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打断他话,笑道:“你别谦虚了,我们看歌舞,看完之后再说。”
舞姬身穿古老的宽大衣裙,身体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肌肤在外,甚至脸上也是覆盖了纱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来,不过轻纱单薄,依然还是能透过薄纱看到影影绰绰的白皙肌肤,玉臂美腿小蛮腰,不该露的没露一点,该露的也没拉下,不过这种舞蹈跳得中规中矩,并非为了魅惑男子,倒也免去了李瑟的尴尬。
一曲罢,舞蹈停止,舞姬们叩头退下,却有一舞姬既不跪下磕头,也不退去,反而走了上来,嬴政略一错愕,随即认出她来,微微一笑。李瑟却是吓了一跳,立时站起,下意识便挡在嬴政身前,喝道:“你是什么人!”
舞姬噗哧一笑,摘下面纱,只见她明眸皓齿,美丽绝伦,竟是刚才与李瑟分别不久的公主嬴蓝儿!
李瑟一怔之下,尴尬一笑,悻悻地退了开去,同时心中却是在想,本大爷来这么一出忠心可鉴,秦始皇啊秦始皇,这下你对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吧!偷偷地瞧了他一眼,却见他面色如常,不由得气沮,想道:他贵为一国之君,保护他的人多了去了,人人都想着巴结逢迎他,多本大爷一个实在不怎么起眼。
嬴蓝儿笑道:“这么快就认不出我了么?”
嬴政开怀大笑,刚才李瑟看似下意识的举动让他既感意外,又觉欢喜,向嬴蓝儿轻声呵责道:“蓝儿,别胡闹,你皇爷爷在招待客人。”
嬴蓝儿冲着嬴政吐了吐舌头,笑道:“皇爷爷,我刚才跳舞美不美?”
嬴政目露慈爱神色,笑道:“美!我孙女跳舞是大秦最好的!”
嬴蓝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冲着李瑟道:“你不坐下么?你是我皇爷爷的客人,又不是侍卫,不要站着了。”
李瑟向嬴政瞧了一眼,坐了下来,嬴政若有所思地瞧了瞧他,道:“你们怎么认识么?”嬴蓝儿笑道:“下午我见过他了,他啊,以为阿农要吃掉我,就拔刀相助了,差点被阿农给吃了。”
嬴政道:“你整天胡闹,正经的女红不去学,偏要养海兽。”嬴蓝儿朝着嬴政扮了个鬼脸,竟似毫不怕他。
其实,嬴政因为他的寿命漫长,所以一直在位,他的儿孙早已是好几十代了,他们全都不抱有黄袍加身的希望,所以那些宫闱中的明争暗斗几乎是没有,因而父慈子孝,赢姓一族几乎都被派出去成为别的郡县太守,很少在咸阳居住,嬴蓝儿还未出阁,故而留在阿房宫,她生得漂亮,活泼调皮,嬴政最是喜爱不过了。
嬴政举起杯来,喝了一口,向李瑟道:“李瑟先生,你看刚才的舞蹈如何?”
李瑟起先喝酒喝得沉闷乏味,现下多了这个活泼美丽的嬴蓝儿出来,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沉吟片刻,道:“抱歉,陛下,我对舞蹈并不在行,所以不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有个建议,不知道能不能说?”