾沫,我擦干就是了,你尽管放心吧!”
娄师德忧虑地说:“我不放心的就是这点!人家吐你脸,是生你的气,你把唾沫擦掉,岂不是顶撞他?这只能使他更火。所以,人家唾你,要笑眯眯地接受。唾在脸上的唾沫,不要擦掉,让它自己干!”
在封建社会,娄师德这种“唾面不拭”的做法,一直被传为美谈。但这种毫无原则的忍让在今天看来就显得格外滑稽可笑。不加分析地对一切凌辱、欺压统统忍受、退让、委曲求全,只能起到纵容邪恶势力、助长歪风邪气的作用。这样的“委曲求全”实质上与“姑息养奸”没有多大差别。
这种“唾面自干”的做法也包含了一种忽视自尊或者用屈辱换取安宁的不良心态,你的忍让不仅不能为你提供回旋的余地,反而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我们的确应该常怀忍让之心,一则可以提升自己的修养,二则可以积蓄力量,等待扭转不利局面。但是不从这些角度出发,只是把忍让当做一种陈旧的习惯,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仅丢失了自尊,自己失利,他人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